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继续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道：“既然阿姨说能给我们介绍客人，又一次买两只，我就一斤一块一的价格卖给阿姨。”


    中年妇人见郑凡答应，生怕郑凡反悔，赶紧让郑凡给自己挑选两只裙边肥厚的大甲鱼。


    郑凡从篮子里挑选出两只裙边肥厚的甲鱼后，当着中年妇人的面，拿出秤杆给甲鱼称重。


    “这只是十二斤。”郑凡称重后将甲鱼拿细绳捆绑好，又拿起另一只大甲鱼：“这只甲鱼是十三斤。”


    他将两只甲鱼用细绳捆绑在一起后，对中年妇人道：“阿姨，两只一共是二十五斤，一斤一块一，一共是二十七块五毛钱。”


    中年妇人继续讨价还价道：“小伙子，五毛钱能不能给阿姨免了？”


    郑凡一脸为难道：“阿姨，我都给你优惠这么多了，你还要我免，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阿姨就是随口一问，不能减免就算了。”中年妇人担心郑凡不卖了，赶紧将二十七块五毛钱现金递给郑凡，拎着两只五花大绑的大甲鱼离开门诊大厅。


    郑凡并不相信这位中年妇人真的会给自己介绍客户，带着卢勇，朝着医院住院部方向走去。


    他和卢勇走了数分钟，即将来到住院部大楼时。


    身后突然间响起一位中年男子严厉警告声：“你们两个站住，医院内不准卖东西，赶紧离开！！！”


    郑凡看着眼前身高一米七五，穿着灰色短袖，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知道对方是医院后勤部门，负责在医院里安全巡查。


    郑凡笑着解释道：“我们不是来医院卖东西，我们是来医院送温暖的。”


    “你来医院送温暖？”穿着灰色短袖的后勤部门男子神情严肃道：“你是当我眼瞎吗？我分明看到你和那位中年妇女现金交易。


    现在马上带着你的甲鱼离开医院，否则我要报警处理。”


    这位后勤部门男子和郑凡说话间，又有三位穿着灰色后勤衣服的中年男子，来到郑凡面前，神情严肃的盯着郑凡和卢勇，无声的警告郑凡立即离开。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是送温暖的，我这就走。”郑凡拎着篮子，带着卢勇离去。


    卢勇很困惑，郑凡不是说要在医院里将甲鱼卖掉吗？为何转眼就带着自己往医院外走去？


    想到郑凡让自己不要说话，卢勇即使再困惑，也十分配合郑凡朝医院走去。


    郑凡和卢勇即将离开上元乡人民医院时，迎面走来一位十分面熟的身影。


    对方此时也认出郑凡，面带笑容，大步上前道：“郑凡兄弟，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郑凡笑着解释道：“想着医院里的病人需要吃甲鱼补身体，所以来医院里试着卖，倒是忘记医院里的规矩，不能在这里买卖。”


    曹不凡笑容爽朗道：“谁说拿甲鱼来医院给病人就是交易了？我不能免费送给病人，病人觉得过意不去，拿钱给我当礼物不行吗？”


    郑凡解释道：“你这说辞后勤部门不会认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曹不凡拉着郑凡胳膊，准备去住院部时。


    先前警告郑凡立即离开的中年男子，以为郑凡和曹不凡在买卖甲鱼，大步上前道：“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说了吗，这里不准卖东西。”


    未等郑凡解释。


    曹不凡抢先一步回道：“他不是来卖甲鱼的，是来送甲鱼给需要的病人，难道医院还不准别人来送甲鱼？”


    后勤部门男子认识曹不凡，是上元乡派出所的小队长，脸上带笑道：“曹队长说得对，如果是来送甲鱼给病人食用，我们医院十分欢迎。”


    曹不凡拉着郑凡的胳膊朝着住院部走去：“我们去住院楼问问哪些叔叔阿姨需要甲鱼吧。”


    郑凡明白，对方是看在曹不凡的队长身份，才允许这样做，发自内心感激道：“谢谢你了。”


    曹不凡右手搭在郑凡脖子上，哈哈笑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说这个太见外了。”


    郑凡将这份感激放在心上，朝身后卢勇喊道：“卢勇，跟上我。”


    卢勇应了一声，快步跟上郑凡。


    后勤部门其他男子们来到这位中年男子面前，疑惑道：“主任，这是什么回事？你不赶他走吗？”


    后勤部主任神情严肃道：“对方是曹队的朋友，曹队说他是来医院给需要的病人送甲鱼的，那就是来送甲鱼的。”


    其余后勤部男子一听郑凡是曹队的朋友，便当做没看见。


    郑凡、卢勇、曹不凡来到人民医院住院大楼内，和郑凡一起挨个房间介绍起甲鱼，问这些病人有没有需要。


    病房内的病人家属们，看到郑凡篮子里的甲鱼活力十足，散发着野性的味道，纷纷购买。


    很快。


    郑凡和卢勇两大篮子里的甲鱼都被清空。


    郑凡看着曹不凡，再次感激道：“不凡兄弟，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甲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完。”


    “你帮我抓获两起抢劫犯罪团伙，帮了我天大的忙，我这点忙算得了什么。”曹不凡微笑道：“况且你这甲鱼的品质足够好，这些病人家属们才乐意花钱买，要是品质不行，即使我把你带进来，也卖不掉不是吗？”


    郑凡道：“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份人情。”


    曹不凡神情严肃道：“你要是拿我当兄弟，就不要说这些。”


    郑凡知道曹不凡性格，便不再多说。


    就在这时。


    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大步跑到曹不凡面前：“曹队长，您在这干嘛？赶紧跟我去劝您父亲别喝酒。


    曹不凡经年轻女护士这么一说，终于想起自己来医院做什么的，赶紧跟着护士一路小跑。


    “我怎么忘记问不凡兄弟来医院干嘛，结果把甲鱼都卖掉了。”郑凡叹了口气，看向神情憨憨卢勇，闹着要买糖果吃的卢勇：“不凡兄弟帮我们卖了甲鱼，我们不去看望他父亲很没礼貌，等看望完，我们再去供销社买糖果吃。”


    “好哇好哇。”卢勇高兴得手舞足蹈，满眼都是对糖果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