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裴清秋的悲剧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这大胆的问话让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陈正希握紧了拳头,生怕皇帝震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好个直爽的丫头!既如此,朕便直说了。"皇帝屈指数来,"其一,北方干旱,灌溉困难;其二,南方多雨,粮食储存易霉变;其三..."
林招娣认真听完,胸有成竹地一一作答:"灌溉问题可造水车引水;粮食储存可用石灰防潮;至于..."
她条理分明的分析和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让皇帝连连点头。
当说到可以利用南方湿热气候种植高产作物时,皇帝终于忍不住打断:"这些你都懂?"
"民女略懂,宋三叔经过一年的实践,已经初见成效了。"林招娣不卑不亢。
皇帝龙颜大悦:"好!即日起,你入工部任职,专司这些事务,首要任务先将你说的水车造出来。"他转而看向陈正希,"陈公子,就由你协助林姑娘。"
"遵旨。"陈正希行礼的瞬间,与林招娣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陈正希如今只是举人,等待今年春闱放榜后,若能考上进士,才会入朝为官,如今竟然得了命令进入工部协助林招娣,他内心是欢呼雀跃的。
终于可以跟她一起大展宏图了!
瑞昌帝传来工部尚书,亲自嘱咐他为林招娣提供一切便利,却没有封她具体职位。
他们回到宴席时,宋明昊也被瑞昌帝请了过去说话。
回来时,他面露喜色。
宋辞安笑问:“三叔,可是有喜事?”
宋明昊握紧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喜悦道:“陛下命我明日入职户部,任少卿之职。”
“恭喜三叔,看来在岭南王务农的经验可以推广开去了。”
离开皇宫时,已是月上中天。
林招娣望着满天星斗,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这个陌生的时空,终于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招娣,"陈正希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恭喜。"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林招娣心头一暖。
她转身,看着这个一路相助的男子,轻声道:"谢谢你,陈公子。"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渐渐融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陈正希早早来接林招娣去工部,宋三叔也一身新官袍去上朝。
宋辞安则去了军营,重新接管大军。
一个女子躲在暗处观察许久,目光晦暗而幽怨。
直到宋辞安的马车远去,她才慢慢走到宋家门房敲了敲。
“章伯,我...我想见见姨祖母,给她老人家请安...”
“呦,这不是表小姐吗?”
老章昨日放了宋明哲一家进去,已经受到了训斥,哪敢随便放人进门?
他内心也是看不起裴清秋的。
作为一个姑娘,在宋家长大,却在宋家落难转头投靠了断亲出去的二房。
而如今...竟然是一副落魄模样,穿着粗布衣衫,头发仅用一根木簪子簪起,非常凌乱。
如不是他认得,只怕会以为是个三十多岁的村妇。
"章伯!"裴清秋抓住老章衣摆,抬起一张泪痕交错的脸,"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没有活路了,我娘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姨祖母,若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裴小姐,您也理解理解老奴,昨日放了宋二爷进去,少夫人已经发话,若老奴再放不相干的人进去,就收拾包袱走人。我一把年纪了,没了这活计,去哪里谋生啊?”
裴清秋见他神色坚决,于是转身跪在宋府门前的青石板上,单薄的春衫被露水浸透,贴在瘦削的肩背上。
她第三次叩首时,额前已显出淡红印记。
"表小姐这是何苦..."老章搓着手在门内踱步,"老夫人昨日刚被二房气着,这会儿怕是...唉,算了,挨骂就挨骂吧。"
他让小陆守好门房,自己去禀报此事。
内院正厅,老太太正用银匙搅着药碗,听了禀报手上一顿:"当真如此可怜?"
老章低着头道:“正是,瞧着被磋磨得不成样子了...”
老太太闭了闭眼。她长姐只留下这么个外孙女。
当年把这孩子接来教养时,小姑娘怯生生攥着香囊喊"姨祖母"的模样忽然浮现在眼前。
"带她到西厢房等着。"老太太放下钥匙,"别惊动其他人。"
当裴清秋被领进西厢房时,屋里的炭盆刚添了新炭。
她望着端坐榻上的老太太,未语泪先流,重重跪下去时。
望着她身上连粗使婆子都不如的打扮,发间唯一的木簪,老太太眯起了眼睛。
再看清地上女子昂起头灰扑扑的脸,不由一惊。
"清秋?你这是..."
裴清秋慌忙低头,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狰狞的淤青。
老太太眼神一厉:"柳氏打的?"
"不...不是..."裴清秋慌乱地拉袖子,却越遮越露,脖颈处又现出几道结痂的抓痕。
老太太眼神示意身边的人,朱嬷嬷会意,上前掀开她后领,倒吸了一口凉气。
纵横交错的鞭痕像蜈蚣般爬满整个背部,最新的一道还渗着血丝。
"造孽啊!"老太太手中的佛珠"咔"地砸在案几上,"他们竟敢如此待你,说!到底是谁打的?"
裴清秋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淌,许久才道:"姨祖母救我!二表舅母逼我给辞修表哥做了通房,他去年科考不利,便动辄打骂。我...我去年还怀了孩子,因为每日劈柴担水...生生累没了..."
"混账!"老太太猛地站起,一阵眩晕又跌坐回去,"辞修怎么就成了这样的混战?老二当时还说了会贴嫁妆让你出嫁..."
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心口。
朱嬷嬷连忙递上参片,为主子顺了气,才转头厉声道:"还不说实话?二房再混账也不至于短了使唤人,怎会要你一个姑娘家劈柴担水?"
裴清秋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慢慢直起身,撩开额前乱发露出眉间一道疤:"因为我不肯去岭南帮他们偷姨祖母的田契。"她惨笑着指向额角,"这是辞修表哥用砚台砸的,他说养条狗都比养我强。"
老太太讶然,二房已经卑鄙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昨日待他们是太客气了。
"你要我如何帮你?"老太太终于开口。
裴清秋眼睛一亮:"求姨祖母买下我,我愿当牛做马..."
"胡闹!"老太太打断她,"你外祖父家虽败落了,族里总还有几门亲戚。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回乡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