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前半局的试探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随着魏斗焕手起刀落,并州知府高松当即没了呼吸。


    他的小妾已然吓得晕了过去,魏斗焕环视一圈后,见众人都止不住往外逃窜,当即与杨清婉一道离开了。


    两人出了府门,杨清婉侧目看向魏斗焕,神色认真的问道:


    “你这一招嫁祸于人是在哪学的?”


    闻声,魏斗焕露出一丝冷色道:


    “长安。”


    杨清婉闻言一怔,而后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长安,唯有身在长安中人才会体会到这个地方的残忍和冷酷,也唯有在长安之中煎熬度日之人才能体会魏斗焕说出这两个字时心中的无奈。


    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阴险诡谲之地,魏斗焕能够独善其身已然可贵。


    更何况他还能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不断的完善自己,不断的学习,不断的突破自己的桎梏。


    这时,魏斗焕看向杨清婉,阴沉的脸色逐渐变得开朗起来:


    “你不是想看看那千年古木吗?我们回去休息一晚,明日便出发吧。”


    杨清婉闻言看了一眼魏斗焕,狐疑道:


    “你不是嫌耽误时间吗?”


    “那只是说说罢了,此等奇树当值得一观,既然走过路过,那便切勿错过......”


    并州已然好多年没有发生大事,此次并州知府在府中遇刺身亡,第二日便传得整个并州都沸沸扬扬。并州百姓震撼之余,脸上全都挂着喜色,就差脱口而出:“死得好!”


    高松在并州压榨百姓多年,使这里的民生万分疾苦,百姓身处水深火热,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当真是可恶至极。


    如今有行侠仗义之辈出手了结了这一恶贼,当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喜事。


    然而并州城的百姓却也奇怪,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果决,连一点消息也无,这高松便死了。


    几经打听,终于在城中唯一的客栈里发现的一丝踪迹。


    并州衙门的捕头带人前来问话之时,那掌柜的正在房中烧香拜佛,得闻衙门的人来了,当即吓得魂不附体想要躲藏。


    奈何最终还是被揪了出来,只是魏斗焕与杨清婉离开已经多时,那掌柜的只看到两人往北城门去了,其他却是一概不知。


    正当那捕头想要去追人的时候,知府的小妾却派人前来叫住了他。


    那人来到捕头身前,在捕头耳边瞧瞧的说了几句话后,捕头当即便了脸色,急忙朝掌柜的躬身弯腰连连说对不起。


    掌柜的好生纳闷,但见捕头如此客气,当即也不再多言,连连挥手让众人速速离去。


    另外一边,魏斗焕与杨清婉出了城门后直朝传闻中那棵千年古木所在之地廊余镇奔去,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并州已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了前来结果这并州知府的乃是长安里来的钦差。


    “如此行侠仗义之事却要把名声推给太子,当真可气。”


    杨清婉一边驾马一边愤慨言道。


    闻声,魏斗焕不由笑道:


    “你若在都察院有几个亲信,此事当然可以不用推给他。”


    “不过你也知道,以太子如今在朝中的实力,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会让其大伤脑筋。”


    太子自今年与魏斗焕一番争斗后,在朝中实力可谓大减,虽然仍然有几个亲信在朝中为其说话,但已不复以往监国之势。


    而泸州贺芳城之事,魏斗焕已经派人将消息送去了钦州,皇帝得知之后即使不信,但也会产生怀疑,若是再加上这么一件事,太子必定无法再安然度日。


    杨清婉听到这,灿然一笑道: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如此恶人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大恶人,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魏斗焕听罢,眸子里露出一丝异色,脸上却仍是淡然: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既然想对付我,那就应该有被我对付的觉悟。”


    “那可不一定,你可别忘了,太子殿下手里的底牌还多着呢,你若是不谨慎一些,难免会着了他的道。”


    太子始终还是太子,国之储君,这一点不容置疑。


    虽然此刻在皇帝的帮助下,魏斗焕能暂时占据上风,可万一皇帝驾崩,太子灵前即位,谁也不知道太子会对魏斗焕进行如何报复。


    对此,杨清婉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丝担忧。


    魏斗焕瞧出了她的心思,当即道:


    “你也不必多虑,太子手里的底牌再多,那也要看皇帝的脸色不是?”


    “一旦皇帝陛下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太子便是有一万种手段只怕也拧不过皇帝陛下这条大腿。”


    魏斗焕话里有话,杨清婉一下便听了出来。


    他虽然面上是在说太子,但无形之中却也是在说齐王与太子的争斗。


    此时大乾之中情势复杂,而炎国与寒国又虎视眈眈,倘若太子与齐王有什么不妥之处被魏斗焕抓住了,那到时候太子与齐王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难以招架皇帝的猜忌之心。


    故此此次将高松就地正法一事,魏斗焕才会想到把这个行侠仗义的名声推到太子头上,因为此时无论是太子还是齐王,亦或者是魏斗焕自己,他们最需要的乃是皇帝的信任,而绝非猜疑。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帝不认真深究则已,一旦深究倘若知道是魏斗焕所为,定会治他一个目无法纪之罪,到时候魏斗焕的问题可不只是杀了一个高松这么简单了。


    同样的道理,老皇帝一旦深究此事,得知乃是太子所为。


    再加上前面几件事在皇帝心里埋下的怀疑种子,那太子此后在长安的实力定会再度减弱。这样一来,魏斗焕在长安行事可就容易多了。


    魏斗焕顿了顿,继续淡淡道:


    “陛下的脾性谁人不了解?”


    “剩下的,就看太子与齐王如何去表演了。”


    还是那句话,前半局,他魏斗焕已然设好,一环扣着一环,齐王虽然有所反击,但效果并不明显。


    至于这后半局,就要看太子自己如何行事了。


    一旦太子在这后半局里行差踏错半步,不止魏斗焕,齐王也会对太子手段尽出。


    魏斗焕抬眼看向远方,那是一片绵延山脉在目光的尽头起伏,炙热的阳光让整个山脉都变得葱郁和繁茂,时而还有飞鸟在山脉之中窜行,怕是在寻找阴凉之处歇息。


    两人顶着日头赶了半天的路,终于来到廊余镇。


    杨清婉脑袋已然昏沉,但仍然注意到了镇上的居民对自己和魏斗焕有着十分明显的戒备之意。


    她有些不明所以,当即将目光转向了魏斗焕。


    魏斗焕微眯眼瞧了一阵,而后摇着头道:


    “这里的人更少了。”


    杨清婉抬眼看去,只见整个小镇冷清已极,哪里像是夏日该有的热闹景象,简直比沁寒冷冬还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