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各怀心思,闻知鸳解除禁足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裴卿卿歪头:"不然呢?姐姐以为还有谁?从前在别庄时,殿下也常常陪着妾身嬉水,可如今他公务繁忙,依然许久没有陪过臣妾嬉水了。"


    太子妃狐疑道:“跟你的衣裳放一起的,还有一件男子的外衫,你作何解释?”


    说着,裴卿卿也留意到了宫女抱着她和沈翊的衣裳。


    她瞳孔一缩,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但她接着挤干头发的动作,掩去眼中的震惊,转而笑着说:“更深露重,妾身便披着给殿下做的衣裳出来了。娘娘可看看,这正是殿下的尺码。”


    这番话合情合理,但若太子妃去嗅一嗅衣服上的气味,就能分辨出是新衣还是被人穿过的。


    裴卿卿赌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会这么做。


    果然如她所料,太子妃目光锐利扫过那件外衫,又扫过已恢复平静的湖面,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此时负责搜查的宫人们纷纷回来,对她摇了摇头。


    太子妃满心狐疑,但此刻抓不到把柄,只得压下怒火:"良娣身份尊贵,夜半独自游水,若传出去,成何体统?"


    裴卿卿从水中起来,拢了拢湿发,笑意盈盈:"姐姐教训的是,妾身这就回去。"


    她从容上岸,披上外衫,临走前还回头瞥了一眼湖心,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待众人散去,湖底阴影处,沈翊缓缓浮出水面,脸色阴沉。


    他望向裴卿卿离去的方向,低声道:"险些功亏一篑……"


    而远处的树影中,黑鹰冷眼旁观,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暗室内,黑鹰将太子妃未能成功捉到二人偷情之事告知闻知鸳。


    她冷笑:"裴卿卿倒是机敏,不过……"她指尖轻叩铁链,"太子妃已起疑心,接下来,只需再添一把火。"


    她抬眸看向黑鹰:"去查沈翊的底细,我要知道,他与裴卿卿究竟勾结了多久。"


    风浪将至,谁能全身而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回到凝晖堂,裴卿卿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喘息。


    湿衣紧贴肌肤,冷得她牙关打颤,却不及心中恐惧万分。


    "险些...险些就暴露了。"


    她滑坐在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突然起身翻出妆奁暗格,将暗藏有毒药的金簪握在手中。


    冰凉的触感稍慰心神,怕什么?太子妃无凭无据,若真被撞见,男人是可以牺牲的,自己就说被强迫、被非礼。


    可当目光触及镜中自己的红唇,她又犹豫了。


    那个男人...她抚过唇上残留的触感,忽然低笑起来。


    也罢,往后换个更隐秘的所在便是。


    凤藻宫里,太子妃盯着铜盆中沉浮的月季花瓣,突然挥袖打翻水盆。


    "娘娘息怒!"宫女跪了一地。


    "那件外衫..."她捻起外衫的一角细嗅,上面有男子的气息,却不是太子的。


    到底是谁?!


    可裴卿卿今夜的反应太过镇定,自己也没捉到奸夫,只能看着裴卿卿得意。


    "去查沈翊。"她压低声音对心腹嬷嬷道,"他来东宫做事之前,曾在前国公府的别庄当过护院。"


    深夜里,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太子妃想起白日里太子夸沈翊身手好时的神情,忽然脊背发凉,若东宫侍卫统领与裴氏有染,最危险的人便是她这位占着正妃之位的人。


    而另一边,侍卫值房里。


    沈翊将佩剑重重按在案上。


    剑鞘磕出闷响,惊得窗外夜枭扑棱飞走。


    "太险了。"


    他的肩头伤才刚结痂,因剧烈泅水再度裂开,痛得他紧咬牙关。


    黑鹰突然出现又消失,明显是有人设局。


    忽然,一支飞镖钉在他身后的木墙上。


    密信指令:"必要时弃裴保位。"


    指尖抚过"弃"字,沈翊冷笑。


    他眼下不会放弃任何东西,目的必须达成...


    翌日,东宫书房,太子将卷宗摔在案上:"流放记录毫无破绽?"


    暗卫低头:"沿途关卡皆有画押,尸体验明正身。”


    “好一个验明正身,黑衣人屡次出入栖鸾阁,一定有鬼,继续追查!”


    太子揉着眉心,对金宝道:“解了闻良娣的禁足,暗中盯紧她的一言一行!"


    暗卫和金宝退下,太子靠在太师椅上陷入沉思,多事之秋,却家宅不宁,真愁人。


    随即,他传来了太子妃,让她担起主母职责,管理好后宫。


    太子妃笑着应下,她正有此意。


    从前她想要的是琨儿,可这孩子越长越不对劲。


    现在冒出来一个聪明伶俐的皇长孙,她自然要徐徐图之。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与太子诞下龙子的。


    闻知鸳街道解除禁足的通知,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以为是黑鹰扫除了一切证据。


    她回了娘家东平侯府,身着一袭素白罗裙,发间只簪银钗,俨然一副为母守孝的模样。


    可侯府张灯结彩,正在为将封素心从平妻抬为正妻。


    "父亲。"她盈盈拜倒,未语泪先流,"母亲尸骨未寒,您怎能不办丧事,而是办喜事啊..."


    闻一鸣慌忙搀扶:"鸳儿莫哭,为父也是不得已!"他瞥了眼廊下偷听的仆从,故意提高声量,"你母亲犯的是通敌大罪,为父若相护,整个闻家都要陪葬啊!我与她已经和离了的。"


    闻知鸳借势跌坐在玫瑰椅上,帕子掩面啜泣:"可母亲怎会通敌?定是有人陷害!父亲就不曾查证?"


    "查?怎么查?"闻一鸣苦笑,"大理寺的证据还不够吗!"他忽然压低声音,"倒是鸳儿你...在东宫可还安稳?"


    “多谢父亲关心,殿下知道女儿是冤枉的,已经解除禁足。”


    闻知鸳知道母亲假死脱身,此刻作戏不过给外人看,所以并没有继续大闹。


    她拭泪叹息,"只是太子殿下因母亲的事,许久不来栖鸾阁了,女儿如今也举步维艰。"


    闻一鸣立即顺着话头:"正好让你弟弟去东宫当差,你们姐弟也好有个照应。"


    闻长柏适时拄拐进来,左腿还缠着纱布:"姐姐,我知错了,日后一定会好好做事的。"


    看着弟弟淤青未消的脸,闻知鸳心中冷笑,这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无非想借她攀附东宫。


    "弟弟年纪尚小,就算进东宫当侍卫也不到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