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作品:《沪上娇娇随军海岛,冷面团长不经撩

    码头上,海风咸湿,人来人往。


    满载着物资的小游轮即将启航。


    姜晚星一路沉默跟在魏景渊身边,没怎么吱声。


    她是觉得魏景渊心情不好。


    所以,应该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缓缓。


    他自己肯定能好起来的!


    而魏景渊也觉得,姜晚星不说话,好像是因为心情不好。


    在码头等船的时候,他不禁默默反省,是否自己今天行事太过霸道,没有征求姜晚星的意见,所以惹了她不高兴?


    可他一看到她脸上的纱布。


    想起他和凌忠樑赶到那个破旧小院子里时,听到两个地痞流氓嘴里不干不净的话,他就怒火中烧。


    恨不得把那俩王八蛋的牙都给拔了!


    可惜,组织对他有纪律约束。


    否则,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收场!


    他及时撤场,既是对姜晚星闯祸能力的敬畏,也是对自己浑身戾气的约束。


    如果因为他的鲁莽和自私,害她心情不好,那他还是值得为这件事解释和道歉的。


    “姜晚星,我——”


    “没事的。”


    姜晚星立马打断了魏景渊的话,因为她感觉得到他周遭气场的变化。


    她想,魏景渊应该是不生她的气了。


    并且打算安慰她一番。


    但是,她压根就不需要他安慰。


    姜晚星甚至十分仗义地拍了拍魏景渊的肩膀,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懂这个道理的!与其辛苦他们陪我们到码头,还不如赶紧跑路!我也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搞得大家都很伤感……其实,有缘一定就会再见的!现在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


    魏景渊:“……”她看起来心情还可以?


    姜晚星看向排队登船的队伍龙头,摇晃着魏景渊的手臂,“登船了,咱们走吧!”


    她脸上漾着笑容,似乎对即将开始的海岛生活充满了期待。


    轮船鸣笛,小游轮缓缓驶离码头。


    驶向漫无边际的蔚蓝大海。


    起初,姜晚星还觉得心旷神怡,但很快,风浪渐大,船身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甲板上和船舱中,哀嚎声此起彼伏。


    许多同船乘客都被这晃得厉害的游轮,晃白了小脸。


    有人趴在船外的栏杆上吐,有人窝在船舱里吐。


    场面一度惊人的“壮观”。


    魏景渊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姜晚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包准备好的姜片。


    这是从其他战友那儿听来的建议。


    据说大部分晕船的人只要吃了这带有咸味和酸味的姜片,就能一定程度地缓解晕船的症状。


    因此,在接到母亲的电话通知后,魏景渊第一时间先去买了姜片备着。


    然而,他预想中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


    人人都能上来嘲讽一句“娇气”的姜晚星,非但没吐,反而去了船舷上,扶着栏杆,正在悠闲地眺望着辽阔的海景。


    她眯起眼睛,仰起小脸,极目远眺,像是在享受海风强劲的吹拂。


    扎成讨巧麻花小辫的柔顺发丝,迎着海风飞舞,恰如她此刻无需多言的心情。


    “这船可真带劲啊!”姜晚星自言自语地笑了笑。


    心说:这简直和她过去排队都要坐三遍的海盗船一样,晃得令人兴奋!


    见状,魏景渊只得默默将姜片又塞回了口袋。


    他隔着几米远得距离,看着姜晚星那与周围痛苦人群格格不入的兴奋侧脸,心情复杂。


    姜晚星怎么是这样的?


    亏得他还再三打听,准备好了晕船药、温水,还有一些能分散注意力的安慰之词……


    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这女人,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该不会是硬撑的吧?


    魏景渊还是放心不下,他走到了姜晚星身边,问:“你不晕?”


    姜晚星回头看着他。


    眼睛亮晶晶的。


    “晕?还好啊,晃来晃去多好玩!你看那边有鱼跳起来!该不会是碰上海豚了吧!”她指着远处海面,雀跃地说道。


    魏景渊:“……”他的担心多余了。


    姜晚星的愉悦松快,明明白白的,全写在了脸上。


    她对接下来的海岛生活是期待的。


    好奇的。


    无所畏惧的。


    她,和他想象中的姜晚星,完全不一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海岛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绿树环绕,沙滩洁白,隐约能看到码头上攒动的人影。


    姜晚星看着岛上层层叠叠,环岛而建的民房,看着偶尔飘过一阵的袅袅白烟,已经感觉到了强烈的生活气息。


    到了!


    终于到目的地啦!


    而同一时间的凌忠樑,也怀着失落惆怅的心情,踏上了他独自一人的归途。


    火车明明还是他熟悉的火车。


    车上新上来的乘客们叽叽喳喳的,热切讨论着什么,甚至比他平时工作的列车车厢还热闹几分。


    他却止不住地感觉到落寞荒凉。


    就好像这个世界虽然很大,却没有属于他的声音。


    凌忠樑的手伸进了上衣口袋,摸出了姜晚星赠予他的那瓶药酒。


    抓着这个陌生的小瓶子时,他才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有没有她说的那么好用?”


    凌忠樑按照姜晚星教他的方法,先将双手搓热,再小心翼翼倒出几滴药酒在掌心,敷在腿上的旧患处。


    这是他之前追捕逃犯的时候,被人用铁棍打到骨裂而留下的伤。


    医生说,估计这隐痛要伴随他余生了。


    凌忠樑也没想过,指望什么药能给他治好这时常发作的旧疾。


    然而,当他漫不经心地将手掌敷在熟悉的痛处,轻轻按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一股暖流如同穿透他的皮肤,渗入了骨髓,一点点殷实地填进了他裂开的骨缝……


    是错觉吧?


    凌忠樑惊愕地望着手里的瓶子。


    只觉得这瓶药酒在他心里的分量,瞬间更重了。


    同时,他空落落的心,也好像重新找到了安放的基点。


    他腿上的位置是旧伤,旧伤怎么可能光靠一瓶药酒就好?


    必然得再要一瓶的!


    到时候,就找姜晚星!


    让她把老中医坐馆位置告诉他。


    再问问她在岛上有什么缺的东西。


    真正关心她的人,是不应该因为距离而走丢的!


    想到这里,凌忠樑忽然大笑起来。


    他看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树影,心情重新变得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