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终究非我族类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魏斗焕的最后一杆,不但打进了马球,赢得了这场比赛,最为关键的是为这项运动提供了另外一种新的比赛方式。
谁说打马球,一定要骑着马,贴着球去打?
难道就不能将杆子甩出去击球?
如此一来,球杆是不是就不能称之为球杆了?
这项运动,岂非可以来一个大改革大变化?
随着观众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岳文山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没想到的是,魏斗焕不过是一个刚刚从前线回到长安的小卒,竟在短短一年之内变化如此之大!
甚至在他极其擅长的马球运动上将他击败!
“难怪陛下会选他回京。”
“看来陛下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
岳文山双眸微眯,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神秘色彩,既有一些忌惮,但也有一丝不以为然,给人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
倒是陈家这边,在得知魏斗焕神乎奇技的一杆打进后,陈轩宇的脸上立刻满是阴云。
比武,输给了魏斗焕。
女人,输给了魏斗焕。
而今连打马球,也不是魏斗焕的对手。
一时间,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在心底油然而生,疯狂生长,无法遏制。
一旁的陈臻东似乎感觉到他心中的挫败感,当即上前道:
“此道非你所长,输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岳文山与阮霜霜,哪一个不是沉淫此道多年之人?”
话到此处,陈臻东微微一顿,目光一时变得冷冽起来。
只见他看向魏斗焕的方向道:
“倒是这个魏斗焕......之前我还以为他与以往那些知府没什么两样。”
“如今看来,倒是我看走了眼。”
比赛开始前,魏斗焕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
而今魏斗焕赢了比赛,在洛阳的声望自是水涨船高,届时魏斗焕若是想做点什么,百姓们岂能不趋之若鹜?
就在这时,阮天朗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看着满脸冷色的陈臻东,若无其事笑道:
“老爷子交了一个好朋友啊,年纪轻轻,不但武功了得,仕途光明,就连如此球赛,都能一点就通,神乎奇技。”
“如此好友,岂非陈家的宝贝?”
很显然,阮天朗也看出了陈家与魏斗焕微妙的关系正在发生变化。
当然,他并不知道今日魏斗焕与陈臻东说了什么。
他只是知道当初在通天塔上,魏斗焕与陈轩元的一战。
他以为今日魏斗焕抢了陈轩元的风光,故而陈家对魏斗焕产生了不满情绪。
但这话听在陈臻东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陈臻东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风声,闻声当即问道:
“阮家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下一刻,阮天朗神色一怔,诧异道:
“陈家主难道当真以为这个魏斗焕只是一个代知府?”
从今日魏斗焕的表现来看,魏斗焕前来洛阳,显然不止是为了当这个知府。
只不过阮天朗实在不知道魏斗焕来洛阳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故而才有如此反问。
见得阮天朗也不知道魏斗焕意欲何为,陈臻东当即一声冷笑道:
“不管他到底来洛阳做什么,来了我们洛阳,就得按照我们洛阳的规矩来。”
“今晚天晌晚宴,阮家主要来凑个热闹么?”
魏斗焕夺冠,即便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平,陈臻东也该设宴为魏斗焕庆祝。
当然,庆祝只是一方面。
更为重要的是,要从魏斗焕嘴里知道,朝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陈家主说笑了,我阮家可不捧他代知府的臭脚。”
言罢,阮天朗转身便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臻东当即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陈嵩立刻来到陈臻东跟前。
只听陈臻东道:
“你与魏斗焕的合作,进行得如何了?”
陈嵩虽是陈家名义上的家主,但陈家实际上的运作,一直以来都掌握在陈臻东的手里。
于是,陈嵩与魏斗焕的合作,并未在陈家所有地区的盐矿中进行,只是在洛阳周边的盐矿进行。
而今,也不过刚刚进入试验阶段。
“效果很显著,如今我们在洛阳的营收,每个月比以往提高了至少三成。”
“若是能够彻底研究明白蒸馏箱,推广至全国的盐矿,利润之大,无法想象。”
陈嵩当然不愿意陈家在这时候与魏斗焕翻脸,于是尽拣了一些好听的说。
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因为蒸馏箱的应用,洛阳周边的盐矿的效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比之以往的粗盐,细盐的市场占有率显而易见的在提升。
光一个洛阳便是如此,若是推广至全国,那会如何?
“所以那蒸馏箱的玩意儿,你拿到手里几个月,还是没搞明白?还是没法自己制造?”
陈臻东瞬间就察觉到了陈嵩话里的漏洞,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闻声,陈嵩慌忙道:
“洛阳内外的工匠都寻遍了,始终无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奥秘。”
“我准备将此物送往炎国,请炎国的铸造匠人仿制.......”
“还送到炎国?”
不待陈嵩把话说完,陈臻东当即打断道:
“炎国难道就没有盐商了吗?”
“若让炎国盐商学了去,我陈家还如何垄断大乾的盐务?”
炎国与大乾接壤,大乾西境的不少百姓,吃的乃是炎国的盐。
一旦炎国能够生产出细盐,自然而然能够流入大乾境内,届时陈家在大乾的盐务地位自然岌岌可危。
“这个家主让你当的。”
“早知如此,当年我便不该心软!”
眼见陈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臻东当即冷哼一声,不悦挥袖。
而后,陈千泷在忙完盐务之事后赶来,看到魏斗焕正在庆祝,正要过去恭喜魏斗焕,却不料被陈轩元一下子拉住了。
“爹?怎么了?”
陈千泷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一时显得格外诧异。
“你没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么?”
陈轩元朝着陈轩宇以及陈臻东努了努嘴。
下一刻,陈千泷顿时眉头紧锁。
只见她三两步走到陈臻东身旁,开口问道:
“爷爷,发生了何事?”
陈臻东正在想着如何处理与魏斗焕的关系,听得陈千泷的声音,下意识的开口道:
“日后你与魏斗焕的来往,不能如此密切了。”
“此人,终究是非我族类。”
听到这话的陈千泷顿时一怔,而后浑身冰凉,双眸之中尽是难以言说的诧异与骇然,甚至在忽然之间变得空洞起来。
对于她而言,魏斗焕早已不是那个旁人眼中的无名之辈。
可她的身份,却又让她不得不听从陈臻东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