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去哪呢
作品:《东北往事之转亲》 丁承爵的脸色当时黑了,出其不意的扯过赵家慧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
二人身高相差悬殊。
赵家慧被按在墙上,无论怎么努力,双手都够不到丁承爵的脸,伸腿也踹不到他的人。
扑腾了一会,终于没力气了。
“我再听你说我没用,我掐死你!”
丁承爵恶狠狠的贴近她耳边说完,把手松开。
赵家慧才算得以喘息。
“没事睡觉,点灯熬油的闲扯淡!”
丁承爵松手以后,丁跃山才不紧不慢的说。
赵家慧知道公公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丁承爵打她。
公婆的心思,她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无非是想把她训练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媳妇。
我还偏不让你如意。
撒在地上的水,大部分已经渗透到地下去了,只有少部分存在坑洼地方。
铜盆靠墙扔着。
赵家慧捡都没捡,绕过去回到北炕,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
随手拉上幔帐,把那几张丑陋的嘴脸挡在外面。
果然,没过一会,外面传来丁张氏大声的说教。
无非是说过无数遍的那些话。
她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孝顺公婆,现在的年轻人又如何如何不懂事!
有娘养没娘教的!
赵家慧闭着眼睛都能背诵下来。
以前,丁张氏每次说到有娘养没娘教的时候,赵家慧就伤心难过。
现在,完全不在乎了。
丁张氏越说越激动,终于开始大骂起来。
“丁承爵你个完犊子玩意,给你娶媳妇干啥的?上不敬公婆,下伺候不好自己男人!这样的媳妇,要是放在以前,结婚用不上三天,皮给她捎回娘家去。”
丁承爵居然罕见的没搭话。
赵家慧听到耳边传来掀开幔帐的声音,丁承爵爬上了炕。
赵家慧尽量把被子蒙得严实一些,避免看到那张讨厌的嘴脸。
当初看丁承爵的那张脸,咋看咋英俊,现在还是那张脸,却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要不是看上了丁承爵的那张脸,自己也未必会同意换亲。
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既然结婚了,熬也要熬一辈子,都说是新社会了,婚姻自由,可满屯子也找不到一个离婚的,还不是怕人笑话。
脸比啥都重要。
赵家慧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赵家的生活这么不如意,也没见自己瘦多少,肚子上还是圆鼓鼓的,真是喝口凉水都长肉。
婆婆丁张氏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对她不好,她能吃恁胖?
婆婆的叫骂声越来越小,赵家慧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终于在幔帐外面停住了。
“脸皮比鞋底子都厚,一锥子扎不透!”
丁张氏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家慧忽然笑了。
胜利了!
婆婆只有每次认输的时候,才会把过错归功于赵家慧的脸皮厚。
丁张氏倒腾着小脚,把铜盆捡起来,去了厨房。
赵家慧要是伺候她的时候,她就四平八稳的坐在炕上洗,赵家慧要是不伺候她,她就会坐在灶坑门口的小板凳上洗。
丁承爵没人伺候,干脆不洗。
赵家慧在心里决定,从今天开始,就不伺候他们一家了,人也不全是受尊敬的。
特殊人就得特殊对待!
丁张氏没了声音,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赵家慧干了一天活,精神松懈下来,困意立刻袭来。
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中,一只手伸了进来。
随后丁承爵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赵家慧一惊,陡然间醒了。
抓住丁承爵的手腕,甩到旁边去。
丁承爵从后面紧紧搂住她,整个身体贴在后背上。
赵家慧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再不想和他说话,也只能说了。
“我身上不干净,你等两天吧!”
丁承爵贴得更紧了。
赵家慧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
“这不正好,没准就这个时候好怀上呢!你看看猫狗都这样,人差啥?”
赵家慧的火腾起两丈高,她掰开丁承爵的双手,使劲向后推了一下。
趁着丁承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整条被子抢过来,重新把自己裹紧。
“你是猫还是狗啊?人当够了,你要当牲口?”
赵家慧的话,不但没让丁承爵有所醒悟,相反还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她妈的说谁是牲口,你是我女人,又不是我娘,睡你我成牲口了?别给脸不要脸的!”
丁承爵一边小声说,一边使劲拽赵家慧的被子。
“你滚,你给我滚犊子!”
赵家慧急了,不再刻意压制声音。
她相信,这句话公婆肯定能听见。
但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丁承爵的力气,毕竟比赵家慧大得多。
两个人拉扯了一会,赵家慧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见汗了!
丁承爵用力把被子扯到一边去。
翻身把赵家慧骑到身下。
伸手去拽她的裤子。
赵家慧顾不得别的,双手死死攥紧着裤腰。
腾不出手,赵家慧只能用膝盖,不停的撞击丁承爵的后背。
“你给我滚!你咋不死去呢!我艹你妈,艹你祖宗!”
这是赵家慧头一次咒生咒死。
也是头一次祖宗八代的骂。
更是头一次觉得,大声骂人是这么不憋屈的事。
丁承爵也不废话,直接抬手给了赵家慧一个嘴巴。
赵家慧侧头躲过,丁承爵的一巴掌落在她脖子上。
感觉整个脖子都僵硬了。
“艹……”
赵家慧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挣扎和骂丁家祖宗十八代上面。
终于丁跃山听不下去了。
“丁承爵,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祖宗安息了!”
果然,丁跃山的话,让丁承爵住了手。
赵家慧知道,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丁承爵力气不持久,他这是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呢!
等到他缓过乏来,自己铁定还得挨揍。
这个时候不跑,还等啥呀?
赵家慧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丁承爵掀翻下去,扯过旁边的棉袄,两步跳到地上,塔拉着鞋往外跑!
推开房门,冷风瞬间吹到身上,赵家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农历二月的夜晚,气温也在零下十几度。
小风一吹,即便穿着棉衣,也会感觉丝丝凉意。
何况赵家慧的身上只有一件棉袄,身下却是一条单薄的裤子。
她独自一人站在街头,忽然觉得自己没了归属。
哪里都不是自己的家!
赵家慧紧紧地裹着那件破旧的棉袄,试图抵御寒风。
寒风吹过,不仅吹凉了她的身体,也吹凉了她的心。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齿不停地打着冷颤。
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