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慕言有些没懂。


    “老板……你……”苏倾城顿时露出了看待负心汉的眼神，语气都变得有些幽怨了起来，“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就把我调回总部……”


    “哦！这个啊，哈哈……怎么会忘呢？我当然没忘！”顾慕言有些尴尬，其实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调回去？最近不是补充了很多人员吗？我觉得先锋空间这边已经不需要我了……”


    听着苏倾城的话，顾慕言忍不住低头思考起来，要把对方调回来吗？


    说实话，有点舍不得呀……


    苏倾城的能力这方面是有目共睹，无论是放在总部还是分公司，基本都能够起到相当程度的作用。


    尤其是现在的先锋空间，毫无疑问，正处在上升时期，顾慕言甚至还想着年底之前把先锋空间和南雨一起上市了呢，这种时候更换一把手，好像有点不太妙啊。


    不过，看着对方有些哀求意味的眼神，顾慕言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这样吧，你把先锋空间那边的状况整理好，找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只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我就直接把你调回总部。”


    “真的吗？老板？！太好啦！”


    苏倾城整个人差点欢呼雀跃起来，先锋空间最好，但她确实是一直只想待在顾慕言身边，尤其是在经过了此次事件之后，苏倾城越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原来金融市场是如此的有趣……原来在龙国之外的土地上，还有那么多可以交战的对手，苏倾城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先锋空间那边虽好，但是苏倾城却并不满足，就算把先锋空间做成市值千亿的上市企业又如何？那也只是涉及了庞大经济的一部分。


    只有跟在顾慕言身边，只有跟在自己老板身边，才能真正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把握住经济的真正命脉。


    这就是苏倾城为何一直执着于回到万言。


    当然，其实还有一点个人因素，那就是因为她的母亲和奶奶都在南都。


    苏倾城有时候也很感慨，自己这一世已经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不必再依靠任何人，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番作为。


    既然如此，自然要抽出一些时间来好好陪陪家人，前世亏欠过的母亲和奶奶，这一世，自己一定要好好报复她们……


    安抚好苏倾城的情绪之后，顾慕言便带着安保率先坐上了回到南都的飞机，把苏倾城留在这边进行收尾工作。


    并且还得防止意外发生，所以需要有苏倾城这么一个有含金量的人物在这边盯着。


    回到南都后，顾慕言刚下飞机，却发现来迎接自己的人并不是柳黛或者任何一个公司的人，而是资金委那边的郑局。


    郑局满脸笑意，看向顾慕言的眼神甚至有些唏嘘，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顾总，要不你直接来资金委工作吧？上面已经说了，可以给你特别顾问的位置，享受部委级别待遇……”


    “哈哈，郑局，这件事我考虑考虑吧，我总不能直接把万言这么大一个集团丢下吧？好几千个家庭指望着我吃饭呢。”


    顾慕言轻声笑道，言语间的意思其实就是表达了委婉的拒绝。


    开玩笑，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打造出这么一个商业帝国，岂有直接抛弃的道理？


    就算官方那边给的待遇很好，可顾慕言不想参与复杂的权力游戏，而且凭他自己的手段，哪怕不进入官方的体制，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达成类似的效果。


    当然，想要完全达成这种状况，万言的体量还得发育几年，起码也得摸到【十万亿】这个门槛才行。


    如今的万言整个集团，实际控制的资产，其实已经逐步逼超过一万亿。


    但是，还不够。


    万言的资产基本全部都分布在龙国内部，底蕴多少还是有些太浅了，而且把资产换算成美刀的话，其实还并没有达到国际上公认的万亿级别。


    换算成美刀，其实目前万言的资产估计在不到3000亿这个级别，虽然已经很夸张了，但是和那些强大的家族财团比起来，依旧有些差距。


    “唉，我就知道……”


    郑局颇为可惜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又转而抛出了另一个提议。


    “虽然我对这种情况也不意外就是了，还不如，顾总，我们之间唯一就可以对您保留一个顾问的头衔，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但是，没有实际职位，您看有兴趣吗？”


    “这当然可以。”


    顾慕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对方给他的这个顾问头衔，就有点像某些大学的名誉教授一样，双方之间的关系，处于一种若有若无的叠加态。


    他之所以没有接受最开始的提议，一方面是不想用这种方式走入体制内，尽管对方一来就直接给到了部委级的待遇。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一旦接受了这个正式职位，有些不方便他后续的战略铺开。


    之前顾慕言就已经做了准备，把触手逐步伸向海外，一旦有了官方的这个身份，其他国家的政府难免不会对他有警惕心理，尤其是西方的一些国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慕言甚至连任何一个民主党派都没加入，顶多就是加入了一些行业协会。


    郑局用自己的专车亲自把顾慕言送回了家里，其中代表着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顾慕言自然也没有拒绝官方好意的理由。


    在家里待了没几天。


    顾慕言和柳黛依偎在一起，讨论着柳氏集团最新的奢侈品牌之时，手机上突然就收到了来自苏倾城的消息。


    “老板，您让我找的接班人已经找好了，您看看这份文件？如果可以的话，过段时间我就回南都了！”


    顾慕言掏出手机看了过去，脑海中也浮现出对方的相应信息。


    霍修，万言集团的元老级员工，之前就是苏倾城部门下的一名高管，一直以来都跟在苏倾城身边工作。


    年纪不到40，但是却展现出了十足的战略眼光和管理能力，算是万言体系中高层管理中的代表性人物，顾慕言之前也有过印象。


    “没问题，就让这个人接任先锋空间的CEO一职吧，你可以过段时间回总部了。”


    顾慕言才把消息发出去，对方瞬间就回了他一个“好耶”的可爱表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