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直羞辱一直爽

作品:《我叫魏斗焕,打的权贵直叫唤!

    韦智案的主要起因是那一纸羊皮。


    至少在魏斗焕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将孙静淑驱离京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对于他们而言,显然是最好的办法。


    如此一来,即便有心之人想翻案,没了人证物证,拿什么翻?


    而魏斗焕如今享受着因韦智案带来的功名,也绝对不会傻到去重新调查此案。


    一切都将按照他们的计划往前进行。


    但魏斗焕偏不信这个邪。


    他们越是藏着掖着,他越是要搞个清楚。


    “金吾卫的职责乃是扈从陛下,巡查帝京,城外之事,无权过问。”


    “所以即便要去寻找孙静淑的踪迹,也不该我们去。”


    “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马成的一番话点醒了愤怒中的魏斗焕。


    如果动用金吾卫出城寻找,阵仗太大,势必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他们来个毁尸灭迹,岂非害了孙静淑?


    而千牛卫乃是皇帝宿卫侍从,况且裴孝义还是长史,也无法调动。


    如今魏斗焕能够真正信得过的,只有眼前的赵振,马成等一干金吾卫。


    就在此时,魏斗焕忽的想到了一人。


    “走,跟我去找人。”


    魏斗焕领着一干金吾卫便出了属衙。


    在城中巡视一圈后,趁着人多眼杂,魏斗焕直接遁身而去,在老地方找到了牛山。


    多日不见,牛山还以为魏斗焕早就把自己忘了,见得魏斗焕出现在自己摊位前,顿时喜出望外。


    然而此刻魏斗焕却没有心思与他谈笑,直言道:


    “绣娘又失踪了,你知道吧?”


    “啧啧,我的大人......”


    牛山好一阵谨慎的将他拉到摊位一旁,用摊位前的招牌挡住了两人的上半身,而后这才出言道:


    “绣娘被带走那晚,我亲眼瞧见的!”


    “我还以为大人不管她的死活了呢......”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不管绣娘死活了?老子是最近太忙了没注意到此事罢了!”


    魏斗焕“啐”了一口,继续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给你个任务,收摊以后,明日便不要出摊了,对院里的人就说自己病了,在家躺几天,然后偷摸出城去,给我找,说什么也要给我找到绣娘!”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牛山只是个普通百姓,自然不易引起他们的警觉。


    牛山闻声大喜,忙道:


    “放心吧大人,牛山别的不会,闻着气味儿找人,那可是拿手的!”


    “等我好消息吧。”


    说着,牛山拿起一张胡饼塞到魏斗焕手中,大笑道:


    “大人,俺的手艺不赖吧?多拿两张,管够!”


    .......


    有了牛山去寻找绣娘,魏斗焕不安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撕破脸皮的时候,毕竟绣娘的安危最为要紧。


    于是,他又带着人开始巡街了。


    可自从他掌掴崔谨书,暴揍蔡胜杰以后,他的名字,可算是在长安城里彻底传开了。


    百姓们见到他来巡街,无不掏出自家特产,双手奉上,嘴里一口一个魏青天的叫着。


    然而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说到底并没有帮百姓做什么实事,这又拿又吃的,他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赵振与马成对这种事比较熟悉,一个劲儿的劝他收下:


    “这又不是民脂民膏,都是大家孝敬您的一点心意,不碍事。”


    “对啊大人,这说明咱们金吾卫没给陛下丢脸不是?”


    被他们这么一说,魏斗焕也不好拂了广大人民群众的面子,当即也就收下了。


    “呵呵,我道是当真暗云风卷散,一片青天在呢。”


    “没想到也是个收拿卡要的混账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


    魏斗焕抬眼一看,只见个贵公子约莫二十出头模样,身着件草莓红蓓花绸长袍,腰间系着藏蓝戏童纹皮带,留着如风般的发丝,眉下是黑色的眸子,体型颀长,真是面冠如玉。


    “大人,这位是齐王。”


    眼见魏斗焕不认识此人,赵振赶忙在他耳旁介绍道:


    “陛下最小的弟弟,有不就藩,不上朝,无召进宫之特权,大人小心呐!”


    齐王与太子差不多同岁,但却比太子的日子要过得潇洒自在。


    未有尺寸之功,却已敕封亲王。


    主要原因还是当初老皇帝在时,对他多有恩宠,遗诏里也再三告诫皇帝,要照拂要兄弟。


    皇帝虽是一代雄主,但遗诏在前,而齐王又不恋栈权位,于是对其恩宠有加。


    按理说面对这样一尊大佛,魏斗焕多少也要有点惶恐才是,毕竟齐王刚才对他的态度,可不见好。


    然而魏斗焕得知齐王身份,当即只一瞥,旋即转过身看向金吾卫:


    “将百姓们送的东西都拿回属衙,该吃吃,该喝喝。”


    “混账!”


    “见到齐王殿下,还不下跪?”


    齐王身旁的一名文士不待齐王出声,严厉呵斥道。


    魏斗焕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只见此人留着山羊须,三十有余,颧骨微耸,眼窝深陷,一看便是经常熬夜之人,若非面上还有点精气神,只怕他都要以为此人是瘾君子。


    闻听此言,一干金吾卫急急拜倒在地,唯独他立在原地,犹如鹤立鸡群,显眼异常。


    “反了!”


    “一个小小的金吾卫翊府巡城御史,见到亲王竟然不跪!”


    “还有王法吗?你眼里还有陛下吗?”


    文士早已听过魏斗焕的大名,但此刻仍是“义愤填膺”,像是魏斗焕不跪,比他家祖坟被掘了还让他难受。


    “何人在吠?报上名来。”


    魏斗焕也不惯着,直接冷漠道。


    “我姓余名朝,乃......混账骂人!”


    “混账骂谁?”


    “混账骂我!”


    余朝着急忙慌应声,话刚出口便觉不妥,仔细一想,怒火中烧,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也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混账东西。”


    魏斗焕面无表情的道。


    “你!”


    余朝陡然被呛声,一时怒火攻心,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想要骂回去又找不到词儿,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这时,齐王冷笑一声,淡淡道:


    “魏斗焕,当着本王的面羞辱本王的随从,让你很有成就感?”


    “王爷问话,下官不敢不答。”


    魏斗焕轻描淡写的道:


    “成就感谈不上,反正就是......羞辱一次爽一次,一直羞辱一直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