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朝堂议罪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太子将魏斗焕一直关着,指定是不行的。
毕竟魏斗焕说什么也是朝廷从三品的金吾卫将军,始终关在刑部大牢里,没个说法,那怎么能行?
到底如何处置,太子总归是要给个准信的。
如此才能让魏斗焕一方的人知道结果,也能让另外一方的人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于是朝会上,都察院左都御史柳道冲,率先出列。
“殿下,魏斗焕在京城自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犯上作乱之举数不胜数。”
“而今因着沙国使团云鹤亲王被刺杀一事,魏斗焕居然还敢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说什么云鹤乃是自尽而亡,将责任尽数推给我大乾,使我大乾朝廷颜面尽失,真真是罪不容诛!”
“还请殿下严惩不贷!”
柳道冲这话显然没构思好。
既然是罪不容诛,直接诛灭九族便是了,严惩不贷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下,裴行远便站出来道:
“柳大人,你这话可说的不对。”
“魏斗焕查察真相,乃是殿下授意,既然如今真相大白,又岂能因为真相就是如此,而降罪于查察真相之人?”
“如此为之,我大乾律法何在?我朝廷法度何在?”
而今能为魏斗焕说话的人,朝堂之上一共两个。
一个是裴行远,另外一个则是卢显节。
况且卢显节还是大理寺卿,要说大乾律法,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
于是紧跟着裴行远的身后,卢显节也点头道:
“正是。”
“魏将军虽有不是之处,但在云鹤被刺一案中,他所言之真相,合情合理,也得到证实,并未出现任何差错。”
“若是因此还要将他治罪,试问日后朝堂之上,谁人还敢秉公直言?”
“难不成要我大乾朝堂充斥着乌烟瘴气,尽是阿谀奉承,柳大人才肯罢休?”
现在,众人知道的是,魏斗焕因为查察云鹤被刺的真相,所以被下狱。
至于其中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并没有人知道。
故而围绕着维斗焕是否该被定罪,也仅限于这件事。
而在这件事上,裴行远与卢显节显然占据着道理。
闻声,柳道冲忽的一笑,冷冷道:
“裴将军与卢大人倒是会说漂亮话。”
“你们既然如此信任魏斗焕,那你们可知魏斗焕私底下干的那些事?”
继续围绕着云鹤被刺案,魏斗焕所调查真相,来给魏斗焕定罪,柳道冲知道,显然是不成的。
所以他很聪明的将话题延申,扩展开来。
“当初犬子在春风楼吃酒,不过多喝了两杯,骂了几句春风楼的小厮,便被他魏斗焕抓着不放,硬生生从我柳家要了八万两银子,这才放犬子离去。”
“他还美其名曰,这八万两银子都是给那些小厮的医药费。”
“敢问裴大将军,卢大人,这世上什么医药费需要八万两银子?”
“难道不是他魏斗焕为了中饱私囊?”
当初之事,终于派上了用场,此刻柳道冲的质问,可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在场文武百官闻声后,皆是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
“八万两医药费,用的药材难道都是天材地宝?”
“特么的,就算全是天材地宝也用不了八万两银子啊!”
“指定是他魏斗焕讹人!”
八万两银子,若是在不贪腐的情况下,普通朝廷官员,这辈子只怕都存不了如此之多。
听到魏斗焕一张嘴便是八万两,而且还冠冕堂皇的言之凿凿的,说什么是医药费。
在场的文武百官立时在心里给魏斗焕定了性。
“柳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裴行远不以为意的道:
“事过境迁,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柳大人此时说来,难不成是想说我金吾卫在讹诈朝廷官员?”
“那柳大人当初为何不说?现在魏斗焕身在大牢,无可对证,自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柳道冲说魏斗焕讹诈朝廷官员,裴行远说柳道冲别有用心。
反正谁也不能便宜谁。
“那我崔家那十五万两银子又怎么说?”
这时,崔迁山也站了出来,看着裴行远道:
“当初犬子不过是在街上与一小女子发生了些冲突,他魏斗焕便揪着此事不放,不但滥用私刑,甚至还当街鞭笞于我!”
“我崔家世代为官,对朝廷,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曾有半点私心。”
“他魏斗焕一张口便是十五万两银子才肯罢休,我崔家东拼西凑,这才凑足银子,换回犬子。”
“他魏斗焕一向标榜清高,说什么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可事实呢?事实是,他才是我大乾朝最大的那一个蛀虫!”
当初崔谨书一事,崔迁山花十五万两银子才摆平此事,与柳道冲花八万两银子摆平春风楼之事,可谓一模一样。
要知道魏斗焕那时候刚刚返回京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街使。
一个小小的巡街使便敢如此贪腐,可想而知他如今身为金吾卫将军,贪腐程度又会如何。
“十五万两银子!天呐!他魏斗焕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就不怕撑着吗?吃这么多?”
“真该死啊!老子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他一开口就是十五万?!”
一时间,满朝文武皆是沸腾不已。
即便是太子,此刻也不由眉头紧皱,脸色低沉。
闻声,只见他看着裴行远问道:
“裴卿,魏斗焕私下收受贿赂之事,你可知情?”
此言一出,裴行远立时怔住了。
刚才柳道冲与崔迁山可是从未说过魏斗焕收受贿赂,顶多说魏斗焕在讹诈。
可太子此言,却是给魏斗焕此举彻底定了性。
裴行远忙躬身道:
“殿下,柳大人与崔大人给魏斗焕送钱之事,那是你情我愿之事,俗话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不能因为他们主动给魏斗焕送去了钱财,便给魏斗焕扣上一个收受贿赂的帽子吧?”
“臣以为如此不妥。”
要说满朝文武之中,还得是裴行远最勇。
太子说魏斗焕受贿,他裴行远直接反驳道这个说法不妥。
太子又如何?
他裴行远可是半点面子也没给。
闻声,柳道冲当即呵斥道:
“放肆!”
“他魏斗焕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贿,我等为了息事宁人,不得已而为之,裴大将军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朝裴行远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可裴行远却仍是不以为意的道:
“既要定罪,那就要有实证。”
“尔等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如何能作为呈堂证供?”
他的话音落下,柳道冲顿时恼羞成怒,奈何拿不出实证,只急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