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宁斐和南宫音

作品:《天骄有喜,关我一个杂役什么事?

    他在林子里坐定,直到天色渐亮,确定没人追击,才返回那座刚刚被命名为“登福府”的水灵洞。


    洞内,绿玉已经简单布置了一下,甚至用清洁术打扫得干干净净,见他回来,脸上露出甜笑:“师兄你回……你怎么了?”


    她的笑容旋即僵住,被胡牛一身狼狈吓到了。


    胡牛没理她,径直走到石室中间,将那枚身份令牌和玉简扔在地上。


    绿玉捡起来一看,脸“唰”地一下白了,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玉简。


    “刘…刘坤?宁斐她……她知道了?!”


    胡牛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韩兄呢?”


    “他、他去购置些日常用度,说很快就回……”


    胡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便已有了决断:“等他回来,让他立刻打理药田,种最易成活、生长周期短的灵植。你,加紧修炼,尽快稳固筑基境界,练熟我传你的敛息法门。”


    “师兄……我们……”


    “我们没时间了。”胡牛打断她,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三十日后的宗门圣子圣女大比,我必须参加!”


    那是唯一能快速获得地位、寻求宗门规则庇护的机会!哪怕只是暂时的!


    否则,躲在暗处,只会被宁斐和刘坤像耗子一样轻易捏死!


    “不能请师祖出面吗?”


    “找不到她老人家所在。”


    “洞府需要防护阵法,我这就去坊市买最便宜的预警阵盘!聊胜于无!”


    他看了一眼吓得脸色惨白的绿玉,语气放缓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我闭关冲击筑基后期之前,这里,就交给你和韩老了。”


    说完,他转身再次冲出洞府,身影很快消失在水帘之外。


    ......


    二十日后。


    水灵洞内,胡牛周身灵气奔涌,气势不断攀升,终于稳固在筑基后期。


    他缓缓睁眼,精光内敛,却带着一丝疲惫。


    这二十日,他几乎不眠不休,一边巩固修为,一边靠着那点廉价阵盘,将“登福府”里外布置了好几层简陋预警禁制。


    心里那根弦,始终绷得死死的。


    绿玉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修为也勉强稳固在筑基初期,但脸色依旧苍白。


    她闲不住,见洞内储备匮乏,便自告奋勇:“师兄,我去一趟藏书阁外围的坊市,换些日常用度和低级符纸回来。”


    胡牛皱眉:“不安全。宁斐的人可能还在搜查。”


    “师兄放心!”绿玉挤出个笑,故作轻松,“我就去外围,人多眼杂,速去速回!咱们不能坐吃山空啊。”


    她说的也在理。即使要战,储备齐全是要务。


    胡牛沉默片刻,抛给她一张自己改头换面用的普通面具和一枚预警玉符:“戴上这个。速去速回,若有不对,立刻捏碎玉符。”


    “知道啦!”绿玉接过,身影一闪,没入水帘之外。


    胡牛压下心头那点不安,继续打坐。


    韩阳则在外头那两亩药田里吭哧吭哧地忙碌,播下了最易生长的凝血草种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


    日落西山,绿玉还未归来。


    胡牛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他猛地站起身,正要出去寻人——


    洞外预警禁制突然发出尖锐嗡鸣!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黄昏的寂静!


    “师兄——救——!”


    是绿玉!


    胡牛瞳孔骤缩,身形如电射出水帘!


    只见洞外空地上,绿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


    而她面前,一身紫衣的宁斐俏然而立,裙摆纤尘不染,正用一只脚随意地踩在绿玉的背上,嘴角噙着冰冷戏谑的笑。


    “啧,跑得倒挺快,可惜,还是让我逮住了。”


    宁斐脚下微微用力,绿玉顿时喷出一口血,发出痛苦的呜咽。


    “连我的炉鼎你都敢拐走?”宁斐俯下身,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说,那老登藏在哪儿?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绿玉满脸血污,眼神却异常倔强,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骨头还挺硬?”宁斐冷笑,抬脚就要狠狠跺下!


    “宁斐!”


    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般响起!


    胡牛的身影悍然出现,挡在绿玉身前,目光凝视着宁斐。


    宁斐动作一顿,看清来人,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极致的惊讶,随即被滔天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取代!


    眼前的男人,身形挺拔,虽面容平平,却哪还有半点百岁老朽的垂暮之气?


    分明是个气血旺盛的青年!


    唯有那双沉静的眼睛,让她依稀认出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杂役!


    “是你?!”宁斐声音尖利,“你果然没死!”


    胡牛迅速检查了一下绿玉的伤势,内脏受损,肋骨断了几根,但暂无性命之忧。


    他给她塞了颗疗伤药,缓缓站起身,将绿玉护在身后。


    “我很好奇,”宁斐上下打量他,像是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你逃便逃了,为何还敢回来?真以为换了张皮,我就认不出你了?”


    胡牛体内筑基后期的灵力暗自运转到极致,声音平静无波:“宁师姐,你真以为吃定我了?”


    “不然呢?”宁斐嗤笑,眼神却愈发灼热,“看来你果然是那个引发异象的天道筑基修士!”


    “好好好!真是意外之喜!你助我结丹一切过往不究!”


    “哟,这么热闹?宁师姐,吃独食可不好啊。”


    又一个娇笑声传来,南宫音抱着她那把古琵琶,身影袅袅娜娜地从林间走出,目光同样锁定在胡牛身上,满是惊奇和占有欲。


    “啧啧,变年轻了?模样是普通了点,但这身磅礴的纯阳之气……真是诱人啊。”南宫音舔了舔红唇,眼神迷离。


    “小师弟,今晚到姐姐房间来,姐姐包裹你,融化你,让你尝尝极乐滋味,如何?”


    宁斐怒目而视:“贱人!他是我先抓到的!”


    “你急什么?”南宫音掩嘴轻笑,“估计啊,到不了我们享用他的阳灵根,他就会被上头那些老怪物抓去研究了。


    “宁师姐,不如我们先联手收服老登,好处……平分?”


    她暗忖:先联手拿下再说,到时这炉鼎估计早被宁斐吸干大半了,但剩下的挤挤,兴许还能用,总胜于无。


    宁斐眼神闪烁,瞬间权衡利弊。


    胡牛此刻气息已是筑基后期,虽不知如何做到的,但单独拿下恐怕要费一番手脚,不如先……


    “好!”宁斐咬牙,“合力收服他!事成之后,允许你收割第二遍!”


    胡牛听着她们当着自己的面讨论如何“分食”自己,心中冷笑更甚。


    压力如山般袭来,两个筑基巅峰!


    但他眼底战意却在疯狂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