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叹了口气：


    “唉，


    大院里的这个贾东旭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人品和为人处世方面都还行。


    我琢磨着，


    毕竟咱们都是邻居一场，


    按理说是应该去看看他的。


    毕竟人死如灯灭，


    不管怎么说，


    我们也得送他最后一程。


    以后那个大院里，


    恐怕就没什么好人了！”


    何雨柱没想到贾东旭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


    估计又是贾张氏惹的祸，


    贾东旭一直吃不饱饭。


    上次就看到了，


    贾东旭根本就吃不饱，


    早晚得出事。


    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何雨柱又问：


    “轧钢厂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何大清给出答复：


    “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按工亡来办了，


    给了 12 个月工资作为赔偿，


    另外给了个工作名额。


    至于谁去顶替这个岗位，


    就得看贾家那边怎么选了。


    贾东旭生前是……


    这是补偿金，


    至于丧葬费，


    好像给了几十块，


    当时场面太混乱，


    我也没太听清具体数目。


    不过咱们还是应该去磕个头，


    随份礼金！”


    何雨柱听后点了点头：


    “行，是该这么做。


    对了，宋姨和晴晴年纪还小，


    就别让她们跟着去了，


    就咱们父子俩过去吧！


    对了，您打算随多少礼钱？”


    何大清琢磨了一下，


    说道：


    “我随五块，


    你随十块怎么样？”


    何雨柱表示同意：


    “行，反正这份礼金在四合院里也不算少了。


    再说了，咱们都已经搬出去了，


    就算不来，


    他们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走吧，我开车送您过去！”


    何雨柱说完，


    何大清便对宋子语说：


    “媳妇，你就在这儿等着，


    我回来接你们娘俩！”


    宋子语点了点头，


    何雨柱随即开车带着何大清往四合院赶去。


    刚到四合院下车，


    就听见贾张氏在院子里大声哭嚎。


    “我的儿啊，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走了啊！”


    “我的儿啊……”


    ……


    何雨柱微微皱起眉头，


    接着迈步走进四合院，


    只见院子里围了不少人。


    大家看到何雨柱和何大清回来了，


    都觉得十分意外。


    经过上次小食堂的事，


    大家都以为何大清父子不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他们父子俩竟然来了。


    看到他们父子二人，


    阎埠贵开口说道：


    “大清，柱子，你们也来了？”


    何雨柱回应道：


    “贾哥人不错，


    听说了他的事，


    我回来看看，


    送他最后一程！”


    大院里的人听到何雨柱的话，


    纷纷议论起来：


    “何大清父子俩还是挺讲情义的！”


    “是啊，都搬出去了，


    听说这事大半夜的还特意赶过来！”


    “对啊，也就贾家和一大爷家总说人家坏话！”


    ……


    何雨柱没有理会这些议论，


    走进院子后，


    看到易中海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


    抱着小当，


    一言不发，


    默默地流着眼泪。


    贾张氏则坐在地上，


    不停地拍着地面哭喊着。


    贾东旭的遗体停放在门口，


    上面盖着一块白色的布帘。


    何雨柱眉头一皱，


    对阎埠贵说：


    “二大爷，现在一大爷悲伤过度，


    贾张氏只顾着哭嚎，


    贾家嫂子又是个孕妇。


    这种情况下，


    您不站出来主持一下吗？


    别的不说，


    总得先把灵堂搭起来吧！”


    阎埠贵听后说：


    “柱子，搭灵堂是可以，


    可现在不允许大操大办！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说：


    “那就一切从简，


    先把灵堂布置好，


    然后安排棒梗守灵。


    就守一个晚上，


    明天送去火化、安葬。


    轧钢厂的赔偿不是都定下来了吗？


    把贾哥的后事办完，


    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子不是。


    轧钢厂给的那个接班名额，


    定下来是让贾张氏去，


    还是贾家嫂子去了吗？”


    何雨柱这番话一说出口，


    整个大院仿佛有了主心骨。


    刘海中站了出来，


    对大院里的人说：


    “许大茂，刘光齐，光天，解成，


    你们几个人搭把手，


    把灵堂布置起来。


    点上长明灯，


    还有，谁家有白布，


    先拿出来用一下，


    再给棒梗弄身孝服。


    东旭就这么一个儿子，


    就算不能出去扛幡，


    也得戴孝啊！”


    听到刘海中的安排，


    大院里的人都没有反对。


    就连平时爱捣乱的几个小子，


    也没说什么，


    都听从刘海中的指挥忙活起来。


    这时，有人说道：


    “二大爷，秦淮茹说她家没有白布！”


    何雨柱提议：


    “有没有白面袋子，


    拿一个出来，


    改成衣服，


    就当孝服了！”


    “这主意不错！”


    就这样，


    还懵懵懂懂的棒梗被穿上了用麻袋改成的孝服，


    头上也套了个麻袋。


    这就算是披麻戴孝了，


    在当时物资紧缺的情况下，


    也只能这样凑活了。


    没办法，


    那个年代可不像后来，


    有那么多的布料。


    秦淮茹也拿了个麻袋套在头上，


    跪在贾东旭的遗体前，


    给他烧着纸钱。


    在那个时候，


    下葬烧纸还不算封建迷信，


    是可以做的。


    但到了 1965 年之后，


    就不允许了。


    看到事情都在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何雨柱对阎埠贵说：


    “三大爷，您也辛苦一下，


    帮忙记记账。


    要是有人想随礼，


    就让他们去找您。


    帮忙的人家花了多少钱，


    您也都记清楚。”


    阎埠贵点头答应：


    “哎，这没问题！”


    听到何雨柱的安排，


    大家都看向他，


    没想到贾东旭的葬礼，


    竟然是在何雨柱的指挥下进行的。


    何雨柱走到易中海跟前。


    开口说道。


    “一大爷，您可得多保重身体。


    贾家现在没有能主事的人。


    您可不能倒下啊。


    贾哥就算不在了。


    也肯定不希望看到您这副样子！”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


    一声不吭。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贾东旭可是易中海日后养老的依靠。


    只要贾东旭还在。


    易中海的养老就不用愁。


    可现在贾东旭没了。


    易中海的指望也就落空了。


    按原来的情况。


    易中海还有何雨柱这个备选。


    但如今的何雨柱根本不理他。


    易中海望向何雨柱。


    眼里没有丝毫神采。


    就那么直勾勾地愣着。


    见易中海这状态。


    何雨柱无奈地走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你儿子没了。


    你光在这儿哭天抢地也没用。


    你到底打算不打算给你儿子办酒席？


    要是不办。


    我可就走了！”


    贾张氏心里很清楚。


    要是不办酒席。


    这辈子在大院里都抬不起头来。


    再说了。


    不办酒席的话。


    怎么收份子钱呢？


    于是贾张氏连忙应道。


    “办办办！”


    何雨柱说。


    “要办酒席就赶紧去拿钱。


    然后让大伙去采购。


    趁现在天还没黑。


    还有店铺开着门。


    东西都买回来了。


    我真搞不懂你们大院里的小食堂是怎么运作的。


    总不能用集体的东西来操办吧？


    大院里负责采购的人。


    带上你的相关证件。


    赶紧去买需要的东西！”


    听到何雨柱这番话。


    贾张氏立刻激动地反对起来。


    “什么？还要自己出钱？


    我们家哪还有钱啊？


    我们日子过得这么艰难。


    怎么还让我们掏钱？


    没钱。


    就是没钱！


    我儿子是在轧钢厂上班时出的事。


    这些花费按理来说应该由轧钢厂承担。”


    何雨柱回应道。


    “轧钢厂对这事的处理意见差不多已经定了。


    这两天就会正式公布。


    我父亲是食堂主任。


    开会时他提到过。


    按照规定。


    会赔偿你儿子贾大哥一年的工资。


    贾老哥如今每个月的薪资为四十五元二角。


    一年包含十二个月份。


    加起来的总数就是五百四十二元四角。


    除此之外，还有丧葬费用会一同发放。


    倘若你此刻拿不出资金。


    等后续的赔偿款项到账之后。


    就从那笔钱款里进行扣除。


    要是你依旧不赞同。


    那我们就按这个办法来处理。


    大家也都不用再准备礼金了。


    到时候直接帮你把贾老哥安葬了就算完事！”


    听完何雨柱所说的话。


    贾张氏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大伙儿能吃掉多少东西呢？


    要是大家都不送礼金。


    那才是真正的损失惨重啊！


    可一想到儿子的赔偿款将要被花掉。


    贾张氏就感到格外心疼。


    突然她记起自己之前舍不得去兑换、后来根本没办法花出去的那些钱。


    于是赶忙站起身来。


    噔噔噔地跑回了家中。


    她拿来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