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旧忆
作品:《假成亲后表妹她不装了》 “我看了,就是没回而已,”赵佑宜嗔他一眼,“我只是好奇,谁那么勤勤恳恳地一直给我写信。”
楚禅隐握住她的手:“只是好奇?”
“诶呀,”赵佑宜被他说得生了一分恼意,当初她自然知道寄信来的人是谁,只是不记得从前关于楚怀琮的事,又不是不识字,看他落款的名字找阿兄打听便知道他是楚王嫡次子。
赵佑宜想起那次她拿着信件去找阿兄的午后。
“你那么想知道这人是谁,不如写信问问?”赵佑黎一边翻着兵书一边道,他如今是不敢刺激赵佑宜了,小丫头受了刺激后把阿娘身亡的事忘了,一开始他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没有发现妹妹的异常,等他发现赵佑宜已经把关于咏柳山庄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记忆,他不敢再提,不记得也好,毕竟赵佑宜是眼睁睁看着阿娘死在眼前,那样的画面怎么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
但是他也不忍让楚怀琮的希望一次次落空,毕竟三人一起长大,楚怀琮在他心里和亲弟弟差不多,如今三人分隔两地,他也快要参军,若是妹妹能与怀琮通信,没准能缓解一下寂寞。
赵佑宜闻言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阿兄,你就知道欺负我,小心我告诉爹娘。”
赵佑黎笑容一僵,若无其事道:“小丫头片子除了告状还会什么?既然想知道是谁就问啊。”
“可是……”赵佑宜有些犹豫,“他写的信我看了,好像从前我们认识……什么小白马小木剑的。”
“啊!”赵佑宜突然捂住脑袋,赵佑黎慌得立马把兵书扔下,连忙跑到她身边,“袅袅,你怎么了?头疼是不是?”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小郎君,头好痛!”赵佑宜小小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赵佑黎紧紧搂着她,往外大喊:“府医!去找府医来!”
“没事没事,袅袅,头疼就不想了。”赵佑黎轻声细语地安抚她,目光往掉在地上的信件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信收了起来。
府医替赵佑宜把了脉,提着药箱语重心长地说:“郎君,姑娘的病不能受刺激,日后切记要远离这些刺激她的人或物。”
赵佑黎拿着藏在怀里的信,看着上头熟悉的字迹,一字一句都是对他妹妹的关心与愧疚。
赵佑黎走回房,赵佑宜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看着赵佑黎问:“怀琮……就是那个小郎君吗?他是姓楚吗?”
赵佑黎微笑着摇摇头:“怀琮是你的表兄,你们就是在小时候见过几面,不是很熟,你想起的不是他,袅袅,答应我,以后这些信不要看了,也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赵佑宜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要保护她,所以……怀琮,只能对不起了。
“阿琬?阿琬?”楚禅隐叫了赵佑宜几声,叫她一直不回应有些担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赵佑宜回过神来,朝他微微一笑:“怀琮哥哥,等空下来,我一封封给你回信好不好?”
楚禅隐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怎么突然想给我回信了?那时候写了很多酸话,你还是别看了。”
他越这样说,赵佑宜心中的愧疚更甚,尤其是如今两人坦白心意,她对他更是又怜又爱。
“我会看的。”赵佑宜握住他的手,“每一封我都会回信,怀琮哥哥,等等我。”
等等我,让我有了和你足够多的爱意一起并肩前行。
两人在瓜州休整几日便一同向青州出发,青州易守难攻,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两人若是不合作怕是很难拿下这块肥肉。
而得知瓜州城破与原州城破消息的皇帝气得杖杀了好几个宫人,一时之间皇宫内人心惶惶,皇帝直奔囚禁太后的慈安宫。
“宋芙玉!”皇帝闯进慈安宫,一把拽起太后直呼其名,“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放权让朕放松警惕,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宋太后被他一个大力甩到地上,她扶着墙站起来抹去唇边血迹,笑得风情万种:“楚淮!你这个草包!一个低贱宫女的孩子能被过继到我名下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竟然还妄想掌控我?痴心妄想!”
宋太后仰天大笑,上前一步死死拽住皇帝的衣领:“若不是父亲贪图权势,我本不用进宫,伺候那年过半百的先帝,既然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我就是要让大晋灭国!让你们这些人都成为丧家之犬!”
若不是为了宋家,她本可以嫁给门当户对的少年郎,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这些年来她放任皇帝的野心膨胀,看着宋家一步步权倾朝野又一步步落败,眼睁睁看着先帝如此耗尽心血维护的王朝一点点腐败,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既然要她牺牲,要她做棋子,那就要做好她鱼死网破的准备!
皇帝被她这番话吓得目瞪口呆:“你这个疯女人!你以为晋国没了,你这个前朝太后就好过了?”
宋太后一巴掌扇过去,“这就不牢你费心了,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
皇帝捂住脸死死瞪着她:“那福安呢?那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连她都不在乎了?”
宋太后背过身去,清瘦的背影坚韧挺拔,才过而立之年的她已经生了白发,这一生——她为宋家、为父亲、为兄长,后来为福安,她何曾有一刻为自己而活?身为棋子,亦是弃子。
“我连父兄都能不在乎,更何况一个流着你们楚氏血脉的女儿?”宋太后冷冷道。
皇帝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爱过她,也恨过她,但是他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没想到她如此冷血无情,连亲生孩子都可以不在乎。
“谁说女人这一生只能为家族亲人、丈夫孩子活着并付出?我宋芙玉偏不!我只为自己而活!”宋芙玉闭上眼睛道。
皇帝死死咬着唇,看着这个冷血的女人连连点头:“好!你好得很!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分对福安下手了,我的母后。”
这声母后犹如恶鬼索命,在她午夜梦回时不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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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想做谁的女儿、妻子、母亲,她只想做她自己。
见宋芙玉闻言后依旧不为所动,皇帝气得甩袖离去。
殿内安静许久,宋芙玉打开窗户看见外头的黑衣人,那是她最后的势力,也是最后的保命手段。
“你去边地找福安,让她与柳氏子和离,然后……告诉她,阿娘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得她一个人闯了,不要让她再回到神京,带着她有多远走多远,知道吗?”宋芙玉终究还是流下一滴眼泪,但也只有一滴。
黑衣人闻言跪下朝她磕了三个响头,随即飞身离去。
宋芙玉抬头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回到殿内打翻烛台,火花蔓延,她在火光中肆意地歌唱,唱着她少女时期最爱的那首歌谣,唱着唱着,她声音嘶哑,身影渐渐被火光吞噬。
崇德十一年,因慈安宫走水,太后崩。
此消息一出,宗室中人得知慈安宫走水前皇帝曾去过,心中不免暗道是不是皇帝杀了太后。
这样的消息在民间也广为流传,甚至被编成歌谣,意为皇帝昏庸好色,妄图逼迫太后,逼迫不成就杀了太后,以慈安宫走水来掩盖真相。
“宋芙玉这个疯女人!”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把奏折一把扫落在地,“一定是她的人在京中散播消息!借此来败坏朕的名声!”
高公公跪在地上大喊陛下息怒,心中忍不住暗道,就你的名声还需要败坏,本来就不怎么样,太后只不过是添把火罢了。
“陛下!青州急报!”灰头土脸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青州城如今被楚地军和赵家军包围!青州郡守求朝廷派兵支援!”
“什么?”皇帝闻言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士兵只好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皇帝气得一把将人甩到地上:“赵佑宜、楚禅隐!好样的!一举拿下瓜州与原州还不够,胃口可真够大的!来人!派兵支援青州!”
青州城外有一条大河,平日里只能靠石桥才能过河,如今青州郡守已派人砸毁石桥,此时陷入僵局,双方军队都僵持着,楚地军与赵家军在城外驻扎,青州朝廷军在城中严防死守。
赵佑宜见此情景,大手一挥让大军开始生火做饭,毅然一副要和城中人死耗到底的模样。
将领李连看着这一幕不由对赵佑宜低看几分,果真只是个娇娇女娃,难道不知道青州城易守难攻,且他们在城内物资充足,和他们死耗,简直是愚蠢!
周亚青也实在不解:“主公,我们所带的粮草不多,怕是不能和青州城中的军队死耗啊!”
赵佑宜挑了挑眉,一旁的楚禅隐挥了挥扇子,一脸云淡风轻道:“你们主公可没打算跟他们死耗,而是打算智取。”
周亚青一脸疑惑的挠了挠头:“殿下,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智取?”
“看来等事了之后真应该送你去学堂。”赵佑宜叹了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
楚禅隐在一旁用扇子遮住唇低头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