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盖棺定论
作品:《四合院:从牛奶工开始》 “贾张氏,你说苏南星意欲对秦淮茹不轨,是吗?”
“是!公安同志,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那个天杀的小贼,竟然对我儿媳妇……”
“我再问你,你是亲眼看到的?”
“肯定是啊,我一进屋就瞧见了。”
“当时苏南星在做什么,什么姿势,秦淮茹呢?”
“当时他……”
贾张氏迟钝了一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病房里站着好些个人,除了大檐帽、白衣蓝裤子的两名公安,还有街道办王主任、李干事,以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白大褂。
除了自己和儿媳秦淮茹,都是男的。
贾张氏偷偷往儿子贾东旭的方向看,考虑要不要让儿子和秦淮茹摆一下。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把手从儿媳妇衣领子伸进去……
肖克眉头皱起来,眼神也变得冷冽。
旁边王主任瞧见,心里暗叹一声,看向病床上的秦淮茹。
她脸色有病态的惨白,还有小心翼翼的哀怨和慌张。
女人的名声很重要,真要是确定猥亵,就算苏南星倒霉,秦淮茹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而且苏南星舌头的本事,奶站站长王福申都被惊动了……
这事儿真不好说。
身为辖区一把手,王主任考虑很细致,也很长远。
“秦淮茹,苏南星是自己主动进屋里的,还是你喊他进去的?”
“我……”
“你要照实说,别编瞎话!”
“我,我刚醒就看到棒梗嘴角有白沫,摸了摸很烫,他来收奶瓶,我……我当时很慌,没想太多就喊他帮忙。”
“奶瓶在外间屋,还是里间屋?”
“在炕头缝纫机台子上。”
秦淮茹如实交代。
大檐帽的肃然凝视,街道办主任的不拘言笑,都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害怕。
不过她更害怕的是丈夫的嫌弃和自己的名声。
“苏南星以前也去你们家拿过奶瓶吗?”
公安肖克发现了疑点,插问了一句。
“嗯。”
“哪有跑我家里间屋拿奶瓶子的!明明就是……”
贾张氏不忿,还要继续。
“妈。”
贾东旭开口打断了贾张氏继续给儿媳妇泼脏水。
他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家媳妇被别的男人碰。
哪怕谣言也不想听。
“警察同志,王主任,苏南星从去年搬到我们院就帮我家拿奶瓶,我觉得这次应该是个误会。”
坐在病床上的秦淮茹,下意识抬起手臂护在胸前,环抱住自己。
肖克眼角扫过,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秦淮茹,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肖克问。
秦淮茹看了看丈夫贾东旭,又看了一眼婆婆贾张氏,垂头,轻轻摇了摇。
“以前苏南星帮你们家收奶瓶,都是进里屋自己拿?”
“不是。有时候他在门口喊一声,就给他递出屋去。”
“就是说,他以前不进屋?”
“嗯。”
“这次进屋是被你呼救喊进去的?”
“……嗯。”
肖克吐了口气,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也扭头看过来,和对方点了点头。
……
交道口派出所。
王所长办公室里坐着国营牛奶总站站长王福申,市局特勤所所长龙飞,以及刚从轧钢厂了解完情况回来的肖克和王主任。
两人从医院出来,先去学校找刘光齐,又去轧钢厂寻访其余早上围观的职工,着实转了一大圈。
“结合我与王主任走访,证实苏南星同志不存在猥亵秦淮茹的情况。秦淮茹丈夫值班不在家,她向苏南星求救……”
“……也是苏南星提醒他们带牛奶瓶化验,也说了是19号疫苗残渣导致病人发烧昏厥,这一点刘光齐和轧钢厂职工们都能证明……”
“……联络员刘海中同志和阎埠贵同志到的时候苏南星已经被扣押住,贾张氏要苏南星掏钱负责看病,易中海是支持态度……”
肖克将笔录文件合上,屋里其余几人各怀心思,陷入短暂的沉默。
“王站长,我打算抽调送奶工苏南星同志来我们特勤所检疫科,还请您配合。”
“龙飞同志,奶站质检科人手不足,都逼的我去魔都要人了,苏南星同志既然展现了这种能力,更应该留在奶站,为全市人民喝安全牛奶把关。”
“这次牛奶中毒问题主要是西郊牛奶场违规操作,王站长只要规范管理,问题是可以规避的,我们特勤所面对的是大案、要案,更需要苏南星同志这样的人才。”
“龙飞同志,咱们四九城目前有2万7千400余家庭每天供应牛奶,很多重要部门的领导和同志,牛奶品质检验同样重要,甚至可以说刻不容缓!”
另一边,王所长和王主任也没闲着。
“老易这人我熟悉,他就是立功心切,本意还是好的。”
“这件事恰恰暴露了联络员们的问题,想立功可以,但要有的放矢,要实事求是,协调不是监管,更不能随便扣帽子。”
王主任清楚王所长的意思。
现阶段,派出所忙的脚不沾地,她街道办同样如此。
北边一批批撤回来的人员要安置,要落实。
回不来的家属要赔偿,要安抚。
军管会移交了临时管理权限,但前几年的一笼统管理,导致很多问题只是搁置并没有解决。
现在都一股脑丢到街道办和派出所这些机构。
遗留的老问题,前线撤回来产生的新任务,以及不断出现的新问题……
每一个职工都恨不得掰成三瓣用。
南锣鼓巷95号院子一直以来很稳定,给上边添麻烦最少,小事儿在三个管事大爷带领下基本都能内部解决。
一个纰漏而已。
何况还被澄清了。
特勤所所长龙飞今天之所以恰逢其会,就是找王所长要人的。
两名骨干要被调走,新人啥时候补充还没个着落,更别说培训上手独当一面要多久了。
但王主任也有她的考量。
如果四合院一味压事儿不解决,跟军管会那会儿的一笼统有啥区别?
等压抑久了,爆个大雷,最难堪、最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尤其是乱扣帽子这种官僚味儿的歪风邪气。
王主任最反感了。
“对易中海他们三个人开展一期思想教育课,你们街道办牵头,我们派教员,可以吧?”
“先这样吧。”
王主任看向旁边争吵到面红耳赤的两人,叹了一声。
百废待兴啊。
哪儿哪儿都缺人。
更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