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品:《赤道无风带

    不等宋言湫找到“谈一谈”的机会,工作就接踵而至,先是参加已经彩排过的晚会直播,又去外地录制《玩家对对碰》节目,转头公司又给他接了一个音综,做常驻嘉宾。


    宋言湫在外地的酒店里给段擢发信息:[对不起,我这两天不能陪你复健了。【小宋幼年体鞠躬】]


    Bking回:[没关系,工作要紧。【微笑】]


    怎么说也算宋言湫失信,他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烦徐右川,试探着问段擢:[我问问孟叔叔,如果他有空,可以让他来帮你吗?]


    以前去外地孟朝都跟着他的,现在有了许宵,每次就都是许宵跟在身边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言湫没提起许宵,可能是因为段擢似乎对他的助理不太满意,也可能因为上次发烧脑抽说的那句话。


    Bking:[不用,这几天换了复健方案,我每天去一次治疗中心。]


    这个回复很客气,符合对合作方的态度。


    但过了几分钟,段擢的信息就又发了过来。


    Bking:[感冒好些了么?有没有按时吃药?]


    心里暖暖的,宋言湫回:[已经完全好啦,谢谢你前几天照顾我。]


    宋言湫到底年轻,生病后也好得快,连轴转也不累,一周里五天不在家。周末终于抽空回家一趟,上回走之前放桌上的书都还在,这说明他不在的时候,段擢其实并不住这边。


    本来同居就只是为了营业,防止再被说两人是假结婚,所以当宋言湫人都不在,这戏好像也就没有要演下去的必要。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几天来在宋言湫心里转悠的暧昧感霎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姚思豪说的“直男是性缘脑”果然没错了!


    许宵把行李推进屋,宋言湫便说:“许哥,我自己收拾吧,你早点回去休息,后天还有工作呢。”


    “行,我先去给你买晚餐。上回你不是说想吃泰国菜吗,我朋友说新开了家泰餐的冬阴功不错,我去给你买。”许宵道,“对了,段先生今晚回家吃饭吗,要不要计划他的量?”


    宋言湫拖过行李箱,就地打开开始收拾:“应该不用,**我今天回来,我自己安排晚饭吧。”


    “他知道啊。”许宵说,“上次他问我要了你的行程单,连我们住哪家酒店他都清楚呢,前天晚上还给你点了麻辣烫。”


    宋言湫怔住:“我以为你买的?”


    许宵也愣了一下:“我以为你知道?”


    宋言湫问起另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要的我行程单?”


    “应该是你们去打台球那天。”许宵乐呵呵地说,“小湫,段先生和你的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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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宵走后,宋言湫打开手机看聊天记录,段擢问过他感冒有没有好,得到肯定的答复,随后就给他点了麻辣烫。


    难道是因为那晚没有吃到尖椒米线,第二天他也抱怨嘴里无味,所以段擢才买的?


    宋言湫不确定这属不属于“直男是性缘脑的范畴了。


    把行李都收拾完,宋言湫站在干净整洁的家里,满意地双手叉腰,首先想到的就是段擢如果看见这一幕,会不会感觉很欣慰。


    性缘脑,性缘脑。


    他敲敲自己的脑壳,把人摔在沙发上,考虑要不要给段擢发信息。


    轰隆隆——


    雷声滚滚,宋言湫来到阳台上,只见天色暗沉,狂风吹得树枝乱晃,天际闪过几道白光。


    六月底,夏季的第一场大暴雨来了。


    段擢应该不会来了,宋言湫收了手机,这种天气也不打算再点外卖。


    幸好上一次宋成回国准备了很多食物,知子莫如父,宋成知道他的德性,专门给他的冷冻柜里放了些半成品预制菜,只需要加工即可。


    宋言湫无肉不欢,翻找冰箱挑选出一盒咖喱牛肉,外加一盒肥牛,解冻时将米饭煮上,然后把锅子烧热,将牛肉包倒入翻炒。


    暴雨落下,天空几乎是黄色的,雨滴泼水似的浇在窗户上,外面的情形看不清。


    宋言湫的手机在客厅响起,是孟朝打来的。讲了几句节目上的事情,又叮嘱他这种天气关好门窗,不要出门。


    等闻到糊味已经晚了,宋言湫冲进厨房,那只留学带回来的做煎饼异常顺手的平底锅已经烧焦了。


    “……


    段擢就是这时候来的,宋言湫听到声响出来,看见他人都要傻了:“你怎么过来了?


    “打电话怎么不接?段擢说,“后来也一直在通话中。


    “你打过吗?啊,我刚刚在和孟叔叔讲电话……


    段擢将滴水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湿润的冷白皮显得五官轮廓更深,幽幽地问:“我是想问你,家里有没有伞。


    段擢这辈子没淋过这么大的雨。


    车子行驶到半路时,雨便下得很大了,城市里堵车得厉害,他花了半小时才开到宋言湫家楼下,暴雨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车里没有备伞。


    不过,从车到台阶,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段擢的身上就被雨水打了个湿透,拿伞的用处也不大了。


    “还看。段擢站在玄关一动不动,更幽怨了,“能回避下吗?


    “对不起!


    宋言湫跳回了厨房里,脑子里却在想刚刚看见的一幕。


    湿透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在段擢身上,差不多已经变成透明的,勾勒出清晰的胸腹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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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廓欲遮还掩。


    在宋言湫印象里段擢不过是个子高了些肩宽了些腿也长了些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那么有料好像有胸肌也有腹肌……段擢平时都吃得很健康没错但光跑步真能跑出那种身材?


    对着水池里的锅子发了会儿呆几分钟后宋言湫悄悄探头玄关处只留下来一地衣物还有蔓延向浴室的水滴段擢不见了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


    虽然知道段擢有多爱干净但宋言湫还是目瞪口呆:“……”


    段擢到底是有多嫌弃外面的雨竟然……在门口就把湿衣服脱掉了!


    难怪要叫他回避!


    尊重他的怪癖宋言湫很好心地去拿了脏衣篮来到玄关将湿衣服装好收走塞进洗衣机。他又拖了地最后来到浴室门口:“段擢要不要帮你拿衣服?”


    水声停了。


    段擢来到浴室门口隔着扇门是一道模糊的影子:“要帮我随便拿一套睡衣和内裤。”


    宋言湫连忙背对着门看着墙上的时钟:“好。”


    应了一声他正要走段擢又叫住了他:“还有再拿一下手套衣柜的第三格抽屉。”


    段擢搬进来以后宋言湫还没单独进入过他的房间。


    打开灯里面的布置和过去没什么差别除了白色的四件套新搬来的椅子还有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几乎看不出这里换了主人。


    直到打开衣柜属于段擢的气息才浓厚了些。


    一件件衣服挂得比宋言湫特地整理过的还要整齐睡衣挂在最左侧一共有三套


    段擢的内裤有十几条以黑灰色为主都叠放在抽屉里宋言湫取了一条发现居然是三角的他霎时感觉有些烫手不敢仔细看连忙塞进了睡衣一起裹着。


    根据段擢交代的他在抽屉的第三格找到了手套。


    这些手套和他之前猜的一样果然是特制的套口的部位有段擢的英文缩写标绣着“DZ”。各种材质都有很新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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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并不会重复利用可能是一次性的。宋言湫选了段擢最近常用的透气款式。


    为什么在家里也一定要戴手套呢?


    宋言湫知道段擢说过双手很敏感但也记得伊轲说过段擢以前其实并不这样不由得产生了一些疑惑。


    把衣物手套都放在浴室外宋言湫敲敲门走开前特地说:“我放在这里啦不会偷看你你自己拿。”


    水池里的锅子彻底坏掉了享年不知道多少岁宋言湫为它默哀。这口锅出口转内销也算是落叶归根他把它放进了可回收垃圾桶期望它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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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成为祖国钢铁工业的一份子。


    段擢一进门就闻到糊味,这时也来到厨房门口:“宋言湫,你在家研究**?”


    “……”宋言湫没看他,苦恼道,“是我的晚餐啊。”


    段擢打开吊柜,拿出另一只锅:“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


    上次的食材是他整理的,不过之后也没用过。


    “你会做?”宋言湫终于转头。


    “我会看说明书。”段擢也看向他。


    段擢的头发还是湿的,但全身都穿戴整齐,手套也好端端戴着,依然是那个保守的禁欲系。


    两人目光相撞,宋言湫先移开了,同手同脚地走去开冰箱,冰箱灯照亮他的侧脸:“还有椒麻鸡、牛排,土豆牛肉,都是我爸按我的口味买的,你要吃吗?”


    “我来。”段擢来到他的身后,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领。


    宋言湫马上就弹开了。


    “你想吃什么?”段擢拿出和先前一样的口味,“这个?”


    宋言湫:“都可以吧。”又十分犹豫,“要不还是我来做?”


    段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工作这么多天,看你怪可怜的。”


    宋言湫就说不出话了。


    人还真是搞笑,明明一点也没觉得累,也完全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是被人家这么一说,的确感觉自己刚才孤苦伶仃。


    段擢果然阅读了一下食材背后的说明,然后打开包装,用微波炉解冻,顺便洗了新锅放上灶台。到这一步他迟疑了一下,宋言湫连忙上前,帮忙伸手打开了火。


    两个人凑不出一个真正的大厨。


    段擢长了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但动作很利落,宋言湫忍不住怀疑:“你真是第一次做饭啊?”


    “嗯。”段擢看他一眼,“怎么,你感觉很荣幸?”


    气氛温馨不了一点。


    宋言湫反唇相讥:“……我愿意给你做饭的机会,应该是你感到荣幸。”他指指点点,“可以倒进去了,用那个软铲子。”


    段擢一边照做,一边说:“以前也有机会,只是不想做。”


    宋言湫:“为什么?”


    料包倒进锅里,滋滋地响,热气冒出了香味。


    “除了第一次做饭,还有第一次给别人开车,第一次和别人做室友,第一次教别人打球,第一次陪别人半夜去吃米线,以及刚刚的第一次淋雨。”段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宋言湫,你觉得是为什么?”


    宋言湫的心跳又加快了,不过这次很清醒:“因为不得已和我假结婚?所以这些都必须要做?”


    段擢仍然看着他:“是吧。”


    宋言湫轻轻地松一口气:“真是辛苦你了。搞得我最近弄不清楚状况……”


    段擢:“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停电了。


    黑暗把他们包围。


    宋言湫想了好几天要说的话就在嘴边,趁现在时机正好,他也看不见段擢,不用担心尴尬。


    宋言湫趁黑给自己壮胆:“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俩有点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