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3 章 不就是欺负家里没有男人吗
作品:《东北往事之转亲》 进门就当爹也没什么不好,亲生不亲生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的两个哥哥,都是父母亲生的,在父母遭遇困难的时候,还不是选择自保。
亲生父母说抛弃,也抛弃的彻底。
他把父母的钱全部捐了出去,两个哥哥骂他蠢,毅然和他断绝了关系。
哥俩霸占了父母的房子,把他逼得无处安身。
兄弟亲情又能怎么样?
所以,王长禄才不在意什么亲生儿女呢!
趁着现在国家的政策好,他要搞钱,有钱就有底气。
至于别的,一切随缘。
只是郭立梅的态度,让他摸不着头脑。
两个人认识五六年了,郭立梅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看不出有啥特殊。
这也是王长禄不敢明说的理由。
如果遭到郭立梅的拒绝,连现在的这种关系都维持不了了!
从郭立梅的身上,他总能感觉到母亲般的温柔!
以前赵家春去世的时间短,郭立梅还没有从悲痛中恢复过来。
王长禄愿意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难。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王长禄知道,郭立梅对几个孩子特别在意,要是有一个孩子不同意,他和郭立梅的事情都难成。
现在有了薛长山跟着瞎掺和,对王长禄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可以借此试探出郭立梅的真心。
司机见王长禄不说话,心里暗自叹气,人啊就这样,要是鬼迷心窍,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到了路口,司机没停车,而是直接开了下去。
王长禄也感觉到了:“你这是?”
“我一脚油门的事,你得走半个小时,再说路上也怕不安全!”
毕竟是朋友,就算言语过分些,在实际情况上还是会考虑很多。
王长禄也没再客气,汽车很快到了村里,在十字路口掉头。
王长禄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汽车响了两声喇叭以后,绝尘而去。
才急忙往郭立梅家里走去。
明知道俩孩子饿不着冻不着,还是心里惦记。
屋里点着灯,但是很安静,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风杨迅速把脸贴在了窗玻璃上。
外面太黑,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却看不出是谁!
风杨穿上鞋,跑到外面的房门口,手里拎着烧火棍,要是王叔,就放他进来,要是那个姓薛的坏蛋,就给他一烧火棍!
“谁呀?”
风杨的声音挺大,但带着明显的颤音,表明他是害怕了!
“是我!”
风杨听出了王长禄的声音,小脸露出了笑容,但还是扒着门缝往外看。
嘴里大声的喊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报上名号来!”
王长禄一本正经的抱拳:“在下王长禄,请三当家的开门!”
门内哗啦啦一阵响,风杨把房门打开,还伸着脖子往王长禄的身后看了几眼。
然后一脸失落的说:“我妈没回来?”
王长禄拉起风杨的手,一起往屋里走:“你妈还要三五天才能回来,烧伤容易感染,还是在医院心里有底,等过几天没事,她就回来了!”
“今晚上,王叔就在这住,给你们两个做伴!风帆呢?”
进了屋,王长禄也没见到风帆,心里纳闷。
风杨看了一眼炕上鼓起的被子,用下巴示意,风帆在被子里藏着!
“都多大了,还玩藏猫猫?出来吧!吃没吃饭?没吃饭,我这就去做!”
被子慢慢的掀起一个角,风帆的脸露了出来。
鼻子和颧骨处都是擦伤,嘴巴都肿了!
他从被子里爬出来,拉起袖子和裤腿,胳膊肘和波棱盖都有擦伤!
王长禄皱紧眉头,他总觉得不像风帆自己弄的!
“你怎么搞的?”
“是我没打过那个薛傻子!”
由于说话太用力,风帆撅起嘴唇,不停的呼气吸气,显见是疼了!
王长禄坐在风帆身边,看着他微微肿起的脸,心里瞬间烦躁起来。
早上自己还向郭立梅保证过,说薛长山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对孩子下手。
可他偏偏就把风帆打了。
而且还是选择大人不在家的时候。
这是什么人?
“风帆你说说怎么回事,要是他欺负你,我找他去!”
听说王长禄要去找,风杨立刻说:“就是他欺负我二哥的!”
“到底怎么回事?”
风帆低着头,连耳根都红了:“他骂我!”
风杨毕竟是小两岁,心里没负担,学起来有模有样的。
他半蹲在地上,伸手比划:“小子过来,你看我像不像你后爹!”
风杨学得特别像,就连语气和停顿上都相当酷似。
他站起来,拉着王长禄的手:“我二哥上去一脚踢在他膝盖上,薛大傻弄了个大腚蹲,起来拎着我二哥的脖领子,丢进壕沟里,我二哥爬上来又上,又被丢进去,一共丢进去四五次,我二哥就这样了!”
王长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人看见吗?”
风杨说有,好几个人看热闹,他们都怕薛大傻,没人帮我和哥哥!
风杨胆小,就知道哭!
面对一个大人,不敢上!
王长禄皱起眉头,人就是这么现实,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即便受了欺负,也没人帮忙出头。
薛长山敢这么戏弄风帆,就是想逼着郭立梅去找他,他就可以趁机造郭立梅谣。
搞臭她的名声,也算是自己报了仇。
薛长山一家一直认为,当年哑巴告状,是赵家春怂恿的。
真是哪庙都有冤死鬼!
“王叔,我打不过他,可以偷着下手,我都想好了,后半夜他睡熟的时候,我用几捆柴禾,把他家的窗户和门都堵上!点着火烧死他!”
王长禄冒了一脑门子冷汗,亏得自己回来了,要不真要出事了!
王长禄冷下脸:“风帆,你知道你在说啥吗?杀人放火是犯罪,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杀人放火吗?”
“你妈妈知道了得多伤心?”
“我就是要烧死他!”
风帆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带着深深凉意:“谁让他骂我妈,他说我们家的门槛子都被野汉子踩平了!”
“他就是欺负我家没有男人,可我就是男人!”
风帆使劲眨着眼睛,害怕眼睛里的泪水不听话的掉下来,破坏了他大男人的形象。
王长禄似乎看到了机会,他小声试探:“谁说家里没有男人,不就是薛大傻吗!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