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件垃圾而已!
作品:《出狱后,我医武无双!》 胖三的话音刚落,拍卖还没开始,杜凯便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赵天狼,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老赵,这东西,我瞧着不错。你可别跟我抢,让给我,算我欠你个人情。”
赵天狼冷哼一声,眼神阴沉:“价高者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好!”杜凯抚掌一笑,随即高声宣布,“我杜凯,今天就为这件宝贝,点一回天灯!”
点天灯!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规矩,在场的富商巨贾都懂。意思就是无论赵天狼出多少,他杜凯都要比对方高上一头,不死不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竞价,而是赤裸裸的挑衅,用钱来砸脸。
赵天狼的脸色瞬间铁青,拳头攥得死紧。
他倒没想到杜凯如此之疯。刚开始就直言点天灯。
胖三则在这时乐开了花。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双方拼到你死我活。
“大师,这东西,真值?”他压低声音,再次向闻大师确认。
闻大师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重重地点了点头:“赵老板,放心拿下,绝对物超所值!”
得到肯定的答复,赵天狼心中大定,再无半分犹豫。
“来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钱。”
一旁的陈闲,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心中那份猜想愈发肯定。这局,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千万!”赵天狼率先举牌。
“一千一百万。”杜凯紧随其后,语气轻佻。
“两千万!”
“两千一百万。”
……
价格如同坐了火箭,转眼间便攀升到了五千万。这个数字,已经让另外两位原本兴致勃勃的商人望而却步,无奈地摇了摇头,收了手。
“你们两个来吧。”
“我们就观望了。看看最终谁赢。”
场上,只剩下杜凯和赵天狼在疯狂地互相撕咬。
“六千万!”赵天狼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
“六千一百万。”杜凯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花的不是钱,是纸。
就在赵天狼准备继续加价时,杜凯却忽然一摆手。
“停。”
赵天狼一愣,沉声问道:“什么意思?怕了?”
杜凯没理他,反而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闲,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对赵天狼说道:“老赵,别急嘛。你请来的这位陈大师,从头到尾可还没开过金口呢。要不要让他上手瞧瞧,给你掌掌眼,你再出价?免得到时候花了大价钱,买回去个赝品,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满座哄堂大笑。
“就是啊,赵老板,让你请的高人也看看啊!”
“别是怕露怯,不敢上手吧?”
闻大师更是嗤笑一声,斜睨着陈闲,满脸不屑:“他?一个毛头小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他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赵天狼被众人笑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从人群中响起,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精准地扎了过来。
“他能看懂个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站了起来,她指着陈闲,脸上满是鄙夷和怨毒。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人,叫陈闲,就是个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劳改犯!之前穷得叮当响,还在酒吧里当保安!让他看这种宝贝,简直是玷污了这件法器!”
陈闲的目光也投了过去,眉头微挑。
这女人化着浓妆,但他还是认了出来。正是那天在酒吧里,被自己骂作“烂货”的马晓兰的闺蜜。当时酒吧灯光昏暗,她又化着烟熏妆,自己还真没第一时间认出来。不过她那惹人生厌的声音响起,陈闲就记起她是谁。
她如今站在其中一个商人身后,估计是跟着那人来看热闹的。
“哦?竟有此事?”杜凯立刻来了兴致,像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追问道,“这位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女人挺了挺胸,声音愈发尖利,“我亲眼所见!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们说,他这种社会渣滓,怎么配坐在这里!”
“哈哈哈哈!”杜凯笑得愈发猖狂,他指着赵天狼,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赵天狼啊赵天狼,你天狼帮是真没人了吗?竟然请一个劳改犯来当专家!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这一下,包厢里的笑声更大了,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与幸灾乐祸。
赵天狼的脸,已经彻底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他心里倒有点暗暗后悔,今晚这种场合,应该不要带陈闲来才对。
面对这满堂的嘲笑和羞辱,陈闲的脸上却始终没有半分波澜。
自从得到仙尊传承后,心态已经今非昔比。
这些人,顶多就是不入流的跳梁小丑。
他只是伸出手指,不紧不慢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咚,咚。”
清脆的声音,不大,却像两记重锤,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那喧嚣的笑声都为之一滞。
陈闲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们,当真要我出手,鉴定一下这件‘法器’?”
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便是死鸭子嘴硬,最后的挣扎。
“装!你接着装!”那女人立刻跳了出来,指着陈闲的鼻子骂道,“有本事你就验,没本事就赶紧滚!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陈大师,快请吧!我倒想看看,你的‘表演’。”杜凯也假惺惺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姿态,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陈闲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从那柄铜钱剑上扫过,最后落回众人那一张张写满了讥讽与看好戏的脸上。
“这把所谓的铜钱剑,”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整个包厢,像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垃圾。”
“而你们,”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变得愈发嘲弄,“却把这件垃圾当成宝物,争得头破血流。”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落定,满堂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脸上那副看好戏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错愕与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