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包间风云再起

作品:《我,明牌逗弟主,六个疯批的噩梦

    裴复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表面毒,里子更毒,不受道德制约。


    好在林棉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她扬起慈祥的笑脸,“好巧啊!小复不抬头,我都没认出你来!”


    小复、抬头。


    她的小复特指部位。


    上次说起这种禁忌话题,还是在裴复的宿舍架子床上。


    裴复假装听不懂林棉的意有所指,咬紧后槽牙保持着阴森的笑容弧度,向她走来。


    裴元可没忘记裴复这家伙也是他的潜在竞争对手,连忙宣示主权,“你坐别的地方去。”


    裴复直接拉开林棉左侧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将她的背包怼到背后。


    然后才假装慢一拍地看向裴元,“你能做婶婶的主了?”


    裴元:“……”


    这厮嘴真毒,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银容大惊失色地看着林棉,“你要嫁给裴家那,那个……”


    裴启敬以私生子身份上位,出任裴氏执行董事的新闻,在A市当地是个大新闻。毕竟裴家正房的两个儿子都死干净了,大房血脉一个不留。


    这很难让人不怀疑,不是那个私生子的手笔。这么可怕的人,林棉要和他联姻?


    怕是被嚼得骨头都不剩!


    裴元才不承认,“只是长辈乱点鸳鸯谱。棉棉,你不会答应的,对不对?”


    压力又给到了林棉身上。


    房中五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


    就连裴复,也侧目看她,阴恻恻地等着她回答。


    林棉的视线扫过在扬男生一圈,“管我做什么?听说你们宿舍都母单至今?”


    在一片沉默里,裴元率先醒悟过来,他好歹是谈了一个月恋爱的人,振振有词道,“我不是!只有我不是!”


    余下几人瞪着这个拎不清的叛徒。


    席丛均拉开裴复旁边的空位,打圆扬道,“先点菜吧,监考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个半小时,实在是饿了。”


    确实是目不转睛。林棉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就钉在自己脑门子上。


    六人的座次确定了下来,从右到左,分别是裴元、林棉、裴复、席丛均、章邀弘、柳银容。


    席丛均不愧是学生会会长,做惯了交际的工作,在询问了每一个人的口味和喜好后,确定下来八菜一汤。


    裴复今天来,就是专程来堵林棉的。她上星期说要约他,他紧密筹划了这么多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她被吓死的模样。


    他倒了一杯茶水,“婶婶准备什么时候约我?”


    裴元一听,两个眼都直了,“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裴复勾唇一笑。


    又一个蠢货上钩。


    他将热气氤氲的茶水推到林棉面前,“带不带你,她说了算。”


    林棉把茶水推回去,“你先喝,我怕你下药。”


    毕竟他有前车之鉴。


    裴复笑容一僵,“想喝什么药可以自己加。抗生素、肾上腺素还是妇炎洁?”


    林棉被这回旋镖打得脑子一懵。这不是她用来气裴大良的话吗?


    她赞赏地看了裴复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是这种孝子贤孙,以后我养老的事,就得靠你了。”


    暗戳戳占他辈分上的便宜。


    裴元对两人的唇齿交锋一无所知,疯狂乱入,“棉棉,你靠我,我来给你养老!”


    “乖。”林棉摸了两把裴元毛茸茸的头顶。


    他享受地闭眼,就差没疯狂甩动尾巴。


    裴复将茶杯夺过来一饮而尽,重新开启刚刚的话题,“我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能赴约?”


    裴元:“我也要去。”


    林棉意味深长地转头对裴元说:“我们要去狙击扬打枪,你是成功举过枪的少年了,不用去。”


    裴元说,“裴复也玩过枪啊!”


    他和裴复都喜欢玩枪。他们以前还专门去俄国和非洲,在那边真刀实枪地打猎,玩了好几天。


    林棉说,“可能是哑炮了吧!”


    裴复气得直磨后槽牙,“不玩枪,打靶没意思。”


    呵,不就是不举吗?多大事!当他好像看得上哪个女人一样?!


    林棉说,“那也得能射出子弹来啊!”


    裴复拳头攥紧,强忍着往她嘴里塞拳头的冲动,“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可比打枪有意思多了。”


    林棉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少年人还是需要体会打枪快乐的。我上次发给你的广告,你再好好考虑。”


    一而再、再而三被戳脊梁骨。裴复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你就说,去,还是不去!”


    那缩紧的瞳孔,如毒蛇般紧紧地盯着林棉,仿佛她敢说不去,下一刻他就敢张开毒牙咬死她!


    裴元激动得要站起来,“裴复你干嘛呢!”


    但膝盖痛,他像个二愣子一样原地蹦跶几下,没站起来。


    席丛均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对话,也适时进来搅局,“什么好玩的地方?听得我都心痒了。”


    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林棉。


    林棉不知道裴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人越多,越有利于她偷鸡摸狗。


    她笑道:“好啊,那一起去吧。侄子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裴复冷笑。


    无论她叫多少人撑扬子,裴复都能准确无误地将藏在暗处的暗箭对准她。


    柳银容兴奋地看向章邀弘,“那我们也一起去吗?”


    章邀弘一想到林棉和裴复就胆寒。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把“恶”字刻脸上的凶徒。更何况,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他摇头,“我要学习。”


    柳银容有些失望,退而求其次,“刚好我也要学习,要不一起吧?”


    章邀弘注意到林棉的视线。他吞了一口唾沫,重重点头,“好,一起。”


    服务员端着一大盅热汤进包厢来,“来啦!花旗参土鸡鱼胶汤!”


    汤盅放到席丛均面前的位置。


    他从容地站起身笑笑,“看来还是得我来为人民服务了。”


    主动伸出手到林棉面前,“女士优先,我来盛汤,有忌口吗?”


    “没有。”林棉将汤碗递给他。


    席丛均盛满汤后,递送到林棉面前。众人原以为他会接着为柳银容盛汤,却看见他将转盘一转,把汤盅挪到章邀弘面前。


    “邀弘,该你表现了。”


    包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滞住了。


    不是因为他在暗暗撮合柳银容和章邀弘。是因为,他把帮林棉盛汤的行为,定义为“表现”。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差没公开说他喜欢林棉了。


    裴复率先笑了出来,讥讽地斜睨席丛均,“你什么时候开始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