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玩的开心。


    而方驰则在家和陈青舟打游戏。


    两人连着麦，陈青舟见方驰心不在焉的：“你怎么了，站在那一动不动，被人砍死了。”


    方驰回过神，盯着屏幕，才发现已经在复活倒计时。


    他放下平板，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特别烦躁。


    陈青舟玩的打野正在忙着抓人，听见方驰的叹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


    方驰点了根烟：“烦。”


    他玩的射手已经复活了，却不想动，任由它自动托管。


    “烦啥呢？”陈青舟不理解：“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烦的。”


    过年？


    方驰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00:03分。


    打开微信，很多人发来新年快乐，但没有叶昭然。


    往年她都是卡点给他发，她说要把第1个新年快乐说给他听，他觉得没什么意思，这种所谓的仪式感真的很幼稚。


    可现在，别说卡点给他送祝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他发过微信。


    微信聊天界面里出现了很多红色的提示，就是没有她。


    他烦躁的把手机锁屏丢到一边，不想看。


    可微信新消息提示音一直在响，不知道又是谁发来的新年祝福。


    忍了又忍，他还是解锁。


    他告诉自己，他并不是期待看到叶昭然给他发，他只是想知道是谁发的而已。


    可那些新消息里面没有叶昭然名字时，他感觉自己又有不可抑制烦躁心情在衍生。


    那种不爽，比刚才更深。


    一支烟抽完，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


    打开叶昭然的对话框，输入：然然，新年快乐。


    在点发送之前，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发。


    过了好几秒，大拇指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他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多少有点愧对她，发个新年快乐也没什么，就当是作为哥哥给妹妹的祝福。


    这么想之后，心情松快了不少。


    游戏里，陈青舟在喊方驰：“你快打人呀，别挂机了，马上就要输了。”


    方驰重新拿起平板，取消了托管开始玩游戏。


    不过眼神一直盯着手机，它刚要自动熄屏，他就点一下，让它保持常亮，还是停留在叶昭然微信聊天框的界面。


    他只是想知道她会不会回复而已，没别的意思。


    然而一局游戏打完，输了，对话框始终安静如鸡，叶昭然自始至终都没回复。


    “草！”陈青舟在麦克风里骂骂咧咧：“都这么输了？我一个人carry全场也输了？”


    方驰已经毫无心情。


    “不玩了。”


    陈青舟也不想打了，他明显感觉方驰没什么状态：“你到底在想啥？玩游戏都没心思，大过年的你总不会是想学习吧？”


    “没有。”方驰抓了一下头发，表情满是躁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烦。”


    陈青舟提了个建议：“要不，找个女孩子一起连麦聊聊天？”


    方驰拧眉：“你找吧，我下了。”


    “喂，你小子，到底怎么了……”


    陈青舟还在问。


    方驰已经退出了游戏。


    他也不知道怎么，总之就是很烦。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隔壁叶昭然的家，除夕夜，三层楼的大厅里灯都是点着的，很亮，房间也有小小的灯，窗帘还没拉上，肯定是还没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他们一群人走的时候，他也算是体会到了被人撇下的孤独感。


    晚上很冷，他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手机依旧没有叶昭然回复的消息，估计是玩的开心，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时，有一辆车缓缓开入别墅，并从他家门前经过。


    他停下了回房间的脚步，站在没什么光线的阳台角落里，盯着楼下的那辆车。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顾洵的古斯特，车子稳稳停在叶昭然家门口。


    叶凛川和叶昭然从车里下来，还站在车边和车里的人打了一会儿招呼，等他们俩进去，古斯特才掉头离开。


    没过一会儿，叶昭然和叶凛川房间的灯都亮了。


    方驰心想，她应该玩的挺开心吧？


    直到房间的窗帘拉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方驰也回到房间，拿着手机继续等，她都已经玩好回家了，现在总该有空看手机？


    然而他又等了半个小时，叶昭然还是没回。


    -


    顾洵把他们四人都送到家才回去。


    顾家住在京城京郊的私人庄园，占地面积广阔，富丽堂皇。


    他从车库回家，以为他的爸妈已经睡下了，没想到两人还挺精神地坐在待客厅里。


    “儿子，回来了。”妈妈张晴一看到他就笑。


    顾洵眉梢轻挑，他瞅了眼茶几上还未完全撤下的几杯茶水，再看看张晴那笑靥如花的样子，心下顿时了然。


    “赢了多少？”


    张晴得意地拿出自己打麻将赢的钱：“285，都是我赢的！”


    顾洵：“……”


    凭他们家的资产，这285块钱当然是冰山一角中看不见的那一角。


    张晴会这么高兴，也是因为平时总输钱。


    她喜欢打麻将，又赢不了，偶尔能赢，无论多少都会很高兴。


    “好厉害。”顾洵朝她伸出手：“这么多，分享一点？”


    “行啊！”


    张晴也很大方，直接拿了一张百元的给他。


    “乖儿子，拿去喝奶茶。”


    顾洵笑着接下，把钱小心折好，放进口袋里：“我一定会多喝两杯。”


    顾明远坐在沙发上打哈欠：“老婆，那我呢？”


    “你？”张晴鄙视他：“你输了2000，还好意思找我要钱？”


    顾明远嘴角抽了抽：“不是说好了分享，给儿子都有100，我一分没有？输钱的人就不配喝奶茶了？”


    “哼。”


    张晴数着手上剩下的185块，挑来挑去，给了他一张5元。


    “奶茶就别喝了，喝矿泉水，大瓶的。”


    顾洵：“……”


    顾明远：“……”


    张晴拿着钱高兴的一扭一扭的回房间。


    “我要睡觉了，晚安。”


    顾明远也要跟她一起回房间，起身时却勾着顾洵的肩膀。


    边走边跟他打着商量：“把你的钱资助一点给我。”


    顾洵：“不给。”


    顾明远：“100块呢，能买好几杯奶茶。”


    顾洵：“那也是我自己喝，你没得喝。”


    顾明远：“……”


    他低头瞥了眼顾洵的口袋。


    突然转移话题：“今天晚上跟谁出去玩的，还是叶凛川他们？”


    “嗯。”


    “没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一起玩？”


    提到叶昭然，顾洵颊边就不自觉多了抹温柔的笑：“她当然也在。”


    “是吗？”顾明远继续问：“那你们一起玩了什么？”


    “我们……”


    顾洵刚要回答，感觉自己的口袋动了动。


    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


    却已经晚了，顾明远已经把他100块钱掏走了。


    他脸色变了变：“爸！”


    “哈哈，现在是我的了。”


    看着已经迅速跑回房间的老父亲。


    顾洵：“……”


    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