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温水煮青蛙
作品:《出狱后,我医武无双!》 贵宾室的真皮沙发柔软得能将人吞没,空气里弥漫着上等茶品的清香。
行长一路点头哈腰,亲自为陈闲推开厚重的木门,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陈先生,鄙人钱海明,是这家分行的行长。”他递上一张烫金名片,双手奉上,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刚才的事,是我管教不严,惊扰了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见陈闲没接话,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连忙补充道:“您那张支票的事,也请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把碎片都找回来,小心地粘好,保证能给您走完流程,一分不少地兑现!”
陈闲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对一旁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业务员吩咐道:“把钱转到这张卡里。”
他将秦荣天给的那张至尊黑卡放在桌上。
“再取十万现金。”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另外,办两张附属卡。”
一张给母亲,一张给妹妹。以后用钱,也方便些。
业务员如蒙大赦,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转账、取款、办卡,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敢有丝毫怠慢。
搞定一切,陈闲拎着装有十万现金的袋子,在钱海明千恩万谢的恭送下,带着还处在梦游状态的何丹丹,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何兴生和任晨芳正等得心急火燎,一见两人回来,立刻围了上来。
陈闲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将手里的袋子扔在地上。
“十万,拿了就走,以后别再出现。”
袋子拉链没拉紧,一沓沓崭新的红色钞票散了出来,晃得何兴生夫妇眼都花了。两人脸上的贪婪再也掩饰不住,手忙脚乱地将钱捡起塞进包里,嘴上还不忘说着虚伪的客套话。
“哎呀,闲儿真是出息了,咱们就说你肯定行!”
“那……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梅花休息了。”
拿了钱,两人一刻也不想多待,拉着还在发愣的女儿就往外走,生怕陈闲反悔。
直到走出医院大楼,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何兴生和任晨芳才感觉那十万块钱是真的落袋为安了。两人激动得满脸通红,任晨芳更是抱着那个塞满现金的包,像抱着个刚出生的胖娃娃。
“老何,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之喜。也不算白来。”
“就十万块,低调点!”何兴生嘴上说着,嘴角却咧到了耳根。
可笑着笑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女儿何丹丹从头到尾都闷着头,一言不发,那张年轻的脸上,哪有半分高兴,反而是一片灰败。
“丹丹,你怎么了?”任晨芳推了推她,“拿到钱还不高兴?你不是最喜欢买包包吗?妈等会儿就多分你两万,去买你那个什么驴牌的包!”
“我不要!”何丹丹猛地甩开母亲的手,积压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晦气!”何兴生不耐烦地吼道。
“你们知道什么!”何丹丹哭着,将银行里发生的一切,从沙子宁的嚣张跋扈,到行长的卑躬屈膝,再到那张让她想都不敢想的至尊黑卡,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何兴生夫妇脸上的狂喜,随着女儿的哭诉,一点点地凝固、龟裂,最后彻底化为灰烬。
那刚到手的十万块,仿佛瞬间变成了十万斤的烙铁,烫得他们心里发慌。
一千万的支票说撕就撕,五千万的支票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更是拿出了连分行行长都要下跪的至尊黑卡……
他们错过的,哪里是一个大腿,这分明是一条可以让他们一步登天的金龙!
悔恨、嫉妒、不甘,种种情绪在两人心中翻腾,烧得他们五脏六腑都疼。
“他……他一个劳改犯,怎么可能……”任晨芳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肯定是演的!”何兴生咬着牙,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恶狠狠地说道,“对!肯定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找了群演员,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一个劳改犯,怎么可能认识秦家的人!假的,都是假的!”
这个理由虽然荒诞,却像一剂镇定剂,让他们那颗失衡的心稍稍找到了一点慰藉。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揣着那十万块钱,悻悻地离去了。
病房内,邓梅花看着桌上那篮没被带走的水果,又看了看儿子,终究还是没忍住。
“闲儿,你跟妈说实话,那十万块钱,是哪儿来的?是不是……秦家给的?”她拉着陈闲的手,语重心长,“人家的救命之恩,我们已经受了,不能再拿人家更多的钱,会让人看不起的。”
“妈,您想哪儿去了。”陈闲笑了笑,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不是在一家酒吧找了份工作吗?老板人不错,提前预支给我的工资。”
“预支了十万?”邓梅花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老板可真是个好人啊!闲儿,你可得好好给人家干活,不能偷懒耍滑,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今天就去上班吧,不能拿了钱不干活,让人家戳脊梁骨。”
“好,我晚上就去。”
陈闲陪着母亲又聊了一会儿,看她眉宇间有了倦意,便让她多休息。等邓梅花睡熟后,他才轻轻走出病房。
走廊的灯光有些清冷,陈闲掏出手机,拨通了赵天狼的电话。
何兴生一家的嘴脸,让他想起了当年养父被背刺后的落魄与不甘。这笔账,该算算了。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赵天狼的声音恭敬无比。
“帮我查个人,叫何兴生。”陈闲的声音很平静,“我要让他和他一家,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变得一无所有。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别太快,我要让他们在悔恨和绝望里,慢慢沉下去。”
“明白!”赵天狼瞬间会意,声音里透出一股子兴奋的狠厉,“先生您放心,这种事我最拿手!保证让他们一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叮嘱完赵天狼,陈闲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是该去休息一下了,晚上,还要去酒吧“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