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指环
作品:《假成亲后表妹她不装了》 黑衣人不知道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究竟想干什么,闻言只能停下动作看着她。
福安公主犹豫片刻道:“我不能走,我有留下来的理由,你回去告诉母后,让她不用管我了,我会好保护好自己的。”
黑衣人看着福安公主天真无邪的眼神,狠下心道:“公主怕是还不知道,太后娘娘已经崩了。”
“什么?”福安公主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眼泪夺眶而出。
黑衣人迅速的帮她解开布条,拉着她就想离开。
“站住。”柳知墨撩开帘子,手上的剑闪着锋芒。
“想在赵家军中带走人,先问过我的剑同不同意。”柳知墨直接二话不说,亮剑迎了上去。
而就在此时,福安公主竟然挡在黑衣人面前,“姐姐!”
柳知墨不得不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看着福安公主:“公主殿下,此人来历不明,却想带走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得不杀了他。”
“不!他……他是我母后的人!”福安公主道,她红着眼眶看着柳知墨,“姐姐,我母后死了,对不对?”
柳知墨沉默的看向她,没有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福安公主垂着脑袋,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姐姐,我想走,你放我走好不好?”
柳知墨并没有收起剑,目光依旧直勾勾的看着福安公主,“你与我阿弟还未和离,就还是我柳家的人,我不可能放你走。”
福安公主惨笑几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对你来说只是你阿弟的妻子吗?没有其他吗?”
柳知墨垂眸,不去看她的眼睛。
“我是公主,我有休夫的权利。”福安公主苦笑着说,她撕下一块衣角,狠下心来咬破自己的手指,一字一句的写下那封和离书。
片刻过后,福安公主把那封和离血书扔到柳知墨怀中,“交给你阿弟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再也不是你们柳家的人。”
“柳知墨,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福安公主一边苦笑着,一边歪着脑袋故作天真的看着她。
这样的场面格外滑稽,柳知墨看到这一幕,心中怦然一动,还是没有将剑收起来:“不行!主公留下你还有用处。”
“柳军师,放她走吧。”周怀远撩开帘子走进来道,“这也是主公的意思。”
柳知墨不敢置信地抬起眼望向他,福安公主闻言只是一笑。
两人给她让出一条路,柳知墨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拉着福安公主离去。
直到两人背影渐渐消失,周怀远才语重心长道:“明明舍不得,为什么不开口留下来呢?”
哐当一声,柳知墨的剑掉在地上,她的手指几乎颤抖,拿着那封血书红了眼眶:“什么时候知道的?”
“柳军师,虽然我是个粗人,但我也有眼睛能看得出来,相信主公也看得出来了,所以才会把你留下来,心软,是成不了大事的。”周怀远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等等。”柳知墨连忙开口道,“周将军,你会派人去杀了福安公主吗?”
周怀远闻言大笑出声:“柳军师啊柳军师,我周怀远这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暗下杀手,你可以放心,不过你那位小公主只跟着一个人离开,还是个来路不明的人,未来会怎么样……可不好说。”
“如果……如果主公需要……”柳知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柳军师,你要看清自己的心呐,”周怀远背对着她,身影被月光拉长,“不要等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空才悔不当初。”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柳知墨一个人在原地看着那封血书。
“主公,福安公主走了。”收到周怀远飞鸽传书的周亚青道。
赵佑宜闻言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太后既然敢自焚,自然是为福安公主安排好了后路。”
“可是先前柳军师不是说留下她对主公日后的名声有一定好处吗?”周亚青问。
赵佑宜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太后与宋家的事、皇帝做的事,她都没有参与,只不过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唉,为难她做什么?”
“当然也是为了卖知墨一个人情。”赵佑宜朝她笑了笑。
周亚青闻言不明所以,反应过来后大吃一惊:“我就说柳军师为什么对她那么关怀备至,感情她竟然想的是这个。”
赵佑宜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勾唇一笑:“知墨她自己都看不清,我们就别去她面前闹了,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
周亚青沉默地点了点头。
南蛮皇宫内,玉琅公主一身血迹,锋利的剑刃直对着南蛮王。
挥剑一斩,南蛮王一个闪身回避,没展到他的身,却斩落了她的发丝。
南蛮王接着她斩下的发丝,抬眼笑问,“长公主何必动气伤身?可是孤哪里做的不好?”
她的目光泠泠,“王上何必问?你我之间有国恨家仇,岂能有儿女情长?”
南蛮王是个极其年轻英俊的男子,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弑父杀兄上位的他可不是什么天真无辜的少年郎,他的刀上沾满了鲜血,眼中也再无天真。
“长公主殿下,如今晋国正乱着呢,你这时候对我出手,就不怕我对晋国出兵?”南蛮王勾唇一笑,伸出手指划过她的剑刃。
玉琅公主的剑被他一个巧劲打掉,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你如今能号令军队?怕是不能吧,南蛮的兵权大部分都在你那些兄弟手里,你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皇帝罢了。”
玉琅公主曾经也不得不与他虚情假意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往哪里戳他最痛。
“长公主殿下这番话倒是让我想起曾经夜里你安慰我时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了,”南蛮王笑着靠近她,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姐姐,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真心吗?”
玉琅公主一把挣脱开他的手,无比嫌弃道:“你我之间血海深仇,曾经的每一次与你的接触都让我无比作呕。”
“既然这样,那孤只好对晋国做点手脚了。”南蛮王弯了弯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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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很是天真。
玉琅公主冷笑一声:“有赵家军在,你以为你能出手吗?你的手伸不到晋国,我劝你安分守己,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要不是晋国那边还没安定下来,南蛮这边还不能乱,她早就一剑杀了这个南蛮王了。
一个矫柔造作,故作天真的男子,还故意扮作她先夫的样子来恶心她,真的是不要脸!
玉琅公主弯下腰拿起剑转身离去。
等回到自己的宫殿,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场景自他们撕破脸皮后已经上演过很多回了,每次南蛮王都会故意被她刺伤,而后装可怜来到她面前,求她给他上药。
她知道南蛮王在模仿谢郎,他自然去打听过曾经谢郎在战场上受伤,也是由她来为他上药的,东施效颦,自取其辱罢了。
“殿下,是赵将军传来的信。”婢女取下信鸽上的纸条递给她。
玉琅公主迫不及待打开纸条,看到里头的赵家军与楚地军连破两座城池的消息顿时喜不自胜,她就知道,小宜和小琮联手定然是天下无敌。
玉琅公主望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空,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回归故土。
她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燃烧,直到变成灰烬才流下一滴泪。
这半年来,赵佑宜与楚禅隐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毫不费力,便一连拿下几个城池,离玉京州最近的云州就在眼前。
“阿琬,明日便攻云州了,怎么还不睡?”楚禅隐见她一人站在空地上,秋日又来了,他贴心地为替她披上披风。
赵佑宜回身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师母的来信,你看了吗?”
楚禅隐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小姑娘家家的,别老皱眉。”
“知道你在担心师母,但是师母的武艺是先皇一手传授的,在南蛮她不会吃亏,只是师母报喜不报忧,的确令人担心。”楚禅隐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得加快脚步,等安定下来便去南蛮接回师母。”赵佑宜道。
楚禅隐自然知道玉琅公主当初执意要去南蛮是为了什么,听她话中的意思,怕是要灭了南蛮:“到时候楚地军任你差遣。”
赵佑宜靠近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怀琮哥哥,有你在身边真好,日后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好吗?”
楚禅隐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没有回答她,反而递出一枚指环,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生辰喜乐,我的阿琬。”楚禅隐眉眼弯弯,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农历八月初二,她的生辰,赵佑宜没想到在行军打仗之中,他还记得她的生辰,顿时眼含热泪地吻上他的侧脸。
赵佑宜伸出手,“给我带上。”
“见指环如见人,我楚怀琮此生都不会离开赵念琬,一辈子只爱着你、守着你,至死不渝。”楚禅隐那双桃花眼中含着绵绵的情意,眼中的深情让人沉溺过去。
蓝宝石在月色下闪闪发光,犹如她那颗滑落到楚禅隐心中的泪一般闪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