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盐场被毁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就在事事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人生总难免平地起波澜。


    只是魏斗焕预料到了会有波澜,但没料到此次波澜发生在盐场。


    “昨夜有不明人士闯入盐场,一顿打砸抢烧,把盐场给毁了!”


    盐场的保安工作一直都是由刘麻子等人负责的。


    “咱们的兄弟也伤了不少,有两个兄弟更是......”


    魏斗焕第一次在刘麻子的脸上看到了悲伤。


    他从未见过刘麻子哭泣,他一直认为刘麻子没心没肺的,不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


    可此时,当刘麻子说出自己兄弟被人杀了后,他的眼眶里再也留不住泪水,一个身高七尺的大男人竟当着魏斗焕的面苦出了声。


    魏斗焕一咬牙,眼中怒火顿时喷薄。


    “尸体呢?”


    片刻后,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尸体已经运回城里了......只是......”


    “只是他们的妻儿老小......”


    话到这里,刘麻子再也说不下去,只蹲在地上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魏斗焕也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善后之事我来做。”


    “但报仇之事,只怕还是要交给你。”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有报仇,才能对得起这些死去的兄弟。


    于是他和刘麻子再度急急赶往阳光沙滩。


    而当他看到原本热闹非凡的沙滩已经变成一堆废墟时,他心中的怒火霎时间满溢而出,在他的血液之中来回燃烧,直让他一双眼睛都变得灼热。


    沙滩上,不少工人正在清理着废墟,其中不乏昨夜在袭击中受伤的。


    此刻他们看到前来,没有责备与埋怨,更没有谩骂与痛斥,他们只默默的做着手中的事。


    他们似乎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魏斗焕看向李老伯,那是原本在城外顾家的庄子里干农活的李老伯。


    他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圈麻布,鲜血已经染红了,可他却仍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农夫人收拾着残局。


    见得魏斗焕到来,李老伯朝着魏斗焕正要见礼,却被魏斗焕一把托住了。


    “李老伯......”


    “东家,都怪我们没守好盐场......小的们该死啊......”


    李老伯说着就要给魏斗焕下跪,魏斗焕急忙死死的托住他的身体。


    “如何能怪得了你们,千错万错都是我魏斗焕一人的错,连累了大家。”


    魏斗焕万万没想到自己让他们前来上工,居然让他们落得这般境遇,心中愧疚一时如潮水般汹涌,眼眶不由的红了。


    可李老伯却一阵摇头道:


    “为东家上工,守护东家的家产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办事不力.......东家要打要罚,我们都认!”


    常年在顾家做事的他们,早已养成了事事为主人家着想的习惯。


    魏斗焕闻声忙道:


    “李老伯言重了!”


    “你们为保我的产业,差点没了命,我魏斗焕岂能再罚你们?”


    “您的手臂......”


    “不要紧,小伤而已,只是眼下这盐场.......唉.......”


    李老伯满脸惭愧的叹了口气。


    魏斗焕扶着他坐在一旁,而后转头看向刘麻子,沉声问道。


    “那伙贼人,可有留下线索?”


    尽管他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万一呢?


    刘麻子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惭愧之色。


    随后,魏斗焕在刘麻子的带领下来到粗盐加工坊,这里的蒸馏箱已经全部被贼人损毁,就连灶台都被拆了,满地皆是石屑。


    好在魏斗焕实行的是早九晚五的工作制度,所以当加工坊内的工人下班以后,已经完成加工的细盐就被全部存入了地窖,并未有所损失。


    在检查完所有加工坊后,魏斗焕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贼人并未偷走蒸馏箱,而是全部就地销毁。


    也就是说粗盐加工的技术并未泄露。


    “把银子拿去分发给大家。”


    “轻伤五十两,重伤一百两两,拖家带口的多加三十两。”


    对待自己手底下的员工,魏斗焕从来不吝啬银子,这也是他开销极大的一部分原因。


    “另外,让你手底下的兄弟们去道上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昨晚到底是哪帮人袭击的盐场。”


    安抚完员工,接下来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能找到昨晚的那伙贼人,他魏斗焕有仇必报!


    刘麻子和毛大郎闻声,当即拿着银子去了。


    魏斗焕登上加工坊的二楼远眺,只见阳光沙滩在残阳瑟瑟下显得格外美轮美奂,远处的码头上,商船往返不止,忙碌的工人们仍在挥洒着汗水,不知疲倦。


    他想了想,一个人来到东瀛酒吧。


    楚姬正在调酒,简单来说就是将大乾本地的酒,与她自己酿造的东瀛清酒进行混合,然后加入柠檬,牲奶等进行调试。


    受制于想象力和酒酿技术,这年头的混合酒实在难以下咽,楚姬费尽千辛万苦调试出来的酒,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人喜欢,正自惆怅。


    见得魏斗焕到来,她喜出望外,急忙从柜台内迎了出来。


    “魏将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


    酒吧内闲聊的工人船员不少,见得魏斗焕到来,也是纷纷侧目来看。


    魏斗焕坐下后,与楚姬随便扯了两句家长,随后便进入正题问道。


    “昨晚码头上可有什么动静?”


    去阳光沙滩一共两条路,一是从月亮山顺着山上的羊肠小道下到沙滩上,二是从码头绕着海岸线直达。


    从盐场受损的情况来看,昨晚前来袭击的贼人,人数不少,所以他估摸着这帮人不太可能从月亮山下来,毕竟走这条路很费劲。


    而如果他们是从码头上直奔阳光沙滩而去,那必定会在码头留下踪迹。


    毕竟晚间码头上仍有不少人在劳作,长安码头的繁华可谓超越了常人的想象,以渭水与月河组成的两大河流枢纽,可谓将长安变成了整个大乾最为繁忙的码头城市,也正是因为如此,长安码头上的工人日夜劳作,能够看到昨晚动静的人不在少数。


    “动静?什么动静?”


    楚姬被问的有点懵,当即诧异道。


    这时,旁边的一个船员忽的问道:


    “魏将军问的可是昨晚袭击阳光沙滩的人?”


    魏斗焕闻声急忙转头,只见那船员约莫三十出头,皮肤黝黑,额头上留着一道疤痕,气质凶狠,声音低沉。


    他连忙点头道:


    “你有线索吗?”


    那船员闻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