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连声说好，接着说道：“回来就好。对了，柱子，一会儿来我家吃饭，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何雨柱摇头拒绝：“一大爷，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收拾完屋子一会儿还得回去。”


    易中海一愣，问道：“不是放假了吗？”


    何雨柱解释说：“是放假了，但明天还得干活呢。


    再说家里什么都没有，没法住人。


    晚上回去晚了不安全，我一个小伙子倒是没什么，可我还带着妹妹呢。”


    这时，秦淮茹注意到了自行车，惊讶地说：“哎呀，柱子，你都有自行车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嗯，正式拜师了，以后师父就是正经师父。


    这是拜师礼，师父看我来回跑太累，再说他是主厨，不差这点钱，就送给我了。”


    听了这话，易中海心里的危机感更强烈了。


    这个原本被他当作 “备胎” 的何雨柱，眼看着就要被别人拉拢走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就真的留不住了。


    易中海连忙说：“柱子，我先把东西送回去，一会儿过来找你。” 说完便匆匆回了屋。


    何雨柱对贾东旭说：“贾哥，屋子太乱了，全是灰，就不请你进屋了，我先收拾着。”


    贾东旭点头答应：“行，你忙你的吧。”


    何雨柱话音刚落，就继续回去打扫卫生了。


    秦淮茹眼巴巴地盯着何雨柱的自行车，终究还是没开口说什么。


    此时的贾东旭还健在。


    秦淮茹虽然心里羡慕，但还没变成后来那种极致的 “白莲花” 模样。她跟着贾东旭往家走去。


    刚一迈进家门，贾东旭就听见母亲贾张氏说道：“东旭啊，你现在已经是工人了，没事往傻柱那儿跑什么？


    那小子爹跑了、妈也没了，能有什么出息？


    万一将来赖上咱们可怎么办？以后不许再去了，听见没？”


    贾东旭听着母亲的话，颇为无奈 —— 毕竟这是自己的母亲。


    他开口回应：“妈，柱子没说什么，而且他现在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了。他都拜了师父，拜师的时候师父还送了他一辆自行车呢！”


    听到这话，贾张氏满脸震惊：“啥？拜师礼还送自行车？那你拜一大爷为师的时候，他给你什么了？”


    贾东旭无奈地解释：“妈，咱们这是厂子，当工人都是徒弟给师父送礼，哪有师父反过来给徒弟东西的？”


    贾张氏满脸不屑：“那怎么人家傻柱的师父就给了？


    不行，你也得让你师父给你买辆自行车。


    要是不买，就跟他断绝师徒关系！”


    贾东旭听了更加无奈：“妈 ——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他不教我技术怎么办？


    到时候咱们家可怎么办？一辆自行车才多少钱？


    等我技术学好了、转了正，一个月能多挣十块钱，两年就能攒出一辆自行车！


    可要是师父不教我技术，我拿什么转正？”


    贾张氏虽然满心不乐意，但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这边何雨柱收拾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正好找上门来。


    贾张氏在对门瞅见这一幕，赶忙对贾东旭说：“去，看看你师父找傻柱干什么？”


    贾东旭面露难色：“我也不知道啊！”


    贾张氏对这个 “傻儿子” 颇为不满 —— 她心里清楚易中海打的什么主意。


    要是易中海放弃自己儿子，转而让傻柱给他养老，回头再不肯教儿子技术，那可就糟了。


    所以她非得让贾东旭过去探探情况。


    贾东旭没办法，知道要是不去，母亲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只好起身出门。


    秦淮茹这两年也摸清了婆婆的性子，生怕在家触她霉头，赶忙抱着孩子跟了出去。


    刚出门，就听见何雨柱问：“一大爷，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易中海开口道：“柱子，你现在还没拿工资呢？”


    何雨柱笑着说：“一大爷，您这可就不懂了。


    您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厨子学徒的时候有工资？


    不过我师父心肠好，每个月都会给我十万二十万的零花钱。”


    贾东旭闻言大吃一惊：“十万二十万？柱子，这可不少啊！要知道轧钢厂的学徒一个月才十八块钱！”


    何雨柱语气不屑：“我师父随便出去给人做顿饭，出场费就有二十万，这还不算鸿宾楼发的工资呢。


    我师父一个月能挣两三百万！”


    易中海听罢心中一惊，总算明白为啥聋老太太会选何雨柱而不选优秀的贾东旭了。


    看来自己也得多多留意这何雨柱 —— 要是他以后能有师父一半的收入，给自己养老的话，那日子可就舒坦了。


    不过眼下可不能由着他这么发展下去，要是真让他学到师父的真传，恐怕就不会想着靠自己了。


    想到这儿，原本只是想试探试探的易中海，心里有了决断。


    他接着问何雨柱：“柱子啊，你现在是不是还没上灶炒菜呢？”


    何雨柱没直接回答，反问道：“怎么了？”


    易中海说：“是这么回事，我在轧钢厂给你谋了份差事。


    前两年跟你现在一样，没工资，就是个帮厨。


    但两年之后就能当学徒，等你把大锅饭做得像样了，就能转正。


    你别担心，这两年要是有啥难处，跟一大爷说，我肯定帮你。你在鸿宾楼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对吧？”


    何雨柱晃了晃脑袋，回应道：“不是这样的，一大爷。我在鸿宾楼的状况挺好的。


    虽说目前还没有正式工资，但师父每个月都会给我零花钱，而且吃住方面都管得好好的，不仅管我，连我妹妹雨也一并照顾了。


    真的挺不错的，不过还是得感谢您一直记挂着这事儿！”


    易中海并未因遭到拒绝而显得意外，毕竟这种情况他早有心理准备。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柱子，你怎么就这么缺乏远见呢？


    我都去打听过了，学厨子这一行得经历‘三天学徒，两年实习，三年效力’的过程，整整八年都挣不到钱！


    可要是去了轧钢厂就不一样了，就辛苦两年，两年之后就能拿工资，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工人，说出去多体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