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先天剑胚!危机再现!
作品:《天运掠夺,师叔你无敌了!》 风云突变,狂风怒号。
剑冢,天澜宗后山禁地,两峰对峙如巨阙,唯一条石径可通。
山壁嵌满古符,昼夜闪着幽蓝磷光,像无数冷眸盯着来人。
入口无门,只有一柄十丈石剑倒插,剑锋没得,剑柄覆苔,苔上血纹斑驳,传言是昔年宗主斩外魔所留。
“宗门剑脉,尽葬于此,一草一木皆含剑意,妄动者——死。”
夜枫负手立在石剑阴影下,灰袍猎猎,声音不高,却压过山风。
两侧轮值弟子同时单膝跪地,剑鞘触地,锵然齐鸣:“拜见夜长老!”
夜枫微一颔首,目光转向身旁林凡。
林凡着青布道袍,袖口洗得发白,背后斜插一柄木剑,剑身裂痕纵横,像随时会碎。
“只给你一炷香时间。”夜枫抬手,一缕紫火自指尖飞出,悬在林凡眉前三寸,“香尽不出,便永远留下陪剑。”
紫火照出林凡瞳仁里一闪而逝的金纹,他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夜长老放心,道爷就看看,不动手。”
夜枫冷哼,袖袍一震,石剑自鸣,黝黑的裂缝如蛇爬行,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缝隙。
林凡抬步,靴底刚踏过裂缝,天地骤然失声。
风停了,月光像被利刃切成碎片,落在万柄残剑之上。
每一道碎片里,都映出他的背影,或佝偻、或浴血、或眉心被剑贯穿。
“幻境?”林凡嗤笑,咬破指尖,一滴血弹向虚空。
血珠炸成赤雾,幻象碎成流萤,露出真实景象:
四面环山的巨谷,深不见底,唯有一条悬空的铁索桥通往中央石台。
桥下黑雾翻涌,偶尔有锈蚀断剑被卷起,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颤音。
石台之上,剑林如海,却无一柄完整。
有的拦腰而断,或裂如蛛网,皆是锈迹斑斑,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摧残。
“统子,这剑冢大得没边,雷火剑胚究竟在哪?”
林凡心头火急,眼前雾浪翻涌,似藏无数杀机,只能向系统低声求救。
“叮!回宿主:前方三百步,雷火剑胚触手可及。”
三百步?
林凡精神一振,不过十来个呼吸,他已掠至终点。
雾幕乍然散开,十二座剑台拔地而起,围成一圈,如古老祭坛。
每座台上倒插一剑,剑身没柄,仅留剑镡。
十二道剑意冲霄,色泽各异,或紫电、或青霜、或赤霞,交汇成穹顶般的剑幕,把外界天地彻底隔绝。
“叮!资料载入完成!
眼前十二剑,乃天澜宗开派十二位太上长老的证道之剑,品阶:天品九阶巅峰!
剑内皆孕‘剑灵’,性傲如神,不可强取。
提示:雷火剑胚,就在剑台之下,万剑之气历经千年凝成的先天一缕,雷火双生,号为‘劫元’。”
“这么离谱?吸万剑精气才养出的先天胚,要是真被我炼成,那还不得横扫一界?”
林凡越想越烫手,心头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把剑胚抱回家。
“统子,赶快锁定坐标!”
系统蓝光一闪,地表坐标投射在他瞳孔里。
有备而来的林凡,撸起袖子抄起从宗门仓库顺来的乌金铲,说干就干。
半炷香后,坑深丈许,土石堆得比他人还高,却连根毛都没挖到。
林凡喘得跟破风箱似的,汗水把背脊浇了个透。
“狗系统,你敢耍我?”
“宿主冷静,目标垂直深度,还剩最后三尺。”机械音四平八稳。
“三尺你早说啊!”林凡白眼一翻,跳下去就是一顿猛铲。
第三铲刚落——
轰!!
坑底炸裂,赤、青两道龙形气柱破土而出,直冲霄汉。
云幕被撕成碎片,两条百丈龙影翻腾交缠,龙吟震得剑冢万剑齐鸣。
剑冢外。
夜枫正倚石小憩,忽觉地脉如擂鼓,睁眼便见赤龙焚天、青龙掣电,脸色瞬间煞白:
“双龙出海,剑坛封印被破……遭了!”
他化作一道剑光,疾掠而入。
深坑里。
林凡双手托着一枚巴掌大的剑胎,青红二色流转,雷火纹络交织成星图,胎体自发嗡鸣,像颗迫不及待的心脏。
“哈哈哈!半成品就是地品起步,若炼成品,那还得了?”
他笑得牙花子都呲出来了,完全没注意——
咔……咔……
十二座剑台同时绽裂,符锁寸寸崩断。
尘封千年的剑煞之气,像凶兽掀笼而出。
轰!
十二道剑虹冲霄,交织成一方剑狱,倒扣而下,把林凡连人带胎锁在核心。
剑意化实,锋芒所指,虚空都出现细密裂痕。
“麻的!老子又没掘它们祖坟!”
林凡死死箍着滚烫的雷火剑胚,喉结滚动,声音发干,“统子……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叮!十二柄剑灵同时苏醒,处境危险!”
“叮!检测到长老夜枫,直线距离:九十七米,仍在缩短!”
夜枫?!
林凡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剑胚往储物袋一塞,转身就想找缝钻。
晚了。
灰袍猎猎,夜枫已踏空而至,落在剑幕之外。
漫天剑气如银蛇乱窜,将林凡囚成一只笼中雀。
“小畜生!”
夜枫抬眼一扫,脸色瞬间铁青,“老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碰,你居然当做耳旁风!”
“冤枉啊!夜长老,我什么也没碰啊?”
林凡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贫道刚到这儿,它们就疯了,真不关我事!”
话音未落,夜枫的视线已落在他脚下那里,一道数丈深的裂口正汩汩冒着雾气,像大地被剜走了一根龙骨。
“……混账!”
夜枫太阳穴突突直跳,悔得肠子发青,“老夫就不该让你进剑冢!”
轰!
老人并指如剑,一掌劈下,剑幕当场崩成碎光。
“滚出来!”
林凡哪敢犹豫,抱头窜出。
下一瞬,夜枫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他肩膀,两人化作一道灰虹,破空而去。
风声中,只传来夜枫咬牙切齿的余音:“林凡你想害死老夫吗!”
林凡老脸通红,尴尬地解释道“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哪里知道剑冢里这么可怕?”
扑通!
“哎哟!”
林凡被夜枫当空掼下,屁股先着地,尾骨几乎裂成八瓣,疼得他眼泪直飙。
“哼,若非老夫出手,你此刻已成筛子!”
夜枫负手而立,灰袍鼓荡,目光冷得像两口冰井。
林凡揉着屁股,小声嘟囔:“夜长老,您就不能轻点?我又不是麻袋……”
“闭嘴!”夜枫怒目,“剑冢的剑脉差点让你玩崩了,还嫌老夫手重?”
林凡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我就……偷偷瞄了一眼,至于嘛……”
心里却疯狂打鼓:先天剑胚正躺在储物袋,烫得他魂儿都发颤。
“瞄一眼?”夜枫冷笑,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老夫瞎?那坑里的剑气龙脉明显有缺,你敢说与你无关?!”
林凡干笑两声,额角冷汗直滚。
夜枫深吸一口气,似把滔天怒火硬咽回肚:“少废话!即刻起程,去器皇山。若再敢打剑冢主意,老夫先一掌拍死你!”
袖袍一甩,老人化作一道灰虹冲天。
林凡龇牙咧嘴爬起,拍了拍衣襟,小声嘀咕:“老东西,就知道知道欺负道爷,道爷迟早让你尝尝屁股开花!”
抱怨归抱怨,林凡却一刻也不敢多留。
呼!
他前脚刚踏出剑冢,后脚便有一道枯瘦身影自幽暗中缓缓浮现。
灰白乱发如败草,双目却似寒星,足不染尘,衣不扬灰。
看守弟子近在咫尺,却无人抬头,仿佛那老者只是剑冢里一缕亘古未散的幽风。
“天道传承……”
老者低声咀嚼这四个字,声音沙哑得像锈剑刮过青石。
“难道……是天意?”
他眸光深邃,一眼望穿暮色,落在林凡背影上,如剑尖点破残阳。
片刻,袍袖一拂,身形重新没入万剑深处,像一滴墨坠入永夜,再无涟漪。
……
落日熔金,余晖似血。
林凡一行前脚刚踏出天澜宗山门,后脚三股暗流便同时被一道神秘传讯点燃!
“目标以离宗,正独赴器皇山,良机勿失!”
黑云宗内,丧钟般的鼓声骤起,乌云压顶,百道黑虹掠空而下;
万妖山巅,万兽齐嗥,妖气冲霄,三位妖将披鳞执角,踏碎山岳:“生要见人,死要留尸!”
与此同时,玄灵宗大殿灯火骤暗,宗主面沉如铁,指节捏得玉座生裂纹。
“宗主……”
暗探单膝叩地,甲片因战栗而叮当作响,像骤雨敲铁,“林凡于天澜宗引雷成炉,三日夜锻出‘天器’,灵辉冲霄,宝霞映峰。此行器皇山,意在七宗夺魁。若任其登巅……”
吴峰长老一步踏碎金砖,袖中风雷猎猎,双目如鹰视夜:“天赐不取,反受其咎!半途劫之,锁其魂、夺其雷骨,一夜可为我宗再添‘天器’!若彼不识抬举——”
“啪嚓!”
他虚握成爪,掌心雷浆炸开,紫电爬满殿柱,照出一张张贪婪的脸,“剜海搜魂,亦得残篇!”
宗主缓缓抬眼,眸底那抹残阳似被墨云吞噬,声音低得仿佛磨在刀背:
“传令——玄冥三煞!
无月之夜,雷遁封喉!”
他起身,披风掀起夜空,一字一顿:
“记住!本座要的,不止是他的命……!”
暮色四合,杀机如网。
而此时,山道尽头的林凡,还在暗暗窃喜,为得雷火剑胚而高兴,可他尚不知前方黑暗已为他张开了獠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