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说您的坏话呀！”


    程盛哭笑不得。


    随后又细细解释了起来，顾慕妍也搞懂了，他们这个小群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说白了，群里的每个成员都是来自各个公司或者集团的老总，最次的也得是高层管理，但是这些人的来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所在的企业背后都有万言注资的痕迹。


    虽然这个说法不太准确，但是硬要归类的话，也可以把它们形容成万言系的企业，


    这个覆盖的范围有多广呢，说实话，哪怕是顾慕言自己，在不拿到具体资料的情况下，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要知道万言成立这么久，各种各样的投资行为一直就没有少过，尤其是他们还偏好于投资初创企业……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的公司死了，但是万言的魔力也就在这里，只要是被它投资的初创企业，活下来的概率远超同行。


    正常的初创企业，100家里面能活下来一家就算是不错的，但是在万言的注资下，这个比例能够提升到将近百分之25左右，这可是一个相当夸张的比例了！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被万言投资，就意味着你有1/4的概率能够成功活到上市，这对任何创业者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诱惑，并且也是对自己商业模式的肯定。


    就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自己组织到一起了，要是放到以前，这东西就应该叫做商帮。


    对于程盛的话，顾慕言却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是逐渐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人，如此庞大的资金和人力组织在一起，这固然是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但是，紧随而来的麻烦也不会少。


    尤其是这些人把顾慕言视作精神领袖，日后要是惹出麻烦来了，很难不把他这个老大说出去啊……


    顾慕言虽然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按照他的要求，想要加入这个团体的门槛可要高多了，而不是现在这种良莠不齐的模样。


    于是，顾慕言沉声开口。


    “你们自己要组织在一起，我不管，但是，要是以后惹出什么麻烦来了，自己可得把责任划分清楚。”


    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地重，程盛听到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对方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不会吧……


    要知道现在加入他们这个组织的企业，大大小小都已经有数百家了，组合起来的资产，直逼5,000亿刀的大关！


    5,000亿刀，这是什么概念？就这个经济体量，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世界上80%的国家！


    如此庞大的力量，你都已经替对方组织好了，而且还主动递到了手上，居然还能拒绝的？为什么？


    程盛不太理解，但却没有发作，反而是低头思考了起来，


    他一直都把顾慕言视作自己的带路人，现在对方主动表达了这种面对洪荒猛兽的态度，那他也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建立这个组织到底是好是坏了。


    眼看对方陷入了沉思，顾慕言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反而是转头看向了候在一旁的曹阳。


    “什么事情？”


    “哦哦！”曹阳连忙反应过来，尽管先前的话语早已让他心头震惊到无以复加，但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老板，这是这次蓝雨ipo后的具体文件，所有的事项都已经基本圆满完成，就是最后的这个利润分配问题，您看……”


    “这件事情就让潇晚星和钱如意自己去商量，划分给总公司的利润依旧是固定比例，不会调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老板！”说完后，曹阳很自觉的转身离去了，尽管顾慕言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功劳已经被对方记住了。


    毕竟这是万言集团内的第一次ipo上市，可谓是相当的圆满，自己作为第一负责人，后续的奖励估计很快就会落实。


    无它，主要是顾慕言的威信在这里，没有人会去质疑。


    不过，曹阳此刻的心思却不在自己的奖励上，反而是依旧震惊于刚刚听到的话语。


    原来……不知不觉中，万言的势力已经变得这么庞大了？


    曹阳难以置信，尤其是听到那位来自盛和的程总的话时，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家老板的身影都开始变得模糊了，比肉眼看到的更加高大和威严……


    就像是隐藏在龙国背后的大Boss，整个人完全隐匿于暗处，不知不觉中就把触手伸到了市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经济的流动都蕴含着这个大Boss的血液……


    嘶——


    曹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不容易才重新冷静下来，并且下定决心要把今天看到和听到的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传播出去。


    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他这才缓缓走到了外面，并且都没敢回头看一眼，而是直接驱车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


    顾慕言的办公室里。


    “明白了吗？”


    “大概明白了一点……”程盛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这样做固然可以聚集起大量的资源，但是，风险太大……”


    “不对。”顾慕言知道对方还没有戳到点子上，于是决定主动开口提醒，毕竟再怎么说，面前的这位程盛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多教一点也不过分。


    “不是风险太大，毕竟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你聚集起了这么多的人和资源，但是他们太过零散，唯一的区别居然是来自总公司的输血，这是什么？简直就是一个特大号的跳蚤！”


    “说白了就是没用，创造不了收益。”


    “尽管经济规模看起来很大，但是实际创造的利润甚至还赶不上你的【盛和集团】这一家，明白了吗？”


    程盛沉默了，因为他终于想清楚了，自己好像犯了一些惯性思维错误，而且，看待问题的高度和顾慕言完全不一样。


    他是做电商起步的，后续才接触到移动支付和互联网金融，所以本能的就想把更多的资源聚集到一起，然后从中寻找利润点。


    但是顾慕言和他完全不一样。


    对方想的是直接开辟出一个完全新兴的市场，要的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完全看不上他这种小打小闹……


    程盛顿时叹息了一声。


    “唉，看来我还是得回去学习学习，我还是走吧……”


    就在对方转身的刹那，顾慕言却突然开口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