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章 小丫头,你也住这片儿?你认得赫连戍德那龟儿子不?

作品:《资本家傻小姐随军后,震惊家属院

    张丽芳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控制不住地就扬了起来,“这真是个好法子!反正她那个扫厕所的工作也没什么好做的,做着也是丢人。”


    她是最不喜欢做家务的了,偏偏这两年风声紧,不好请保姆,每天光是做那几顿饭,都给她烦心的了。


    “等办完婚礼,我就让温知念搬过来,把家务事都交给她。”


    “恐怕没那么容易。”赫连凯眉梢处尽是冷意,“温知念可不像是能乖乖听话的人。”


    “阿凯这话说的。”方瑾慧眼梢轻轻一挑,声音温温柔柔,话里却藏着针,“温知念是儿媳妇,是晚辈,她脾气再怎么坏,总不能连长辈的话都不听吧?”


    “不然,这家属院里大娘大婶们的唾沫星子,也够她受的。”


    张丽芳点头:“就是!”


    她昂着头,一副拿捏妥当的模样,“到时候她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把事情传出去,看她脸往哪儿搁!”


    三人回到家,赫连凯回房忙工作,张丽芳和方瑾慧忙着收拾晾在院子里的衣服被面。


    赫连戍德从书房走出来,对张丽芳说:“阿垒马上就要出院了,明天你抽空把他房间收拾出来,做婚房。”


    “他防我这个妈跟防贼似的!这让我怎么收拾?”张丽芳指着赫连垒房门上那把显眼的大铁锁,没好气地说。


    这锁是收到赫连珊寄礼物那天晚上,赫连铮买回来的,当着她的面,把赫连珊送的东西全锁进了赫连垒的房间。


    张丽芳气得够呛。


    赫连戍德眉头紧锁,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大手一挥,做了决定,“阿垒的房间本来就不大,他们小两口住,有点挤。”


    “这样,你把我的书房腾出来,给他们做婚房,那边宽敞,阳光也好,对阿垒养身体有帮助。”


    “那你那些书、书架、书桌又往哪里放?”张丽芳问。


    “搬我们屋不就行了。”


    张丽芳脸一拉,满脸不情愿,“我们的房间也没多大,再塞进你这些玩意儿,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了!”


    赫连戍德眼睛一瞪,“怎么就没了?你就两只脚,能占多大地方?”


    “行行行,我真是欠了你们的……”张丽芳一边嘟囔,一边把还没干的被单“啪”地甩在沙发上,“家里就那么几个房间,还要一口气塞进这么多人,挤死算了。”


    她越说越来气,手上的动作也更重了,“死丫头有小洋楼、大宅子不住,偏跑来跟我们挤这破家属院,真是烦人!”


    方瑾慧在一旁安静地叠着衣服,听到这话眸光微动,状似无意地接话,“张姨,您说温家以前到底有多大家业呀?”


    “我听说他们那种资本家,从前出门都是坐汽车,家里佣人都有七八个呢!”


    方家和赫连家也是小有资产,家里也是有几样好物件的,但跟温家、齐家那种世代积累的大族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想起上一世在电视上见过的温知念那位表姐——珠光宝气,一身贵气,随手一件首饰都是古董宝石。


    那时她就想,若她是温家小姐,绝不可能让一个表姐踩在头上,更不会把偌大家产拱手让人。


    “这我可不清楚。”张丽芳撇撇嘴,手上抖被单的力道却缓了下来。


    她顿了顿,声音里忍不住透出酸意,“不过他们家房子是真大,院子也气派,就跟小花园似的,还有亭子有走廊……”


    她想起曾经住过一晚,就令她念念不忘的大宅院,语气越发不是滋味,“要是我们家有那么大的宅子,哪里还用发愁住不下?”


    “温知念那个蠢丫头,竟然把家里的祖宅都捐了,那么好的两套带花园的大宅子啊!真是蠢死她得了。”


    “闭上你那嘴——”赫连戍德突然发了火,眼神凌厉,“这个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张丽芳自觉失言,小声嘀咕,“我就在家里说说,怎么了?”


    “在家里也不能说。”赫连戍德神情严肃,“你以为温知念为什么放着沪市优越的日子不过,要千里迢迢地跑到大西北来?”


    他叹了口气,“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大儿子说得对,他确实是抓住了这一点,算计了那丫头,多给她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手握每个月三十块辛苦费的温知念,顺手从赫连戍德给的那沓钱里抽了一张大团结,递给赫连铮,“拿去,随便花。”


    她又抽出一张,塞赫连垒手里,“这是你的零花钱。”


    “大嫂,我有钱用的。”赫连铮连声推辞,“我不能要你的钱。”


    赫连垒也说:“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你留着吧!”


    “必须收下!”温知念不由分说把钱塞进他们怀里,豪迈地一挥手,“咱们这就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苟福贵、勿相忘!”


    她那神情、那动作,活脱脱像是前世在夜店里撒钱的模样,一派豪气干云。


    “大嫂豪气。”赫连铮喜滋滋地把钱揣兜里。


    他上大学有补贴和津贴,所以张丽芳就没另外给过他生活费。


    有时候爷爷和大哥会给他塞点零用,平时也够花了,只是偶尔想买个什么东西有点拮据。


    “嗨,小意思啦!”温知念微扬下巴,一脸“夸得我很满意”的得意神情,“跟着大嫂混,以后带你你吃香喝辣!”


    她顺手拍了拍赫连垒的肩膀,“你也是哈!”


    赫连垒眉目舒展,眼中带着几分促狭,“那我这可算是跟对人了。”


    “那当然。”温知念笑得愈发灿烂。


    赫连垒仔细将钱折好,珍重地收进胸前口袋,再抬眼时目光温软,眼睛亮得像有星子点缀其中。


    他轻轻揉了揉刚才扎针的腰间——那股滞涩、胀痛的感觉竟真的消散不少,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


    *


    吃过早饭,温知念先去了趟军区,把齐承霄向陈辉借的钱还上。


    起初陈辉执意不收,“我跟你哥是过命的交情,这点钱不急。”


    “知道你们是异父异母、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温知念把钱塞进他手里,笑吟吟道,“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陈大哥你就收下吧!”


    “你们训练任务重,我就不多打扰啦!”


    她说着往后退了半步,挥了挥手,转身利落地走出军区。


    还没走多远,就见一个头顶稻草,满身脏污的老头躺在路边,抱着肚子“唉哟、唉哟”地哀嚎。


    温知念见他脸色涨红得不正常,还以为他是中暑了。


    连忙上前问:“老伯,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谁知老头瞬间一个翻身坐起来,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布袋子,两眼放光,“小丫头,你有吃的没?我肚子饿了。”


    温知念:……


    “不是,肚子饿了而已,需要嚎得那么凄惨吗?”


    看着坐在她面前三口一个包子、五口一根黄瓜,吃得呼哧带喘的老头,温知念发出了灵魂质问。


    “那当然!”老头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理直气壮地扮起可怜,“小丫头你没挨过饿,你不知道,我刚才饿得都看见我太爷太奶了。”


    “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怕是就要被他们带下去团圆喽!”


    温知念打量着他身上的半旧棉布衫、脚上的棉布鞋,以及腰间的牛皮皮带,不由好奇,“老伯,您这打扮,也不像是会饿肚子的人啊?”


    老头“咔嚓”啃了口黄瓜,唉声叹气道:“哎哟别提了,我是从京市过来的,本来带了干粮,结果路上被人抢了,吃的喝的全没了,连身份证件都丢了。”


    “那我带你去报公安吧!”温知念热心建议,“不然,你这没有身份证明,招待所都住不了啊!”


    “不用,不用。”老头连连摆手,“这事就不麻烦小丫头你了。”


    “我那东风西风龙卷风,只配天天喝西北风,脑子被驴踢了,狗都撵不动的不孝儿子——”


    他指着军区方向,“就在这个单位当了个芝麻大的小管理,我找他去!”


    温知念被他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形容词,搞得有点懵。


    就听老头又笑眯眯地问:“对了,小丫头,你也住这片儿?你认得赫连戍德那龟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