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刘琦:都督汝妻小吾养之!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夏口城内的临时吴侯府邸中,刘琦正负手立于堂前,审视着孙权昔日处理军务的厅堂。


    这里还保持着原主离去时的模样——案几上摊开的江夏舆图墨迹犹新,那方代表着江东权柄的讨虏将军银印静静置于案头。


    刘琦随手拿起那方银印把玩,指尖感受着印纽上猛虎的纹路,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日若能亲手将此物交还孙权,倒是一段佳话。”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拖沓的脚步声。


    只见庞统摇晃着他那颗硕大的脑袋,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宽大的衣袍随着他的走动左右摇摆,模样颇显滑稽。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庞统咧开嘴笑道,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牙齿,“如今夏口已定,江夏在握。”


    庞统晃着脑袋,继续恭维道:“此战过后,天下诸侯看谁还敢小觑主公!”


    刘琦轻轻放下银印,神色并未因为庞统的吹捧就自得:“此战全赖将士用命,岂是琦一人之功?”


    庞统夸张地一拍大腿,挤眉弄眼道:“此战能胜,皆因主公知人善任;诸将效死,全赖主公调度有方,若非主公英明决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焉能有此大捷?”


    刘琦被庞统这番滑稽模样逗得莞尔,正要指着庞统说些什么打趣的话,却见一名亲兵快步而入,单膝跪地:


    “禀主公,陈将军已擒获周瑜,正在府外候见!”


    刘琦立即敛去笑意,整了整衣冠,目光沉静:“传!”


    说罢,刘琦反身从容落座在那张曾经属于孙权的檀木主位上,手指轻抚扶手处精致的虎头雕饰。


    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押着周瑜步入堂内,抱拳禀报:“末将幸不辱命,已将周瑜带到。”


    刘琦微微颔首:“子烈辛苦了!


    **躬身退至一旁,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随后端坐在主位上的刘琦凝视着阶下那个周瑜,心中泛起波澜——这就是青史留名的美周郎啊。


    即便此刻病容憔悴,依然难掩其儒雅风姿。


    而周瑜同样直视着刘琦,这位让他人生迎来转折的对手。


    二人相视无言,殿内陷入一种奇特的寂静。


    良久,刘琦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故意问道:“公瑾当初随孙策进犯我江夏疆土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周瑜淡然一笑,声音平静无波:“当今之世,汉室倾颓,诸侯相争犹如春秋。”


    “既入此局,胜败皆是常事。今日败于君手,不过是瑜才具有限罢了。”


    刘琦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随后刘琦端坐正身。


    从穿越至今,从在襄阳被蒯氏、蔡瑁联手排挤的软弱长公子开始,刘琦经历了太多——率军出襄阳、横渡云梦泽、奇袭大破孙策、直至今日全取江夏。


    刘琦早已不是刚穿越过来时那个见到历史名将就激动难抑的普通人心性了,现在的刘琦,是坐拥数万大军、掌控荆襄要地的一方诸侯。


    先前刘琦确实欣赏周瑜的才华,也曾想过招揽周瑜。


    但此刻看着对方这副从容自若的模样,仿佛自己不是被擒之人,反倒是占了上风时二人会面的模样,见此,刘琦心中那点惜才之意顿时淡去。


    你周瑜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但莫要忘了此刻的身份——阶下之囚。


    我刘琦虽爱才,但却无那等名将收集癖。


    既然你执意要摆出这副超然姿态,那便随你去罢,这天下英才何其多,不缺你一个周瑜。


    是以,刘琦端坐正身,沉声问道:“今日之事,公瑾以为当如何?”


    闻言,周瑜淡然一笑,缓缓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今日,有死而已!”


    刘琦凝视着周瑜苍白的脸庞,忽然想起记忆中那段经典对话,便顺着话锋问道:“公瑾自然可一**之,然家中老小当如何?”


    周瑜抬眸,目光如古井无波:“瑜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以仁政施四海者不绝人之祀。家母妻小,不在瑜,在明公耳。”


    周瑜这番话掷地有声,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刘琦注视着周瑜那双视死如归的眼睛,忽然明白这位江东美周郎,是当真存了必死之心。


    刘琦缓缓靠回椅背,指尖轻叩扶手。


    好个周瑜,临死还要用言语挤兑我。


    什么“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分明是要逼我亲口承诺善待他的家小。


    好,既然你非要玩这把戏,那我就......


    良久,刘琦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恶趣味说道:“公瑾啊公瑾...你既说家母妻小,不在瑜,在我耳,那好——”


    刘琦前倾身躯,目光如炬:


    “汝家母妻子,吾养之。公瑾你大可安心赴**。”


    刘琦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周瑜从容的神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周瑜猛地攥紧袖子,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


    而刚归降的吕范偷偷打量了刘琦几眼,见这位新主神色认真,全然不似说笑,不由得心头一凛。


    而周瑜却是被气的踉跄后退半步,以袖掩口剧烈咳嗽起来。


    待周瑜放下衣袖时,掌中已染上一抹殷红。


    周瑜猛地一甩衣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罢了!以你这等恶劣性子,连''邀二乔献舞于帐前''这等话都说得出口,我本就不该指望你能以君子之道相待!”


    刘琦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问道:“那公瑾还有何话要说?”


    周瑜强忍胸口不适,问出心中的疑问:“孙权...是生是死?你究竟如何识破我的诈降之计?”


    这两个问题,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周瑜的内心。


    若不得答案,周瑜便是死也难以安息。


    刘琦闻言,顿时会意,原来周瑜甘愿忍辱前来,是为了解开这两个心结。


    刘琦不禁莞尔:我能告诉你,我是从《三国演义》里知道的吗?


    “孙权啊——”


    刘琦故意拖长语调,眼中闪过戏谑,“江津渡的所有船只都已被我焚毁了,想来此刻或许正在某处藏匿着吧。”


    这话如同重锤击在周瑜心上。


    “至于你那诈降之计...”


    刘琦故作高深地笑了笑,“有些事,天机不可泄露。或许...是黄盖的演技还不够火候吧?”


    说到这,刘琦故意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下次若还要行此计,记得寻个更会做戏的说不定...我就当真信了。”


    这话中的讥讽之意,让周瑜身形剧震。


    周瑜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嘴唇剧烈颤抖着,似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你...你...”


    周瑜手指颤抖地指向刘琦,忽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周瑜的身子晃了晃,随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闷响,周瑜重重摔倒在地。


    周瑜那双曾经睿智明亮的眼睛依然圆睁着,却已失去了所有神采,只是死死地盯着殿梁,仿佛在质问着这不公的命运。


    殿内一片死寂,然后**上前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周瑜的鼻息,随即抬头看向刘琦,沉声道:“主公,周瑜...气绝身亡了。”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将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这位江东都督竟会在此刻气绝身亡。


    刘琦闻言大惊,霍然起身:“什么?”


    刘琦快步走下台阶,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躯体,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演义里明明是诸葛亮三气周瑜,怎么今日竟成了我刘琦气死周瑜?


    后世史书,该不会将今日之事记作刘琦三气周瑜吧?


    这个想法让刘琦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时,一直沉默的吕范低声道:


    “启禀明公,自那夜周都督见到主公那封''邀二乔献舞''的书信后,便时常胸口作痛。”


    “医者说是气血淤堵,以致厥心痛发作。这些时日接连受挫,今日又...”


    吕范的话未说完,但意思已再明白不过。


    “厚葬吧。”


    良久,刘琦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就以江东都督的礼节,好生安葬。”


    刘琦一声令下,也算是为周瑜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当周瑜的尸身被抬出殿外时,窗棂已隐隐透进一丝鱼肚白。


    夜风从半开的堂门卷进来,带着战场残留的硝烟味,吹得阶下的灯笼忽明忽暗,也吹得刘琦鬓角的发丝飘动。


    刘琦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触到的全是黏腻的疲惫,昨夜鏖战半宿大获全胜、亲手擒住周瑜的兴奋劲,此刻已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沉甸甸的倦意压得刘琦眼皮发沉。


    然而刘琦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强撑着站直身子——夏口刚定,千头万绪容不得自己半分松懈。


    接着刘琦打起精神对着阶下诸将有条不紊地部署接下来的部署,话语虽简,却将战后千头万绪的事务一一厘清:从江东俘虏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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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置,到夏口各城门的防务布控,再到府库物资的清查与荆州援兵的调度,连伤兵救治、阵亡将士遗骸收敛这类细枝末节,也没落下半分。


    庞统、**、吕范等人凝神细听,不时点头应下,将各自肩头的担子记在心上——这些事务桩桩件件都关乎夏口安稳,容不得半点疏漏。


    待大致部署完毕,刘琦才稍稍放缓语速,补充了句“凡事以稳为先,有棘手之处随时来报”,便示意诸将各自行动。


    就在刘琦在夏口城中安排善后之时,赵云正率领两百精骑在江岸荒野间疾驰。


    此刻赵云心情极为不爽,他方才虽在混战中斩杀了潘璋,但却又让那孙权给逃脱了。


    那辆载着孙权的驴车,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在这短短时间内逃出了赵云视野。


    以至于若非荒草中留下的新鲜车辙,赵云几乎要失去追踪的方向。


    “快!”


    找到车辙后,赵云一把将潘璋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上,然后厉声催促其余骑兵追击,顿时战马四蹄腾空,沿着蜿蜒的车辙全力追赶。


    随后赵云沿着车辙约莫追出十里,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来到了江边。


    赵云放眼望去,只见江面之上,一支悬挂凌字旗的船队正在江心列阵。


    而那道他苦苦追赶的身影,此刻正被亲兵搀扶着登上一艘走舸。


    “孙权休走!”


    赵云大喝,率部冲下缓坡,来到江边。


    原来凌统在江津渡与宋谦交战时,敏锐地察觉到从荆州大营方向传来的厮杀声渐趋异常。


    那不再是两军胶着的混战声,而是呈现出一边倒的溃败之势。


    加之宋谦部队在此出现,凌统立即判断出孙权偷袭必已失败。


    而眼见宋谦部队攻势愈猛,凌统当机立断:命部属驾驶还能调动的三十余艘战船立即撤离江津渡,却并未远遁,而是将船队泊在江心暂避。


    同时凌统亲自率领数艘走舸在靠近北岸的水域焦急地游弋,时刻准备着一旦孙权出现就立即靠岸接应,甚至不惜与宋谦部再次交战。


    然而凌统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孙权踪影。


    就在凌统心急如焚之际,忽然看见一队荆州兵马出现在江津渡口,为首那员老将手持长刀,正是黄忠!


    凌统心中猛地一沉,黄忠的出现,意味着,就算孙权逃至此,凌统也没实力上岸击退黄忠、宋濂去接应孙权了!


    但凌统随即转念一想,黄忠既在此处搜捕,那便说明孙权尚未落入敌手。


    “传令各船,立即南下!”


    凌统当机立断,“主公定然是改道向南往长江边去了!”


    凌统判断孙权见江津渡火起,必不会自投罗网,而是会选择南下,另寻渡江之处。


    船队立即顺流而下,果然在距离江津渡不过数十里处,望见岸边那道熟悉的身影在驴车上正仓皇驶向江边。


    “快!派遣小船靠岸接应主公!”


    见状凌统急令。


    当孙权被亲兵搀扶着登上走舸时,凌统这才松了口气。


    凌统最后望了一眼北岸,只见一员敌将从江边缓坡上冲出,猛地扎入江中喊道:


    “孙权休走!”


    接着就见敌将张弓搭箭,一箭破空而来,好在因距离太远,箭矢在主公船尾尚有数十步处力竭坠入江中。


    “可恶!”赵云望着渐行渐远的走舸,恼火的狠狠将弓掷在水中。


    而在走舸上的孙权回首望去,见赵云在江边勒马徘徊的身影,不禁泪流满面。


    这一路逃难,韩当、潘璋等忠心部将一个接一个为他断后赴死,如今只剩下这残兵败将。


    凌统见孙权望着江岸泪流满面,虽不知具体经过,但从孙权孤身逃至江边的狼狈模样,便知定有忠臣义士舍生断后。


    凌统搀扶住惊魂未定的孙权走上自己旗舰低声劝慰道:


    “主公,今日之败非战之罪,只要主**在,他日必能重振旗鼓。”


    孙权望着对岸渐渐远去的江夏土地,喃喃道:“今日之败,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而此时赵云勒马江畔,望着渐行渐远的船队,银枪重重顿地。


    这一夜追击,赵云斩将破敌,连斩潘璋、韩当二将,可谓战果累累。


    然而纵有千般战功,却让最主要的孙权在眼前逃脱,这让赵云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良久,赵云才调转马头,对副将沉声道:“回城向主公报信。”


    朝阳初升,照在赵云染血的银甲上。


    这一夜追击,终究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