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 章 被扎成筛子了

作品:《资本家傻小姐随军后,震惊家属院

    “什么?”温知念半坐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捏着金针的手顿在半空。


    赫连垒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感觉到……我的腿在疼。”


    “真的?”温知念眼睛一亮,猛地支起身来,将刚取出的金针又扎了回去,“这样,能感觉到疼吗?”


    赫连垒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嘴角却扯开一个灿烂的笑,“疼……特别疼。”


    “太好了,赫连垒,你的伤势有进展了……”温知念欣喜不已,声音里带着雀跃,“我再试试其他部位。”


    说着,她已抬手朝他双腿其他地方扎去。


    齐承霄听到动静进来,只见自家妹妹手里捏着针,照着赫连垒双腿扎个不停,扎一针问一句,“这里呢,疼不疼?”


    就这么会儿,赫连垒的两条腿,还有两只脚掌布满有针眼,都快被扎成筛子了。


    更离谱的是,他明明痛得龇牙咧嘴,却满脸喜色地笑着点头。


    自家妹妹问一句,“疼不疼?”


    他就笑着答一句,“疼!”


    齐承霄看得眼角直抽抽,“……不是?你俩这是在玩儿什么受虐游戏?”


    他以前也没发觉赫连垒有受虐的倾向啊?难道前些日子的沉稳持重、毫不在意都是伪装?


    不在沉默中逆袭,就在沉默中变态?


    温知念一见他进来,立即仰起脸,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子,迫不及待地分享喜悦,“哥哥,你听到了吗?赫连垒说他腿好疼?”


    “嗯?”齐承霄下意识点头,“听到了,我两只耳朵都听得真真的,然后呢……”


    语音戛然而止。


    随后他夸张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拔高了声音,“什么?妹夫!你说你腿疼?你能感觉到腿疼了?”


    他一个箭步冲到浴桶边,蹲下,伸手就去掐赫连垒的腿肉,急切地求证,“这儿?真疼?不是错觉?”


    赫连垒被他掐得吸了口凉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重重地点头,“嗯!真疼。”


    “哈哈!太好了,团长妹夫,你的伤有救了,有救了啊!”齐承霄顿时乐疯了,像个上足了发条的铁皮蛤蟆,围着浴桶又蹦又跳,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李元明曾说过,赫连垒这伤最棘手的就是筋骨受损,导致经脉阻塞,压迫了腿部神经。


    治疗的关键在于疏通经络、唤醒感知,如果哪天他的双腿有知觉,能感受到疼痛,那就离站起来不远了。


    他还说过,这么严重的伤,少说也要一年半载才能见到起色。


    可这才不到两个月啊!赫连垒的双腿竟然就有了知觉。


    这是不是说明,他好得比预想中快得多,痊愈的希望也更大……


    这怎能不叫人欣喜若狂?


    陈辉送信过来的时候,听见屋里魔性的笑声,顺势推门走进来,笑着打趣,“有什么大好事,都不告诉……?”


    “我”字还没出口,就瞧见齐承霄围着浴桶里的赫连团长又跳又叫,动作夸张得像在跳某种神秘的祈神舞。


    而浴桶里的赫连团长,和旁边的温知念,还笑得一脸“慈祥”……


    陈辉:“……?”


    难道是团长治疗迟迟没有进展,巨大的压力之下,这三个人……终于集体疯了?


    觉得医学搞不定,就开始搞起封建迷信了?


    齐承霄正蹦跶得起劲儿,一转扭头瞧见陈辉惊愕地站在门口,顿时像找了了新的分享对象。


    他兴奋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死死抓住陈辉的双肩,就是一顿猛摇,“陈辉!你听到了吗?团长说他腿疼,他的腿——很疼啊?”


    陈辉被晃得头晕眼花,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所以……然后呢?”


    然后就两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双手高举,手舞足蹈、围着浴桶开始转圈,“太好了,我们团长的腿有救了!”


    “太好了!太好了……”


    最后还是温知念先回过神来,“我说,要不你们去院子里跳,水快凉透了,你们的团长还得出来穿衣服呢!”


    等赫连垒出浴穿好衣服,脸上仍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色。


    不过赫连垒和温知念冷静下来,特意嘱咐两人,“眼下只是恢复了知觉,后期还不知道要治疗多久,才能慢慢站起来,我们暂时还是先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刚赫连垒试了下,双腿虽然恢复了知觉,却依然绵软无力,连支撑身体都做不到。


    齐承霄和阵辉闻言,当即正色道:“明白,听团长的。”


    冷静下来,陈辉这才想起正事,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齐承霄,“对了,这儿有封从蒙省寄过来的信,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他解释道:“这信在军区收发室搁了好些天,一直找不到收件人,就交到了我姑父手里。他排查了近期往来记录,发现你前阵子往蒙省寄过东西,就让我带过来问问。”


    齐承霄疑惑地接过信封。


    只见信封收件人栏那里赫然写着十二个歪歪扭扭的字,“给我寄物资的无名英雄亲启”。


    寄伯地址正是蒙省某劳改农场,温永昌在的那个地方。


    再看那狗爬一样的字迹,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温永昌无疑了。


    他与温知念交换了个眼神,见她微微点头,这才拆开信封,往桌上一抖,一沓厚厚的信纸滑落出来,足足有五页,随之洒出的还有一小撮干枯的,认不出什么品种的植物种子。


    兄妹俩先没管那种子,并肩凑在一起看起信来,这一看就愣住了。


    不愧是温永昌,文风依然是那么……抽象!


    信的开头先是满腔浮夸的感激。


    兄妹俩给温永昌寄物资时,本就打算只帮他这一次,并未署名,所以温永昌并不知道是他们给他寄的物资。


    “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啊!我温永昌对你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