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空间的意外收获，打乱了顾慕言之前的部署。


    不过这是纯粹的惊喜，顾慕言巴不得这种意外多来一些，越多越好。


    有了这下的意外，顾慕言也只能暂时搁置从军方那里薅来的驾驶舱技术，转而把工作重心放到先锋空间身上。


    新一代的5g通讯技术，虽然技术上的细节已经搞定了，但是想要将其完全商业化，毫无疑问是一项巨大的投资。


    别的不说，由于5g技术的特点，在换取更高的数据传输速度的同时，为了保障数据不会失真，基站和设备之间的连接距离便会大幅度缩短。


    尤其是一旦数据包大了起来，为了保证数据安全，就只能采用一种笨办法。


    那就是多设基站。


    好在5g设备的基站很小，顾慕言已经从先锋空间那边拿到了样品，看起来和一台个人平板电脑差不多大。


    而且这个大小还不是极限，如果去掉外壳，内部的设备只会更简单。


    尽管这个东西体积很小，但想要将其真正铺开，这个投资的规模肯定也是万亿级别。


    如果放在平时，顾慕言对于这种一本万利的投资机会肯定自己就上了，然而，通讯技术，这东西稍微有点特殊的地方。


    尤其是在龙国内这种环境下，通讯技术虽然可以惠及千万家，但负责维护和搭建技术体系的，往往就是那么垄断的几家。


    所以，顾慕言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技术自己已经替对方搞出来了，后续的投资就肯定就得运营商自己掏钱。


    而且这些人想要使用5g技术，还得需求先锋空间的授权才行。


    顾慕言曾经投资过运营商中的其中一家，分红还没拿多少呢，看来对方恐怕就得把更多的钱塞到顾慕言的口袋里了。


    至于国外，相比之下反而好处理了许多。


    特高通讯被收购之后，目前名义上是在埃尔半导体的管制之下，只需要和先锋空间签订一份商业合同，就能够正常在海外使用5g技术。


    至于那些还没来得及跟进的友商，估计就只能祈祷先锋空间的动作慢一点，迭代不要做得那么快……


    敲定了大概的方向之后。


    国外的事务，顾慕言全权交给了艾米莉，凭借对方的身份，也是最合适推广相应技术的人选。


    等到这套全新的通讯体系搭建起来，绝对会对现今的通讯行业格局产生巨大影响，甚至说重塑都不夸张。


    国内这边，顾慕言在第二天就接见了来自运营商的代表。


    昨天才刚把放消息放出去，第二天这几家就都派人来了，而且派来的人级别还很高，都是各自集团内的副董事长。


    几家运营商毕竟不同于普通的私人企业，他们背后站着的是龙国官方。这几家企业的一把手，往往在官方内也有不低的职务。


    所以他们对于集团内的商业业务，实际上是不怎么上心的，主要就是在集团内挂个名。


    从这个角度看去，虽然在场的几人都是副董事长级别，听起来比顾慕言低了半级，但他们就是各自企业里实质上的最高控制人。


    三家的代表在顾慕言面前没有丝毫摆架子的想法，都是一脸热切的笑意，其中还有一位顾慕言的熟人。


    来自耳通集团的陈北泉，之前顾慕言对耳通集团的投资，同样也是陈北泉负责接洽的。


    陈北泉也是在场众人里唯一和顾慕言之前打过交道的，自然也是由他来负责开场。


    “顾总！这才这么短的时间不见，没想到您又搞出了大动静啊！”


    陈北泉一边和顾慕言握手，一边笑着打趣。


    “5g技术，我们三家自己也在研制，内部甚至还有实验室，没想到还是没能比过先锋空间，该说不愧是顾总带领的队伍吗……”


    这才刚一见面，陈北泉直接就开始吹起了彩虹屁，主动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毕竟他很清楚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


    顾慕言倒是让三人不用拘谨，在大概寒暄了一阵之后，几人也开始商讨起了正式的合作内容。


    5g通讯技术肯定要授权给几家运营商使用的，因为除了他们之外，国内也没有人可以消化这门技术，并且支持后续的基建。


    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就开始围绕核心内容，互相拉扯条件，不断进行谈判。


    商业谈判其实是一个非常讲究方法的东西，不同于普通的菜市场门口讨价还价，其中的压力往往大到令人崩溃。


    这次的谈判里，双方都有各自的核心利益，也同样占据着重要的交换条件。


    一方有着独家的技术，一方有着独家的代理权。


    只能说这场交易的达成是必然的。


    区别也只是在决定互相要出让多少利益而已……


    顾慕言也不是一个人决定所有，中间还将集团内的专业团队带到了办公室里，双方不断协商，就这么谈了整整三天。


    到最后，大概的条件总算是出来了。


    在龙国的所有范围内，先锋空间将把5g技术授权给运营商独家代理，至于国外的业务，同样也可以代理，但没有【独家】这个头衔。


    等于说在国内可以垄断，到了国外，几家就得各凭本事了。


    而为此，几大运营商给先锋空间开出了一系列的条件。


    首先就是最直接的代理费。


    第一笔，每年直接付清120亿的代理费，每家120亿，在每年年初的时候一次性付清，单位是龙国货币。


    第二，至于运营通讯业务产生的实际利润，双方则拟定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协议，其中的一些业务将会双方分成，另一些则全部交给了运营商。


    这部分里，万言只占据了很小的利益。


    第三，也是这份合同里最核心的部分。


    三大运营商将联合投资1.23万亿刀，作为龙国内革新5g基建的初始投资，万言集团在这部分里提供技术支持，相当于是承接业务的乙方之一。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笔投资，对全国上下的通讯网络进行彻底革新，只靠这么一点钱是搞不定的。


    技术更新的好处有一大箩筐，坏处这种时候也体现出来了。


    那就是要钱，任何地方都要钱。


    好在，这次虽然同样缺钱，但顾慕言是不用再操心了，让运营商自己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