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只是实习生，结果进来就是在总裁秘书处工作，听起来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顾慕言相信，赵传奇竟然做出了这种安排，肯定是事先考虑过的，总不可能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顾慕言顺手给对方安排好了工作内容，同时发了一份大致的行程表给对方，让她看着安排。


    而他自己则是迅速了投入的工作之中。


    新年伊始，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尤其是刚刚才换了新的办公地点，完全可以视作一场新的开始。


    顾慕言不断准备着手上的材料，打算两天后就出发前往龙苏科技，和赢泉好好商讨一下合作事宜。


    在新年之前，顾慕言就对此早有准备，只不过当时的把握只在四五成的样子，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洛湘他们新搞出来的人工智能技术，顾慕言的话语权明显重了很多。


    这种技术可不只是能用于办公，对于生产这方面，提升也是非常明显的。


    自动化制造是目前的大发展趋势，但是却很少有企业进行大规模改革，人力依旧占据了主要部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开发不出适合的机械部件。


    相反，硬件问题反而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搞定，唯一阻拦在他们面前的反而是软件。


    尤其是控制系统。


    比如说自动化驾驶，工厂车间上的流水线机器人，无人机蜂窝网络等等……


    这些东西的硬件水平要求并不高，难的是如何控制，尤其是在面对极其复杂的外部环境之时。


    顾慕言很有信心，只要自己能够向对方开放人工智能技术的支持，赢泉绝对会同意这场合作。


    忙碌的间隙，眼看到了午饭时间，顾慕言拒绝了白洛洛帮自己带饭的要求，而是决定外出走走。


    稍微想了想，他让白洛洛也一起跟了上来，毕竟是第一天上班，自己还是应该表示一下关照。


    “怎么样，还适应吗？”


    “嗯！很适应！而且还有前辈带着我做事，没什么大问题！”白洛洛看起来有些兴奋，尤其是看着四周的环境，眼底的光彩更是无法掩饰。


    顾慕言微微一笑。


    他突然想到，自己身边其实有过好几任秘书，但是现在都成为了公司的正式高管，比如潇晚星，艾米莉，就连钱如意，以前也是在顾怀安身边做秘书的。


    这也符合总裁秘书这个职位的特殊性。


    顾慕言有些期待，不知道白洛洛能不能在这个岗位上学到些什么，以后如果能展现出能力，自己也并不介意将对方下放到具体部门做管理。


    两人随意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打算进去随便吃点东西当午饭。


    顾慕言不喜欢咖啡，顺手点了杯果汁，白洛洛则是直接给自己买了最苦的那种冰美式，一口喝下去，甚至还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这家咖啡厅的环境还算是比较安静，两人在角落里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聊聊公司里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身后的情况。


    突然间，他们身后那张桌子上站起来了一个人，然后立刻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顾慕言自然也听到了动静，缓缓转头看了过去。


    这是因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身穿着印有奢侈品logo的衬衫，下身则是过膝短裤，最重要的是，对方身上的“装备”有些夸张。


    顾慕言神色 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眼。


    耳朵上戴着最新型的耳机，手上拿着匀称流畅的电子笔，腋下夹着一个套在壳子里的银白色平板，再看看刚刚的桌上，甚至还架上了一台电脑。


    键盘，鼠标，摄像头……种种装备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对方的卧室呢。


    “请问有什么事吗？”白洛洛看着这个突然冲过来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


    “请问你们可以小声一点吗？”


    “啊？”白洛洛一脸诧异，自己和顾慕言交谈的声音已经很小了，绝对没有到达扰民的地步。


    “你们在这里说话，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你们已经打扰到我做设计了，知道吗？要是耽误了我的工作，你们能负责吗？”


    “而且还在这里吃东西，味道会影响到别人的，难道不知道吗？”


    “是没有公德心啊你们……”


    男人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脸上带着强烈的愤慨。


    白洛洛则是一脸懵，她愣愣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咖啡厅没错呀，而且也确实提供正餐的选项，现在是饭点，自己点的也不是什么味道很重的食物啊？


    什么情况？


    顾慕言则是心头了然。


    哦，这就是“那种人”吧。


    明明从早到晚挣不上几个钱，结果却拿着一大堆看似高级的设备在咖啡厅里霸占位置，还非得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处理工作，装出一副自己是精英人士的样子。


    这种人他见的多了。


    不过好像没有开口打断，反而饶有兴趣的看向了一旁的白洛洛，想看看对方会怎么处理。


    白洛洛此时也逐渐回过神来，经历过最初的诧异之后，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平静下来。


    “这位先生，请你看清楚这里的场合，这是餐厅，不是你的办公室，更不是你家，你想要工作，可以自己去更安静的场所。”


    “我跟你这种人根本说不清楚！”男子颇为骄傲的抬了一下头，“你能明白我工作的含金量吗？我说出来，你听都听不懂，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听到这话，白洛洛也有些恼火了，本来还想给对方留点面子，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工作？呵呵，不知道你拿着这么多设备在工作个什么劲，一个月能赚几个钱？怎么连个工位都混不上？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你！”男子好像是被刺激到了内心的痛处一样，瞬间就抬手指了过来，刚准备破口大骂。


    餐厅的经理就悄然走到了他背后。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打扰其他顾客用餐，我们这里是正常餐厅，如果你想要工作，我们给您提供空间，但是也请不要干扰别人。”


    餐厅经理面无表情，最后瞥向了男子的桌面，上面各种电子设备摆了很多，但是对方在这里坐了一整个上午，却只点了一杯价格不到20块的咖啡。


    餐厅经理实在是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