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酒仙
作品:《出狱后,我医武无双!》 “欺人太甚”四个字,从吴忠可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颤音。整个包厢安静得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闲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上,仿佛那不是手指,而是两把即将落下的铡刀。
林萌萌见状,小声地在陈闲耳边说道:“陈闲,这样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过分?”陈闲侧过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免得待会儿又输了,面子上更挂不住。毕竟同事一场,关系不应该搞到这么僵。”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刘艳一听,立马心领神会,一拍大腿,抢着附和:“闲哥说得对!吴忠可,闲哥这是给你台阶下呢!你可别不识好歹!”
她这马屁拍得又快又响,引得旁边几个同事也纷纷点头。
“是啊吴哥,闲哥也是为你好。”
“算了吧,大家都是同事。”
一声声“劝说”,听在吴忠可耳中,却比巴掌还响亮。他死死地盯着陈闲,那张阴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陈闲这招,是阳谋。自己若是不答应,就是怕了,就是怂了,今晚这脸丢定了。可要是答应了……
想到方志鳄那一百万的许诺和即将到来的“大场面”,吴忠可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区区两个巴掌算什么?忍一时之辱,方能报血海深仇!
“还没赌,你就知道我输了?”吴忠可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闲笑而不语,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还要赌吗?”
那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玩味的戏谑,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色厉内荏。
吴忠可胸口剧烈起伏,犹豫了数秒,终究还是一横心。为了拖住陈闲,为了那一百万,为了待会儿能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今天这点屈辱,他认了!
“两巴掌就两巴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像是要用声音掩盖住内心的屈辱,“来吧!”
陈闲见状,也不跟他客气,二话不说,站起身,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
这一巴掌抽得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这一巴掌,是替林萌萌打的。”陈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让你平时总占她便宜。”
林萌萌一愣,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泛红。
不等吴忠可反应,陈闲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还是帮林萌萌打的。”陈闲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掉了两只苍蝇,“让你平时总欺负新人。”
这两巴掌,像两道惊雷,劈醒了在场的所有同事。他们看着吴忠可那两边脸颊上浮现出的淡淡红印,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们中不少人都是从新人过来的,或多或少都受过吴忠可的气,只是敢怒不敢言。今天陈闲这两巴掌,仿佛是替他们所有人打的,解气,痛快!
吴忠可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不是疼,是烧的。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心中却在疯狂地安慰自己:等着,你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连本带利,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他捂着脸,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现在,可以赌了吧?”
“你想赌什么?”陈闲重新坐下,好整以暇地问道。
“拼酒!”吴忠可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有自信的底牌。
此言一出,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闲哥,别答应他!”
“是啊,吴忠可的外号可是‘酒仙’,他的业绩全都是在酒桌上拼出来的!”
同事们纷纷替陈闲捏了一把汗。所有人都知道吴忠可的酒量,在整个公司都是出了名的好。陈闲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喝得过他。
林萌萌更是急得直扯陈闲的衣角,想让他拒绝。
陈闲却只是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看着吴忠可,慢悠悠地说道:“可以。不过,普通的酒,我可不喝。”
“你想喝什么?”
“至少,也得是飞天茅台吧。”陈闲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杯白开水,“而且,今晚所有的酒钱,都由你吴大销冠结账。”
吴忠可一听“飞天茅台”四个字,心头猛地一抽,像被剜了一刀。这玩意儿现在市面上一瓶就得两千五,这要是喝起来,那得多少钱?
可事已至此,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赌注呢?”陈闲又问。
“白天那个太小儿科了。”吴忠可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咱们玩大点!谁输了,给对方十万块!另外,明天回公司,脱光了衣服,在地上爬着学狗叫!”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赌注,太狠了。看得出来,吴忠可这是彻底输红了眼,准备拼命了。
“没问题。”
陈闲的回答,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
他甚至没等吴忠可反应,直接对着门外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先给我们来四箱飞天茅台。”
四箱?
一瓶两千五,一箱六瓶,四箱就是二十四瓶,整整六万块!
吴忠可的眼角狠狠一抽,不爽地问道:“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你别管。”陈闲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可以提前认输。”
“我会怕?怕个毛线!”吴忠可咬牙道。
很快,在餐厅老板亲自监督下,四个印着“飞天茅台”字样的箱子被小心翼翼地抬了进来。
“打开,全都打开。”陈闲吩咐道。
服务员们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照做,一时间,整个包厢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酱香。
“再拿个大盆来。”
等服务员找来一个干净的不锈钢大面盆,陈闲指了指那些刚开的茅台。
“先倒十瓶进去。”
十瓶!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要干嘛?用茅台洗脸吗?
吴忠可也愣住了,他最好的酒量,也不过就是五瓶的量,这小子一上来就要干十瓶?吹牛也不带这么吹的。
等十瓶茅台尽数倒入盆中,那满满一盆金贵的液体,看得吴忠可心都在滴血。
“我先来吧。”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陈闲站起身,端起那个比他脸还大的面盆,仰起头,就这么“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刚开始,所有人都觉得陈闲是疯了,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这么个喝法,不是喝酒,是玩命。吴忠可更是心中冷笑,觉得这小子就是个傻子,这样喝,不怕直接酒精中毒,当场猝死?
然而,喝到一半,当他们看到陈闲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时,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
包厢里,那份看好戏的喧嚣,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了。
吴忠可脸上的冷笑也僵住了,他看着那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的酒,心里开始发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小子……酒量这么好?
当盆里的酒只剩下最后浅浅的一层底时,整个包厢已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还在仰头痛饮的身影。
吴忠可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盘旋。
这……这是什么怪物?!
也就在这时,陈闲放下了面盆。
盆里,一滴不剩。
他擦了擦嘴角,打了个酒嗝,那张清秀的脸上,没有半分醉意,眼神依旧清明如水。
现场,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