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心叵测 处处算计
作品:《四合院:从牛奶工开始》 回南锣鼓巷95的路上。
阎埠贵和刘海中并排走在后边,易中海在前,旁边是出了医院就窜过来汇合的愣头青伙夫何雨柱。
易中海在琢磨何雨柱和苏南星这件棘手的事怎么解决。
何雨柱也闷不做声,亦步亦趋跟在一大爷身侧。
刚才他听到了苏南星开的条件。
三十块钱。
等于他不吃不喝一个半月的饷银。
扯淡呢!
不就是揍了两回嘛。
第二次纯属苏南星自己不扛打,他不过是推搡了一把,都没用太大的力气。
不过这会儿他没吱声。
在医院走廊吵闹其实也为了吓唬里面的苏南星。
何雨柱脑仁不大,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他闹腾就是提醒苏南星。
真得罪死了自己,他以后的日子也甭想好过。
这年头的四九城住房紧张,好些单身都五六个拼房住。
何雨柱家是私宅,苏南星分房也才半年,都属于调剂不动,也搬不了家的情况。
回家路上,再闹腾苏南星也听不到,何雨柱又不傻,现在更应该表现的唯一大爷马首是瞻。
阎埠贵手肘碰了碰刘海中,见他看过来,下巴朝前面努了努。
刘海中眼神便转移到易中海和何雨柱并肩前行的背影上。
一层窗户纸的厚度,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捅破。
苏南星的话虽然不顺心,但忠言逆耳,便是二大爷刘海中此刻那根捅破窗户纸的手指头。
“老易,这事儿咱别插手了。”
刘海中低声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琢磨的。”
两人声音极低,简短交流了两句便都不再开口,闷头赶路。
下班就去派出所‘交作业’。
现在肚皮里空空如也,都着急回家吃饭呢。
穿过交道口十字路口,不远处一辆吉普车疾驰而过。
带起的风呼啸着,打断了易中海的沉思。
“柱子,苏南星要你赔偿30块,你咋想的?”
“一大爷,我怎么着他了,就得赔30块?10块八块的,我咬咬牙也就认了,30?我一个月工资还没30块呢。”
“明天食堂完了事,你跟我去趟医院,给他道个歉,我再从旁边说道说道。”
何雨柱一歪脖子就要反驳。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你打了人去道个歉咋了?不道歉就赔30块钱,你自己选!”
“行,行,我道歉还不行嘛,您是一大爷,您说往东,我就不往西,都听您的。”
何雨柱二皮脸似的,变脸如放屁。
其实他也怕。
真丢了工作他能不着急?
只不过权衡利弊,他得继续给一大爷‘助力’。
哪怕最后非得赔30块钱,何雨柱兜比脸干净,压根也赔不起,最后还得指望一大爷‘慷慨救济’。
市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
何雨柱自小混迹胡同巷口,痞子、混子、二流子那样的手段,他其实最擅长。
如果不是家传的手艺和一大爷易中海的帮衬,何雨柱当不上轧钢厂的厨子,估计也就是街边遭人唾弃的混混一枚。
何雨柱‘听话’,易中海很满意。
这是他培养的左膀右臂,是管理大院的白手套。
……
医院,急诊4病房。
16号床的秦淮茹正在吃晚饭。
她手里拿着二合面窝头,被子下的双腿屈膝,饭盒放在腿上。
贾东旭正在给秦淮茹搪瓷缸子里倒水。
“鸡蛋都给棒梗留着吧。”
缸子里放了俩煮鸡蛋,发的时候已经凉了,贾东旭倒热水烫一烫。
“你也吃一个。”
贾东旭同意鸡蛋留给儿子,但儿子也有两个病号鸡蛋,让一个给他馋嘴就行了。
媳妇也是病号,不能一点营养都不补。
毕竟儿子吃的是白面馍,媳妇啃的却是二合面窝头。
玉米面掺多的叫二合面窝头,白面掺多的叫二合面馒头。
贾张氏连二合面馒头都没舍得给儿媳妇蒸。
贾东旭心里明镜儿似的,但大孝子习惯了顺从,不提母亲的不是。
所以他既没办法反驳母亲问儿媳妇给孙子要鸡蛋的诉求,又心疼媳妇的善良和不易。
好在媳妇通情达理,跟自己和母亲一样心疼宝贝儿子,还没主动开口,她就先提鸡蛋的事儿了。
“东旭,要不,你帮人家也倒杯热水?”
秦淮茹悄声提醒丈夫。
她口里的‘他’,是没人陪护的苏南星。
没别的意思,纯粹是觉得苏南星可怜。
嗯,也有点寻思如果自家男人去帮他倒热水,会不会被他感激之余送一枚他得到的病号蛋。
病号每天2枚鸡蛋,俗称病号蛋,跟早晨的一瓶牛奶、中午的小米粥一起,统称为病号饭。
“你别操心别人了,先吃饭,啊。”
贾东旭从热水里捞出一个鸡蛋,磕碎外皮又重新放回去。
“可是……”
秦淮茹还想要解释,又怕隔壁床听到她算计别人的心思。
一时间纠结,错过了丈夫贾东旭眼神里的狐疑和阴郁。
妈宝男两大特色:听妈妈话不分对错,心眼小占有欲强。
苏南星搬到院子来之前,他贾东旭被叫做院里最帅的小伙儿。
跟整个这一片区最美的媳妇秦淮茹凑一起,被喊‘金童玉女、珠联璧合’。
这半年,大院最帅小伙的称号没了。
最漂亮媳妇竟然又帮着外人说话?
帮的对象还是抢了他帅小伙称号的男人。
这个男人今天早晨去了自家里间屋,自己媳妇没穿外衣,甚至都没穿棉袄。
吃大亏了。
媳妇偏偏还让自己去给他倒水?
伺候野男人吗?
“你先吃着,我去看看棒梗。”
棒梗被转移去了儿科病房,因为在这里和秦淮茹一起,属于一个病床,病号饭也只有一份。
贾张氏便让母子分开。
鸡蛋是定量限购的,不是舍得花钱就能买到。
而且儿子贾东旭是试炼生出身的技术员,还是技术组副组长,媳妇孩子的住院都不用花钱。
那肯定得按两个人头算啊。
“哦。”
秦淮茹咬了一口二合面窝头,看了一眼丈夫出病房门的背影,又下意识看向斜对角。
心头狐疑。
东旭是忘了,还是故意不去给他倒水烫鸡蛋?
斜对面一双明亮的视线刺过来。
秦淮茹赶紧收回目光,低头吃饭,上半身下意识往屈起的双腿靠拢,左边胸膛隐隐作痛。
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早晨那会儿。
她晕倒昏迷的前几秒钟其实有知觉。
一只手穿过领口,用力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