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裴元盖被窝里,打灯学习

作品:《我,明牌逗弟主,六个疯批的噩梦

    还带着整团被子拱哒了两下。


    直接把裴启敬名为理智的那根神经线拱断了。


    “该死!”他骂了自己从不说出口的脏话,大步上前,将手探进被子里。


    首先握住了一个纤细的手腕。


    是林棉。


    不等他迅速松手,林棉逮住他的手张嘴就咬。


    她,她居然咬他?!


    为了裴元,咬他?!


    “松口。”裴启敬硬抽出手来,目光落在手背上,那里有两排湿漉漉的青紫牙印。


    “噗嗤!”裴复看小叔盯着口水痕迹、险些崩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当面取笑的裴启敬,胸腔剧烈起伏两下,忍着发麻的头皮,继续将右手探向被子底下的另一侧。


    一阵摸索后,这次他抓住的是裴元赤裸的胳膊,男子绷紧的肌肉在他掌下跳动,烫得像烧红的铁杵。


    裴启敬一个用力,把意识昏沉的裴元从被子下拽出来。


    裴元软塌塌地滑落在地板上,右手还握着笔,努力地撑着被汗渍渗入的眼睛,“学习,考数学……”


    同一时间,林棉大力掀开蚕丝被,露出打着手电筒的手机、被揉碎后展平的两张教案,还有裴元抄写了几行字的白纸。


    她怒气冲冲地和裴启敬对视,“你满脑子脏东西!”


    裴启敬彻底哑炮了。


    “……”连裴复都想给两人来个滑跪。被子都盖上了,还捂里头抄课本?


    对,没错!就是抄课本!


    抄写被裴启敬撕下揉碎的那两张纸。


    老子药都下了,就差裤衩子没给裴元拽下来,你他妈就给我看这个?


    裴元简直就是个废物!裴复都想上去给他跺两脚。


    也许是因为心率过高,裴启敬低头和林棉对视时,额间汗渍滑落鼻尖。


    “算了……”他劝自己,她年纪还小,又被惯出了娇纵脾气,他不应该和她计较。


    “不能算!”林棉怒拍课本,“换你来抄!”


    裴启敬目光移向床榻上,被裴元躺过的地方一大片濡湿的水迹。


    他像只彻底斗败的公鸡,连鸡冠子都耷拉下来,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他抄就他抄,又不是什么大事……


    正准备说什么,就被家庭医生慌乱的叫嚷声打断。“快快快,先把病人抬上床去!”


    这次林棉很好说话,不用外人提示,自觉地让出床来。


    裴元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子。虾尾高高竖起。


    大。


    炒炒吃能装一盘的大。


    他无力地挣扎着,被裴复和医生合力抬到床上。


    医生扒拉了两下他的眼皮子,再看看他的大虾尾,忧心忡忡说道:“拖的时间有些长了,要先解决基本的生理问题。”


    他说着,右手握成圈上行一截,再五指张开、做出烟花绽放的姿势。


    林棉探长了脑袋,想看看他怎么帮裴元解决这个人生大事。


    看得正起劲,被裴启敬一把拖住往外拽,“你今晚去我房间睡。”


    林棉用脚底板刹车,“这是我的房间。”


    裴启敬压下无名燥火,耐心地和她解释,“裴元状态不好,你不适合在这里。”


    “我再看看……”


    不等她说完,裴启敬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把没说完的话全堵在嗓子眼里。


    他彻底没耐心了,脸色阴得像刷了一层墨水。


    更顾不上什么避嫌,一手捂着林棉的五官,嘴巴和眼睛都给她捂实了。另一手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身,半拖半拽地把她往自己的房间拉。


    拿着钥匙匆匆上楼的陈娇娇,看到像犯人一样被锁住的林棉,再看看自己那不近女色的儿子。


    这是,要玩强制爱?


    她惊得站在楼梯口不敢动弹,脚下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抖。


    冷不防对上裴启敬杀人的目光,陈娇娇打了个冷颤,抖了抖手中的钥匙,尴尬地苦笑道:“要不要,我给你们开个门?”


    裴启敬没说话,他房间没上锁。松开捂住林棉五官的手、准备拧开门把手时,


    嘴巴突然自由的林棉,开始胡言乱语地叫嚷,“小奶奶,救我!小叔他……”


    裴启敬一脚踹开房门,重新用手把她嘴巴捂上。


    吵死人了,她真的是吵死人了!


    像有八百个鸭子在脑子里嘎嘎嘎地叫,吵得裴启敬完全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


    直到将人摔在床上时,他单膝着床,一手撑在林棉耳边,另一手还是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罩在她头顶上,暖黄色的灯光从他轮廓上侵染下来,流畅勾勒出男人优越的面部轮廓阴影。


    他咬牙道,“我只是让你过来睡觉。”


    林棉眨巴眨巴大眼睛,说不了话。


    裴启敬想象不到她这副甜美无辜的皮囊下,藏着多少坏水。额头青筋又再次不受控地跳动,他头疼道:“我松手,你别乱叫,别乱说话。能行不?”


    林棉忙不迭点头。


    坦白说,裴启敬真的不想松手听她说话。


    但他捂得了一时,捂不了一世。既然决定了要娶她,就得给她立一下规矩,起码人前不能这么胡闹。


    他慢慢松开手来,谨慎地又叮嘱了一句,“别乱说话。”


    重新呼吸自由空气的林棉,小小声地勾着裴启敬,“小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男上、女下的姿势让裴启敬周身不适。


    刚撑着胳膊准备起身、离她远一点,被领带夹固定好的宝蓝色领带,突然被猛地往下一拽。


    险些压在她身上的裴启敬,连忙用胳膊肘撑住身体,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个半臂。


    “别闹了。”他语气不重,但明显能听出来压抑的怒火。


    啧啧啧,狗东西,我看你等下还能装正经不!


    林棉突然变得很害羞,双腮酡红,软糯糯地吞咽口水,显而易见地紧张,“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裴启敬从她手中拽不回领带,认命地开始单手拆解。


    修长的手部骨骼分明、指甲圆干净,五指灵活动作时青筋鼓动,充满了力量感。


    两三秒后,失去束缚的领带轻飘飘地落在林棉手里。


    裴启敬迅速抽身远离她,上半身轻微后仰立在床边,“你说。”


    林棉将无用的领带扔在床边,笑意盈盈地坐起身和他对视,“刚才,小奶奶给我准备的内裤连标签都没拆。所以……”


    他皱眉,没接话,等着她的下一句。


    “她带我到你的衣柜里挑了一件,你穿过的内裤。”


    裴启敬呼吸一滞。


    目光随着她逐渐拉起裙摆的动作,落在她骨肉匀停的长腿上。裙摆跨过膝盖,继续缓慢向上滑动……


    布料滑动的速度,和她的声音一样轻慢。


    “我选了一个白色的平角裤,闻起来有你的味道。”


    “我很喜欢。”


    裴启敬的呼吸骤然停滞,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仿佛能看见,那件纯白平角裤的轮廓正清晰烙印在丝缎裙摆下,紧贴她腿根的弧度、甚至能辨认出过份松垮的尺码。


    “你疯了!”


    他齿缝间挤出三个字,喉结像一把锋利的刀,在绷紧的颈线上痉挛般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