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拐个皇帝去种田》 主意是打定了,可具体到实施环节秦双双有些为难。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御花园偶遇几次,假装崴脚丢帕子,小女子的伎俩信手拈来,她自信还算年轻貌美,扔在人堆也算扎眼,只要对方不痴不傻,不那么不讨厌她,这事八分准成。
若对方是三宫六院的皇帝那就更容易了,富家公子要顾及家族父母,后宫多个妃嫔不过皇上一句话的事。
难就难在朱允炆不是普通皇子,单二人身份就很尴尬。
她是朱元璋的妃嫔,按民间论起来该是他奶奶辈,中间隔了一代人,虽说俩人年纪相仿,但总有种看孙子的既视感。
自打太子妃生了大皇子搬进了奉慈宫,她这辈分就水涨船高的又增高了一层。
好在三宫六院宫嫔人多,她又是个不受宠的才人,在后宫默默无名,不算真正的长辈。太子妃生产时恰巧她病着,没能去参加大皇子的满月酒,如今大皇子满半岁,正好借机去探望下,也算对她那日替自己解围的谢意,他日日都歇在太子妃宫里,肯定能遇上。
看孩子肯定不能空手去,秦双双在殿里翻箱子倒柜子搜寻了一圈,竟寻不出一件能拿出手的礼物来。
堆金如山巍峨繁华的大明皇宫里,她过出了乡野民间家徒四壁的荒凉感。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更能难倒两手空空的小女子。
跟在后头的夏荷关上最后一个空木箱子,得知她要去看望大皇子,一番思索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太子妃出身大家,嫁进皇家也好几年了,什么稀奇珠宝没见过,别说咱们眼下手头紧,就是平时也难送出什么看得上眼的贺礼来,与其费尽心思,还不如不图金贵但求有心。”
夏荷取来她从宫外带回来的包袱,取出那顶虎头帽拿在手里给她看,“小主瞧,这顶虎头帽做工精巧,大红的颜色看着也喜庆,正巧对应大皇子属虎的属性,依奴婢看,这帽子给大皇子带再合适不过。”
夏荷不说她都忘了,那虎头帽是她最喜欢的,本来是打算给自己留个念想呢。
没听过穿越过来还能囫囵个再穿回去的呢,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
那虎头帽固然可爱,就这么单捧着过去有些扎眼,之前放首饰的木匣子看着还算精致,底下铺上一层绢丝,外头在用五彩绳编制一个花环,流苏上坠上几颗小珠子,即更显用心也省了一路上被人看见,毕竟这民间的东西跟宫里比起来太过乡气。
后宫妃嫔每人每季都会分发一些胭脂水粉以供妆扮,原身缠绵病榻,那些脂粉也就放在梳妆台抽屉里,一直没怎么动。
古代的胭脂水粉香气浓郁粉质细腻,缺点就是偏干,偏的秦双双还是个干皮,上妆没一会就浮粉跟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只好叫夏荷先用蚕丝绢帕泡在混了玫瑰精油的清水里沁湿,敷在脸上等肌肤喝饱水,再扑粉上妆,贴合不说还不易卡妆,一整日下来都光彩照人。
眉毛腮红和口脂也都按自己的喜好描画,浓淡相宜,却又同这后宫妃嫔素来的装扮显出一份别出心裁的新奇。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后妃只为稳固前朝绵延子嗣,她没有家世,更没有在前朝打拼的父兄撑腰,除了美色,也便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老天爷也算怜惜,没把她的路彻底堵死,留了一副好颜色给她。
看着铜镜里映出的美人,朱唇皓齿,青丝如瀑,眼下的一颗美人痣更显妩媚俏皮。
一同入宫的这一批秀女她本就是拔尖的美人坯子,不过是被病痛折磨又胆小害怕,在宫里磋磨了几年才会暗淡消沉。
秦双双来这十几日,能吃能喝能闹腾早就恢复了精神,今日又细心打扮一番竟比当年入宫时还多了几丝妩媚。
此时的她已从初入宫的稚嫩花苞开放成一朵妖艳的芍药。
去外头打听的春喜回来说,皇帝病重,朱允炆监国,这三日他日日在乾清宫见大臣晚上就歇在偏殿,根本没回太子妃寝宫。
刚收拾好准备出门的秦双双一下就泄了气,用心筹划却碰不见该见的人,岂不是白费功夫。
朱元璋死后七日朱允炆就即位登基,此时的他怕是一边安排朱元璋的后事提防几个叔伯进京,一边还要筹划登基大典,正忙的不可开交,以后几天大概率也不会在去太子妃住处了。
朱元璋一死,殉葬开启,那时只怕再无回天之力,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直接去乾清宫见朱允炆又得有个合理的理由,总不好冒冒失失突然出现。
脚下一急,膝盖的酸胀感还没彻底消散,反而更重了。夏荷每日都会给她涂抹药酒,今日要出门,药油太刺鼻怕污染了脂粉香,便没让夏荷给她涂抹。
夏荷眼疾手快搀住不稳的她,关心道,“还是抹一些吧,也好的快些。”
夏荷嘱咐春喜,便说等下去一趟乾清宫见王忠,皇家赏赐要谢恩,小主得了药酒,总要去回禀一声。
谢恩?秦双双放下已经掀到膝盖上的裙摆对夏荷道,“先别抹了,我跟你一起去乾清宫,给殿下谢恩”。
夏荷盖好药酒盖子,赶忙到,“您的腿还没好,奴婢去就行。”一瓶药酒,哪用得着小主亲自去谢恩,其实她不去也行,只是眼下小主遭难,还是多多周全礼数的好。
秦双双执意要去,夏荷也不好多话,只帮她重新整理好衣衫,穿上鞋袜。
桌子上摆放着两瓶药,一瓶朱允炆赐的,一瓶是春喜从御药房拿的。
两个瓶子长得一样,夏荷怕弄错在桌子上放了纸条做了记号,按主子的命令,春桃伤重用御赐的,才人用御药房的。
去谢恩夏荷自然去拿殿下赐的那瓶,秦双双想到御药房那副嘴脸,心里有了主意,对夏荷道,“拿御药房的那瓶。”
夏荷不懂,但还是照做了。
春桃腿伤还没好利索,两个小太监年纪小,今日只是去露个脸,人多只能坏事,便只带了夏荷一人出门。
她脸皮薄,去勾搭男人,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乾清宫是处理军机政务的地方,后宫妃嫔无传召不可擅入,越靠近乾清宫守卫明显越多,进出的小太监倒是不见几个。
一路上她跟夏荷故意饶了远,从人少的路过来,害怕撞见魏美人与她纠缠误事,听说这几日她一直在乾清宫附溜达想见皇上一面。
看着守卫森严的侍卫,秦双双猜想,说不定这个时候朱元璋已经死了,只是秘不发丧而已,皇家的事谁说得清,史书也只是记载,并非事事亲眼所见。
在乾清宫外当差的王忠见一女子带着宫女过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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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子妃也不是侧妃阮氏,几步上前迎上才认出来人身份,明显有些意外,“秦才人,您怎么过来了。”
稳了稳气息,秦双双直接说明来谢殿下赐药,王忠听完表情微微一怔。
王忠这一愣,愣的她一张脸如火烧般滚烫,根本不敢抬眼直视前方,谢恩都是派得力的宫女太监来回一声,即便赏赐贵重,亲自来谢恩也是在外问个安,拜托公公回禀一声就行。
一瓶药酒而已,哪就值得她如此兴师动众,全妆而来。
王忠越是不说话的打量她,秦双双就越觉得难为情,几十年的老太监什么不懂,她想见殿下的心思一眼便知。
一个太妃,前脚受了罚,后脚因为一瓶药酒,打扮好巴巴来谢恩,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去宫道上假装偶遇都比这刻意的自然,秦双双被看的耳根子发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侧目看见夏荷,想起宫里那三个小的,来都来了,她还是决定咬牙忍一忍,看看王忠反应再说,不管是被当场戳穿,或是客气请她离开,她立马掉头走人绝不死缠烂打。
空气凝结,却始终没见王忠赶他,反而是瞧着殿内脸色有些为难,“殿下跟黄大人正在谈论要事,还不知有没有空见您,才人若不着急,不妨先在这等会。”
“公公客气,我等着就是。”秦双双面色平静,心里却长舒出一口气来。
军机重地,不好离门口太近,跟夏荷往边上靠了靠,站在门外廊下台阶处。王忠在宫里当差三十年多年,是朱元璋最信任之人,如今被派来伺候他最疼爱的皇长孙,就是看重他忠心,见识远比常人。
原先王忠只看出殿下对这女子有意,不想竟是两厢情愿。
当差久了,主子的心意就是奴婢的脸色,王忠没借口打发了她离开,至少说明朱允炆对她并不反感。
事情有了几分把握,秦双双一颗心反倒更乱了,不用殉葬是好,可真给朱允炆做妃嫔她还真是有一丝抗拒,毕竟他的下场挺凄惨。
一时间有种在火坑和虎口选择的两难感。
五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好在眼下日头还没升到头顶,没那么晒。
古代的化妆品不防水,花了一早上功夫画出这美美的妆可经不住暴晒汗淋。
美貌是她现在唯一的底牌,既然决定以色示人,自然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给朱允炆看。
大殿门开着,即便站的远些,还是能听见里头不时传来的说话声,听声音分辨,像是两人在争论什么,一个年轻,一个年长,年长的声音明显比年轻的要高一些。
方才王忠说黄大人在里面。
黄子澄是朱允炆恩师,从他五岁开蒙教导他四书五经,到封了皇长孙传授治国之政,为师十几年,情分不似一般君臣,且他为人刚直,日常论起事来怕也是直言刚烈。
他的忠烈有时候确实叫朱允炆头疼,比如今日,他已决定叫妃嫔去守皇陵,可恩师却非要她们全部殉葬。
殿内争得面红耳赤,殿外秦双双站在阴凉处尽力躲避太阳却见朱高炽踏台阶而来,见她也在,一时难藏笑意。
自打知道她的女子身份,朱高炽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湿潮感,日思夜盼着能再见一面也好。
只是后宫是妃嫔住所,他一个男子无事总不方便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