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秦家有高人
作品:《出狱后,我医武无双!》 秦荣天那一声惊骇的追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上。
叶夫人和秦婉怡脸上的讥讽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看向陈闲,又看看秦荣天,心里同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难道……真被这个神棍说中了?
陈闲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神色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刚才说了,我会一些望气之术。”他指了指那副山水画,“此画中山水虽雄,却无半点生机,反而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晦暗死气,如残烛将熄,枯木将朽。此气非画中之景所有,而是作画之人气运所染。我断定,画此画的人,命不久矣,且是横死,其死前的怨与恨,都透过了笔墨,留在了这纸上。”
一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无法辩驳的逻辑。
秦荣天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上再无半点血色。他看着陈闲,眼神里已经不是震惊,而是彻头彻尾的敬畏。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声音沙哑地道出了事实。
“陈先生……全说对了。”
“这幅画的作者,是我的一个老友,也是国内有名的山水画大家。半个月前,他……他因为投资失败,血本无归,一时想不开,从自己工作室的顶楼跳了下去,当场身亡。这幅画,就是他出事前三天,送给我的最后一幅作品。”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神了!当真是神了!”李一针抚掌大赞,看着陈闲的眼神愈发狂热,“望气断生死,观物识人运!这等手段,老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先生真乃神人也!”
秦婉怡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她最不愿看到的事,就是陈闲出风头,可偏偏现实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这个她瞧不起的劳改犯,似乎真的身负通天彻地的本领。
又被他装到了!她不甘地咬了咬嘴唇。
“哼,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叶夫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声音里满是酸味,“谁知道他是不是提前打听好了消息,故意在这里装神弄鬼,好骗秦家的钱。”
只是她这番话,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共鸣。
秦荣天现在对陈闲已是信若神明,哪里还顾得上旁人。他对着陈闲深深一躬,姿态放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低,语气里充满了恳求。
“先生,既然您已看出根源,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我父亲,救我秦家!秦家上下,必有重报!”
陈闲坦然受了他这一拜。
他抬起手,五指并拢,在空中虚捏了几下,像是在推演着什么。双眼微阖,片刻后猛地睁开,眼中精光一闪,直指书房之外的庭院。
“不必找了,根源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府上东南角,那棵百年老槐树下,三尺之处,埋着不干净的东西。去挖出来,一切自见分晓。”
“快!快去!”
秦荣天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对身后的保镖下了死命令。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领了命,拿着工具就冲了出去。
叶天南夫妇和秦婉怡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越来越离谱了。挖东西?这都快赶上考古了。
然而,没过十分钟,一个保镖便神色惊惶地跑了回来。
“挖……挖到了!董事长!”
众人心中一凛,连忙跟了出去。只见那棵老槐树下,泥土翻飞,一个半尺见方的坑洞里,赫然躺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木盒。
盒子不大,通体漆黑,上面似乎还用朱砂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
“拿……拿回来。”秦荣天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干。
一个胆大的保镖将那木盒捧起,小心翼翼地送回书房。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当那木盒靠近病床上的秦老爷子不到三米时,盒子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包裹的黑布“嗤”的一声自燃,化为灰烬。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黑气从木盒中猛地窜出,化作一张狰狞扭曲的人脸,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一支离弦的黑箭,直扑秦老爷子眉心!
“爷爷!”
“爸!”
秦荣天和秦婉怡骇然惊呼,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毫无征兆地挡在了秦老爷子的病床前。
正是陈闲。
面对那扑面而来的凶戾黑气,他竟不闪不避,猛地张口一吸!
那道能噬人魂魄的黑气,竟如长鲸吸水般,被他一口吞入腹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江城另一处隐秘的地下室中。
一个身穿黑袍、盘膝而坐的枯瘦老者,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噗——!”
“我的魂煞!竟……竟被人一口吞了?”他捂着剧痛的胸口,眼中满是恐惧,“秦家……秦家竟有这等高人坐镇!”
书房内,危机解除。
陈闲打了个嗝,像吃了一顿不错的点心,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震得呆若木鸡。
秦荣天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地上那个已经裂开的木盒,里面躺着一个用头发缠绕、刻着秦老爷子生辰八字的小木人,心中后怕不已。他连忙上前,声音颤抖地问道:“陈……陈先生,这……这邪物该如何处置?”
陈闲瞥了一眼,随口道:“邪气已散,烧了便是。”
“来人!快!拿去烧了,烧得越干净越好!”秦荣天立刻下令,随即又对着助理怒吼,“马上去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用这种阴损的法子害我们秦家!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闲这一番通天手段,彻底折服了在场所有人。
除了叶夫人。
她虽然也吓得不轻,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强撑着说道:“我看……看来看去,还是在装神弄鬼。谁知道那黑气是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演一出戏给我们看。”
“够了!”
从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的秦老爷子,此刻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一拍床沿,中气十足地怒喝一声,哪还有半分病态。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都给我滚出去!陈先生,岂容你们污蔑。”
老爷子发了话,谁也不敢再多言。
秦荣天黑着脸瞪着叶天南两人。
就在叶天南夫妇满脸尴尬地被“轰”出书房门口时,一直沉默的陈闲,忽然幽幽地开了口。
他的目光,落在了叶天南的身上。
“叶先生,我观你面相,夫妻宫暗淡,子女宫空悬,命中本该无子。不知……令郎是从何而来?”
陈闲不出声,不代表没脾气。
叶天南的脚步,猛地一僵。
而他身旁的叶夫人,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慌。但那惊慌只持续了一秒,便化为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猛地转过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指着陈闲尖声叫骂。
“你……你胡说八道!你个不得好死的神棍!你敢诅咒我儿子!我撕了你的嘴!”
她的反应,激烈得有些反常。
然而,秦家的保镖已经上前,根本不给她撒泼的机会,连拖带拽地将他们一家人“请”了出去。
书房外,只留下叶夫人那越来越远、充满了怨毒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