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兰和对方约定了时间，自己卖和出货还是有区别的，最起码省事。


    “妹子我们去村子咋找你？”罗哥问道。


    “你就说找丧彪。”徐青兰死鱼眼说道。


    罗哥：...... 神?丧彪。


    徐青兰：“我想要一张精神病的证明，能弄到吗？”


    小弟都震惊的凝视着这个叫丧彪的女同志，这么虎的吗？


    “能，就是有点麻烦。”罗哥摸了摸下巴，最近遇到的人还都挺奇葩的。


    “能搞到，这些菜就当是感谢费。”徐青兰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种人弄来个精神病证明应该很容易。


    “行，得明天。”罗哥琢磨了一下，反正他们家有亲戚在医院，开个证明，问题不大。


    “徐青兰，十六，精神分裂，有暴力倾向，且遗传，你就这么跟大夫说就行。”


    徐青兰离开黑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看到长了一片的猪草，割了一下丢到猪圈，见它们也能吃，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这玩意都能吃，那以前为的猪饲料岂不是白花钱了。”


    在空间睡了个安稳觉，次日一早，最先来到供销社，买了黄豆，绿豆，盐，糖，酱油，姜，麦乳精，火柴，还有针和线。


    拎着一只兔子再次来到黑市罗哥的院子，拿到了精神病诊断证明，还是市级医院出具的。


    “可查吗？”徐青兰问道。


    “放心，没问题。”罗哥打了个哈欠，满脸疲惫，躺在凳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丢给徐青兰，懒洋洋的说道：“药钱你得给我。”


    徐青兰看到价钱，给了药钱，又将兔子作为报酬。


    从今以后她在村子里可以合理的发疯了。


    离开黑市，去了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份饭菜后，骑着三轮车回村子。


    到了村子已经是晚上了。


    趁着夜色，徐青兰从空间拿出来门窗，安装在新的房子。


    将砖瓦堆在房子里，锁上门骑着破旧三轮车回到知青点。


    陆婉奕似乎也刚回来，此刻正收拾东西，碰上徐青兰愣了一下，问道：“你去医院看的怎么样？”


    “哦，我啊，我真有病，精神分裂，”徐青兰拿出诊断证明和治疗精神分裂的药，无奈道：“医生说我有暴力倾向，而且遗传，需要保持情绪平和。”


    陆婉奕：......你看我信吗？


    “那...问题不大，砍死人都不犯法。”陆婉奕也有这症状，不顺心的时候就想让对方永远闭嘴，不过她很快转移话题，“我今天要搬过去了，你呢？”


    “我也是搬过去，你等我一下。”


    徐青兰将自己的铺盖卷成一团放在箱子上，搬起箱子往外走。


    其他人都没有帮忙的意思，可见新老知青关系已经差到了极致。


    尤其是他们听到徐青兰有精神病，更不敢凑上去找打了。


    徐青兰将箱子放到三轮车上，泥炉放在前框，拍了拍箱子，问道：“放上不？”


    陆婉奕瞅了一眼，将自己的铺盖也放在上面，一路小跑来到靠山的房子。


    因为没有灯，只能点上蜡烛暂时照明。


    凑近一看，两身影正在打桩。


    仔细看，是顾青辞和温以洵用木头在给陆婉奕围院子。


    陆婉奕将自己的东西放下来，倒了谢，问道：“你的门窗和床都装了吗？”


    “我回来的时候把门窗装上了，一会儿去搭个木板床对付几天，有空盘个炕晾着。”


    徐青兰骑着三轮车回到自己的房子，挂上遮光帘，从空间拿出一个太阳能露营灯，好在这玩意儿她有很多。


    房子没有分房间，就是一个4mx6m的房间，房间里脏兮兮的，这一收拾就是两个小时。


    为了住的舒适，找出接近木头的瓷砖贴在地面上，累成一坨烂泥进入空间洗澡睡觉。


    闹铃响起来，洗了把脸，重新将纱布绑好，在空间巡视一圈，发现之前种下的猪草已经疯长了一片。


    徐青兰打了一筐，等着今天交工，赚上午的一个工分。


    离开空间，上工铃声已经响了，她并没有去报到，而是继续收拾房子。


    昨天贴好的瓷砖还没干，她踮着脚尖跳着出门，见四周没人，大家都在上工，她用镐头挖了一个院子的范围，等收集一些木头圈一个院子出来。


    房子没院子终究不踏实。


    感觉时间差不多，去山里转了一圈，然后背着猪草去找记分员交任务。


    记分员看了一眼被压的挺实的猪草，随口问道：“今天没跟孩子们一起打猪草啊徐知青。”


    “没有，我已经搬到自己的房子住了，从那边上的山。”徐青兰依旧是一副无辜茫然的表情，好似听不出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啥？啥玩意儿？”记分员瞪大双眼，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


    “嗯，咋了？昨天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精神分裂，有暴力倾向，还遗传，我挺难过的，就搬过去住了。”


    徐青兰趁着现在大家目光全转移到这边，声音不大不小保证周围的每个人都能听见，又把自己有精神病的诊断说了一遍。


    “啊，哦哦哦，没啥？就是那边上山比较危险，你尽量少去，被熊叼走我们也没办法救你。”


    记分员感觉自己反应过激了，清了清嗓子，收了猪草，给徐青兰记了一工分。


    徐青兰背着筐直接回家，趁着现在大家都在上工没有人，爬上房顶开始刷防水，然后开始贴瓦片。


    到了中午，已经贴了一半，另一半...准备明天再贴，用瓦片量一百二十块。


    三百块完全够用了。


    从房顶跳下来，坐在门斗，开始煮饭，放点肉末，放点葱花，放点盐，再放点菜叶，就是肉沫粥。


    再凉拌一个西红柿，一天的饭有了。


    她这边吃的热乎，村子里已经炸开锅了，只要遇到一个人，都会问对方：“你听说了吗？那个徐知青有精神病。”


    “你听说了吗？新来的徐知青有暴力倾向，就喜欢打人，人送外号丧彪。”


    “你听说了吗？徐丧彪有精神病，一天不打人就难受，所以大队长才让她去打猪草。”


    “你听说了吗？徐丧彪打死人不用挨枪子......”


    这话很快传到了马建国的耳朵里，原本因为这几天吃肉而美丽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走到还在给刘丹娇和陈新月盖房子的两拨人身边确认性地问道：“你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