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蒋峪博士答辩+恋情公开

作品:《差一点也没关系【甜文】

    五月底,蒋峪的博士答辩终于要来了。


    因为答辩是公开的,所以蒋峪邀请了我。


    读研这两年,我旁听过几次师兄师姐的预答辩或者答辩,整个氛围是很紧张的,没想到蒋峪会邀请我,但我当然也是同意的。


    头一天晚上,我在睡前和蒋峪聊天,我问蒋峪现在什么感觉,蒋峪给我总结了三个词:“紧张,复杂,兴奋。”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蒋峪还在背PPT,所以我们只简单说了几句。我希望蒋峪可以保持住现在的轻压力状态,然后平静如常地度过明天。


    “晚安,10小时以后的蒋博士。”


    “谢谢你,明天见。”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不为别的,我想打扮一下,想以一个比较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蒋峪和他同门面前。


    蒋峪今天穿的衣服我也有数,他不准备穿全套的西装,而是只穿白衬衫和黑西裤,搭配的是一条我给他买的墨绿色领带,寓意一路绿灯。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蒋峪今天大概率是会通过答辩的,但我们还是想要运气好一点。


    所以,我也穿了一件同色系的绿色连衣裙,而且它裙摆很长,一直垂到脚面,这足够我久坐也方便找到最轻松舒适的姿势。


    答辩时间安排在上午九点左右,但受心理因素影响,蒋峪凌晨五六点就醒了。


    起床,吃早餐,喝咖啡,蒋峪整理好自己心情的时候,我才刚起床。


    他给我发了一张他的穿搭自拍,干净柔软的头发,得体的白衬衫,还有优雅的领带,这是蒋峪牌温柔帅气穿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好,蒋峪的脸看上去有一点苍白,但我还是告诉他:非常完美,非常棒!


    在蒋峪问我要不要去听他答辩之前,我问过他:“这样紧张的场合,我在的话,你会不会有压力啊?”


    蒋峪还很自信地和我说:“大概率不会,但我觉得你在的话,会很有意义。”


    正式开始后,蒋峪确实没看出紧张,虽然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很严肃,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平静。


    到回答问题的时候,我也跟着他紧张了一把,但整个过程很顺利,一切也都很完美。


    还有致谢环节,时间有限,蒋峪重点说了导师和同门的帮助,轮到我和他爸妈以及他自己,只用简单一两句带过了。但是原文我看过,他写得情生意动,比我本科时对他的潦草几笔认真多了。


    本科论文不上知网,所以我的致谢怎么写什么都可以,但蒋峪的博士论文和我的又不一样,他的放到网上人人都能看到。所以,我真诚地问他“万一我们以后分手了怎么办,这样不会很尴尬吗?”


    我绝对接受蒋峪不写我的,因为不是人人都喜欢公开个人隐私,但蒋峪听我这样说了以后特别无奈:“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我是说万一呢?”


    蒋峪:“没有这种假设。”


    我:“抱歉哦,我现在就认真看。”


    蒋峪致谢原文提到我的部分是这样表述的:


    感谢我的伴侣汪意点女士,你的聪明和优秀、努力和上进,是我读博期间的最大动力,感谢的你理解和支持,你曾问我人生一直是痛苦的吗?我并不知道答案,但借用唯物辩证法的观点,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祝你的学术生涯一路顺利,愿我们继续并肩,在砥砺前行中勇敢向前。


    ......


    在蒋峪提到“我的女友汪意点女士”的时候,我们隔着一个会议室的的距离,遥遥相望了一眼。


    答辩要结束了,他的博士生涯也即将画上句号了。这一刻,我想,蒋峪一定是如释重负,也如愿以偿的吧。


    祝福他。


    “经答辩委员会一致同意,通过该生博士学位论文答辩,建议授予经济学博士学位......”


    最后宣读答辩决议的环节,听到这话,我没看出蒋峪有什么特别反应,他只是非常平静地俯身感谢,我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但起身给他拍照的时候,眼泪已经涌了上来。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失态。


    一个年轻人,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本博九年,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岁都在这个地方度过了。


    我甚至想到了我自己,想到了明年即将毕业的我。


    考研的时候我只想要考研,只有一个继续向上念书的概念,但我并不知道读研意味什么,读研要做什么。这两年,我遇到了不少压力很大的事情,但咬咬牙,好像我也走了过来,甚至明年也要毕业了。


    蒋峪总是说,读博和理想无关,他只是选择了做这件事。日复一日地学习、科研,在平静中孕育痛苦,在痛苦中充盈自身,无论得到了怎样的结果,但为了追求的付出是勇敢的,一切也都将过去了。


    答辩结束以后的流程是送花和合影。


    会议室后面放了很多花,有蒋峪买的,有蒋峪课题组师弟师妹买的,还有一束是我买的。鲜花传来传去,蒋峪最后手里拿的还是我送的那一束。


    我为他准备的是一捧粉白色系的花,里面有粉色花苞玫瑰,紫色剑兰,白色蝴蝶兰,还有几支陪衬其中绿色枝叶,外面用的是白色包装纸和柔美的粉色丝带,是一束很优雅清新的花。


    在花店主理人的朋友圈挑宣传图的时候,看到这么一束浪漫的花,我想到了蒋峪在三年前送我的第一束紫色系鲜花,我的心立刻就被俘获了,马上下单订了一束。


    蒋峪师妹给我们两个拍合照,她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孩子,照相的时候,她不住地指挥我们:“男嘉宾要看镜头,不要看你女朋友了!”


    “女嘉宾再往男嘉宾那边靠近一点,别不好意思啊。”


    “哈哈。”紧张过去,到处都是快活的气息。


    蒋峪过后还有课题组的其他事情,我下午则要去实习单位,便先行离开了。


    临告别前,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我们俩说上第一句话。


    还没等我说恭喜,蒋峪见到我,他第一句先认真地恭维了一句:“今天穿得很漂亮。”


    “谢谢你,不对,是恭喜你。”我开他玩笑说:“现在不是soon-to-be Dr. Jiang了,现在就是Dr. Jiang了”


    蒋峪也笑:“谢谢。明天一起吃饭吧。”


    我点点头,但是,“蒋峪,我们这样说话好像大人啊。”


    蒋峪今晚有课题组的聚餐,我明天还要去实习单位,我们俩要一起做什么都要错开正事的时间,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已经顺利过渡到这个成熟的阶段了。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大人啊。”蒋峪摸了摸我的头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走廊人来人往,我确实要走了,想和他拥抱一下,但又觉得害羞,于是低着头对他说:“再见。”


    “只有再见吗?”蒋峪低头看我:“要不要抱一下?”


    “为什么要抱一下啊?”


    “可能因为我今天穿得很帅吧。”


    我并没有拥抱蒋峪,而是凑近他,翻过他的墨绿色领带,轻轻亲了一下。


    亲完我没有看蒋峪,拎起包便飞快地逃走了。一直跑到走廊,蒋峪还在原地站着,他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看上去有害羞也有高兴,他手放在耳侧,是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我们手机联系。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


    一楼大厅门口有燥热的风,热烈的,轻盈的,像我的心。


    那一天,我的心都浸润在这种青涩的幸福里。


    -


    秋。


    又是一个下雨天。


    今天是我们学校的开学典礼,我们以前是在体育馆开的,今年是本硕博一起,学校便改到了大操场。


    我出门路过那边的时候天已经阴下来了,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尘土气息,学校提前准备了雨衣,但肯定免不了要淋一场大雨了。


    前年,我们的开学典礼是在体育馆举行的。当时我有一个舍友是自媒体博主,她拍了一个“天下英雄如过江之卿”的误闯天家系列视频,点赞量有大几十万,引得我一度也想拍VLOG,但由于账号经营不善被我灰溜溜注销了。


    没想到这一转头,再次开学,我已经是研三的学姐了。


    今年是我在学校的第七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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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最后一年了。一想到明年的我也要和今年的蒋峪一样卷铺盖走人,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舍。但我也特别清楚,我只是喜欢学校这个地方,喜欢有学上的感觉,但不想吃读书的苦。


    只不过,度过这最艰难的半年,以后我就要开始吃生活的苦了,这里是蒋峪本博九年都留不下的地方,势必不可能有我一个小小研究生的位置。


    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给蒋峪拍了一张照片,问他什么感觉,是不是已经开始想念了?


    蒋峪:没事,我也参加了别的学校的。


    我:哈哈,你们扯平了。


    其实,我不仅拍了照片,我还用学校发的月饼券领了一个月饼,全都发给蒋峪看,示意他已经领不到了。


    蒋峪说我的心理年龄只有十岁,我不甚在意地问他:“蒋峪,你说,我怎么能这样无聊呢?”


    蒋峪直击重点:“你今天是不是没改大论文?”


    很好,再见。


    我:“你不如问我今天是不是忘吃药了?”


    “所以,小宝,你吃了吗?”


    “没改,没改。”我小发雷霆“这辈子也不想改了。”


    明天是调休的上班日,所以我和蒋峪决定国庆节再见面。这个长假,我安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带蒋峪回青岛见我爸!


    是的,我爸在上个周末知道了我和蒋峪谈恋爱的事情。


    当时是在蒋峪的车里,我们刚吃完饭,因为外面在下雨,所以我们决定在地库玩一会手机再走。


    可能是那天的饭太好吃了,也可能我和蒋峪之间的气氛太好了,在我爸给我发国庆节回家见见什么男孩的消息时候,我心情很好地告诉他:我谈恋爱了,我不会见什么男人的,因为我已经找到男朋友了。


    我这样说的时候,蒋峪并不知道,如果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及时阻止我,因为他觉得我一对上我爸,就像酒精碰上火源,双方都很易燃易爆炸。


    我爸非常生气地打了电话过来,说难怪我假期不回去,原来是有了相好的,还问我是不是住到了男方家里去,说我这样很便宜......


    他一个语文老师,竟然能说出那样多非常不堪的话,果然上班是上班,生活是生活,职业绝不等于人品。


    我们“友好”交流了一会,听着我爸好像说累了,我立刻把电话给了刚才就想和我爸说话的蒋峪。


    “叔叔你好,我是蒋峪。”蒋峪比我淡定,没说“我叫蒋峪”说的是“我是蒋峪”,由此我断定他应该不会很怕我爸。


    换到蒋峪说话,我爸的态度还是极其冷淡,但他要脸,对蒋峪说话的时候没有对我讲话的那种粗俗了。


    蒋峪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家庭,学历,工作,我爸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难以辨别息怒,但明显听着没有那么生气了。


    说到最后,蒋峪细心到还问我爸,手机号是不是微信号,他想加我爸的一个微信。我爸只说,让汪意点转发给你。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聊到见家长的,蒋峪便说国庆去青岛拜访我爸,我爸也同意了,还让蒋峪记得及时买票,因为青岛是旅游城市,高铁票不好买。


    “我爸这是什么意思啊?”挂了电话,我非常费解地问蒋峪。


    蒋峪看着也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应该是同意了的意思吧?”


    “同意了有必要立刻见到你吗?他好奇怪啊......”


    蒋峪对我也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没事,到时候有我呢。”


    “有你什么啊。”


    我看着蒋峪用我手机转发我爸的微信名片给自己,感觉蒋峪过于乐观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爸是一个怎样的人。


    “安心,小宝。我们也谈了几年了是不是?也该去见见你爸爸了。”


    “还有我阿姨。”我补充到“不过她不重要,我爸才是大BOSS。”


    经过这样一通电话,那之后的这一周,我都在等爸爸要说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再次意识到某个事实,我爸其实并不关心我的人生,他只是习惯掌控,而不是爱谁。


    撑伞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伤感,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