“啪！”


    主管的狠话卡在喉咙里，只听一声脆响，半边脸瞬间像被烙铁烫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五根指印清晰可见。


    “你敢……”


    他捂着腮帮子，唾沫星子混着血丝喷出来，眼神里又惊又怒。


    在张爷的地盘上，还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楚青云眼神都没斜一下，手腕一翻，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


    这一下更重，主管整个人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横着飞出去，撞在旁边的老虎机上。


    机器屏幕“滋啦”一声黑了，零件碎得满地都是。


    “慢着！”


    二楼阳台上传来苍老却带着威严的声音。


    张爷穿着丝绸唐装，手里把玩着两颗油亮的文玩核桃，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青云，眼底藏着审视。


    他身旁的暗夜猫娘倚着栏杆，皮裤勾勒出的长腿交叠着。


    她舌尖慢悠悠舔过红唇，眼神像钩子似的粘在楚青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味


    ——这男人身上的狠劲，比她玩过的所有男人都对味。


    楚青云抬头扫了眼阳台，那老头子身上的江湖气瞒不过他，十有八九就是张爷。


    可那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给我个面子，这事儿到此为止。”张爷的语气像是在施舍。


    楚青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二楼。


    “给你面子？你算老几？”


    话音未落，他抬脚在主管肚子上补了一脚。


    主管像只破麻袋，蜷缩在地上哼都哼不出声。


    “你！”


    张爷手里的核桃猛地磕在一起，脸色瞬间沉如锅底。


    在江陵市混了三十年，还没人敢这么不给脸！


    “我？”楚青云挑眉，右脚轻轻在地板上一跺。


    “轰隆！”


    大理石地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他借着这股力道，身形如箭般拔地而起，黑色风衣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不过眨眼间，他已稳稳落在二楼平台，与张爷面对面站着。


    没有丝毫怯场，眼神冷冽如冰，周身散发出的气势竟硬生生压过了张爷几十年的江湖沉淀。


    暗夜猫娘眯起眼，舔了舔唇角——这只“猎物”，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


    张爷上下打量着楚青云，手指捏着核桃的力道越来越重。


    这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站姿挺拔如松，眼神里的狠厉和沉稳却像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绝非普通愣头青。


    但他张爷什么风浪没见过？


    当年跟着四大家族的老爷子打天下时，这小子还没断奶！


    “老夫张启明，”


    他慢悠悠开口，刻意拖长了语调，“你可以叫我张爷。”


    “年轻人，你可知在我这里伤了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楚青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旁边的窗户嗡嗡作响。


    “代价？我倒想问问张爷，你的人前两天在楚家废墟，对我身边的人动手动脚。”


    “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这账怎么算？”


    “事后你们不仅不知收敛，反倒派了两个废物上门寻仇，现在我找上门来，你倒问我要代价？”


    他往前逼近一步，气势如洪：“张爷就是这么教手下的？强抢民女，颠倒黑白？”


    张爷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李三那两个蠢货的德行，他自然是知道，不过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哪有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的道理？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他眼神一沉，“我的人纵然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动手。在江陵市，还没人敢砸我的场子，更没人敢对我这么说话！”


    “凡事要讲规矩，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不然……”


    “不然怎样？”


    楚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收拾我？”


    “张老板，”楚青云语气转冷，“别跟我摆你那套江湖规矩，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我是来——讨要说法的！”


    张爷的脸彻底黑了。


    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用江湖最原始的规矩解决——让死人闭嘴。


    他缓缓抬手，对着暗夜猫娘摆了摆。


    暗夜猫娘会意，舔了舔唇角，像只蓄势待发的雌豹，缓步走向楚青云。


    她故意挺了挺胸，紧身吊带勒出的曲线晃人眼，走到楚青云面前时，用傲人的高峰蹭了蹭楚青云。


    “张爷还是给我几分薄面的，你要是听话，答应做我的小狗，我可以保你的性命。”


    暗夜猫娘对着楚青云的脖子微微吐气，心中有着按捺不住的欲火。


    在她看来，从来没有男人敢拒绝她如此诱人的条件。


    柔软的胸脯再次若有似无地蹭着楚青云的胸膛，她吐气如兰，声音媚得能滴出水。


    “小哥身手这么好，何必跟张爷硬碰硬？”


    她悄悄递过一个勾魂的媚眼，手指轻轻划过楚青云的腹部。


    “只要你点头......做我的乖狗，姐姐保你在江陵市成为人上人的存在，怎么样？”


    楚青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抬手，像甩垃圾似的将她推开。


    “滚开。”他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你这种货色怕是被转转回收过吧。”


    楚青云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精通医术，一眼就看出来这女人身上至少留下了十几个男人的精华。


    暗夜猫娘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二手货”三个字像耳光，狠狠扇在暗夜猫娘脸上。


    她在江陵市的风月场里从无败绩，多少男人为了她一句笑掷千金，这小子居然敢这么羞辱她！


    “找死！”


    暗夜猫娘的媚态瞬间消失，眼神淬了毒般盯着楚青云，身形猛地窜起，十指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抓向他的咽喉


    ——这招“猫爪断魂”，她练了十五年，死在这招下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呵呵？”


    楚青云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在她的爪子离咽喉只剩寸许时，他才慢悠悠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对着她的手腕轻轻一点。


    “嗤！”


    一股凝练如钢针的真气破指而出，精准地撞在暗夜猫娘的脉门上。


    “啊！”


    她像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阳台的栏杆上，栏杆应声而断。


    她捂着手腕，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沫，看向楚青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那是什么真气？竟能轻易破了她的内劲？


    楚青云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语气平淡。


    “这就是号称张爷手下战无不胜的杀手，不过如此罢了。”


    暗夜猫娘踉跄地站了起来，眼角渗血。


    “好，很好，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