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女帝她有白月光

    “大哥,陛下的意思就是这样。”沈统小心翼翼看了沈锐一眼。


    “我知晓了。”沈锐淡淡应着。


    等了会,见沈锐没有追问,沈统到底藏不住心事,主动开口说起来。


    “大哥,陛下要封我为皇夫。”


    “……什么时候?”


    “再过一个月。”


    “我是问陛下何时说过这种话?”


    沈锐半眯起眼盯着他,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抬手挠了挠头,沈统解释:“哦,那就是从慈宁宫回来的路上啊,今天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发了很大的火,还和陛下吵了——”


    “这和封你为皇夫有什么关系?”沈锐打断他,声音已隐隐染上几分冷意。


    “姨母让陛下封我,陛下就答应了。”沈统理所当然道。


    话落,旁边立马传来一声冷笑,沈锐原本平和的面容此时已经快绷不住了,他道:“姨母姨母,可真是你的好姨母!”


    “大哥,姨母也很疼爱你。”沈统笑声辩驳,只是没多少底气。


    沈锐看他眼,把脸别到一旁。


    “好了好了,如今那人被关进天牢,恐怕这辈子也难再有出头之日,你我兄弟间置什么气,陛下还没来得及吃东西,等会我们一起给陛下送进去。”沈统劝慰道。


    只见沈锐脸上嘲讽之意愈发明显:“还没成皇夫,就这么有大房气度,从前我可没见你这么宽容过。”


    沈统轻咳一声:“大哥……”


    “等会就按你说的做吧。”说罢,沈锐转过身背对着他,没有再同他交谈的意思。


    好在御膳房的人很快就来了。


    两人便如先前说好那般,一起将膳食送了进去。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陆玄珍诧异看向沈锐,两人眼神相触的那刻又飞快避开。


    “放心不下陛下。”沈锐直言。


    垂眸不敢与他对视,陆玄珍故作镇定道:“哎呀,朕能有什么事?倒是表兄,这几日一直守着朕……”


    平静的眼神,却挑动着她情绪。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改口道:“罢了,你们都留下陪朕用膳。”


    沈锐、沈统一左一右挨着她坐下,一个给她添菜,一个给她舀汤,两个人全程都没怎么吃。


    这顿饭是陆玄珍吃过最别扭的饭。


    但是昏迷这三日,她也不曾吃过东西,饿得不行,所以还是吃了不少。


    等用完膳,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陆玄珍的目光在沈锐、沈统之间来回游走,他们也都静静坐好,任由她打量。


    “小统,你先出去。”陆玄珍顿了顿,“我和表兄有话要单独说。”


    “……好。”沈统张了张嘴。


    偌大的寝殿就只剩下他们。


    她与沈锐久久对视,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仍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好在沈锐主动开口了:“陛下,小统都跟我说了,臣会尽力在一个月解除苏文澜的蛊毒。”


    他眼中一片平静。


    可陆玄珍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她知晓此事是她理亏,一而再、再而三毁约,未能践行自己的诺言。


    对沈锐,她总是言而无信。


    抬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她才道:“表兄,我们都不要执着过去了,你不应该在深宫蹉跎一生,你应该是自由的,朕记得小时候——”


    “既不执着过去,陛下又何必再提小时候的事?”沈锐逆着光,眼底漆黑一片。


    这话噎得人不知该如何作答,陆玄珍有惊讶、有不解、有愧疚,唯独没有生气,她闭了闭眼:“……好。”


    但沈锐并未因此停下,他一反常态,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我不该在深宫蹉跎一生?那小统就该留下吗?”


    “我从来就不想要什么自由,陛下,我情愿被你亲手关进天牢里的那个人是我,为什么,苏太傅、苏文澜、小统,他们都能站在你身边,唯独我不可以?”


    他说着说着,突然闭上眼,两只眼同时流出泪,眼泪顺着下巴缓缓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又一滴。


    “你、你不要这样!”陆玄珍一时慌了神,急急将人搂紧了怀里,刚要安慰,就见怀里人笑起来。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你一直在骗我,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相信,可是到如今,你又要立新人了,每次都与我无关,陛下若还念着旧情,就答应我最后一个心愿吧。”沈锐边哭边笑。


    从未见他这般失态过,陆玄珍心里越来越慌,不经思考便答应下来:“好,无论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别伤心,是朕不好,是朕让你伤心了。”


    “陛下啊……”沈锐伸出手臂抱住她,“赐死我吧,我活不下去了。”


    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已经颤到几乎连不成句,他的脸埋在陆玄珍肩上,泪水早已打湿她衣襟。


    陆玄珍后背瞬间绷直。


    “你、你要朕杀了你?”她瞪大眼,伸手掰过沈锐的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里面只有一片死寂。


    “陛下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吗?”沈锐扬起唇。


    “这个不算,你换一个!”她道。


    “陛下你看,你总是骗我,刚刚才说过的话都可以不作数,既然陛下不答应,那就算了。”


    听他这样说,陆玄珍松了一口气,又听他说:“陛下交代我的事还未完成,现在就死未免太不负责任,陛下放心,待为苏文澜除去体内蛊毒后,我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咔——


    陆玄珍另只手掰断了木椅扶手,双目通红:“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离朕而去?”


    “我不想离开,是陛下亲手推开我的。”沈锐闭上眼流泪。


    一直紧绷的后背无力放松,她也松开了捏在他脸上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是朕不好。”


    思来想去,这些男人又有什么错?


    是她不好,多情又固执。


    “今晚在慈宁宫,朕的决定太过草率,君子本该一言九鼎,既然答应过要立你为皇夫,这皇夫之位就该是你的。”她拉起沈锐冰凉的手。


    “……那小统怎么办?”


    沈锐眼眸低垂,声音沙哑。


    “立为皇侧夫。”她轻拍他手背,“毕竟朕已与小统有肌肤之亲,总得对他有个交代。”


    “那陛下岂不是又要失约于人?”


    沈锐依旧低着头,定定盯着她的手,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被他话噎了下,陆玄珍抿抿唇:“这不算,总有个先来后到。”


    “那与陛下有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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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亲的人,陛下都要……负责吗?”沈锐抬眼看着她,目光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当然……”她顿了顿,突然移开眼,想起了被她关在天牢中的苏文澜,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向来善解人意,不会让她感到为难的沈锐,此时一反常态,仿佛没有看出她的为难,继续追问道:“那苏文澜呢?”


    回应他的只有久久沉默。


    寝殿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陆玄珍朝他看去,见沈锐嘴边蔓开的苦笑,低声道:“情蛊除了后,朕就把他送走。”


    “陛下真能狠下心吗?”


    “他犯下如此打错,如何不能?”


    “那陛下又怎会出现在天牢,还走到了第八层?”沈锐漆黑的眼瞳中,只有她的倒影。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她还肯见苏文澜,她对他就还有感情,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这样浓烈的感情她从未给过他,从未有一刻如此。


    “若不是朕去的及时,你知不知道他就——”陆玄珍突然收了声,直直望着沈锐。


    “知道,我都知道。”沈锐扬起唇,“我当然知道把他送进那间牢房会发生什么。”


    “你怎么可以——”


    “可当初陛下也同意了。”


    想起先前,陆玄珍一时语塞,若苏文澜真被人糟蹋了,害他的人理应有她一个,所以她又有什么立场责怪沈锐。


    “……他罪不至此。”


    许久,她憋出这么一句。


    “陛下这么在乎他,真舍得送他走?这一走,可能这辈子就不会再见了,我听小统说,之前在慈宁宫时,陛下似乎并不打算送他走。”沈锐道。


    悄无声息松开沈锐的手,她侧过脸:“那蛊也不是那么好除的,以后的事就留到以后再说。”


    “不如等册封完我与小统后,再挑个好日子抬他为侍君吧?他毕竟是陛下的人,若出宫以后再与旁人有了首尾,又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沈锐轻轻覆上她的手。


    “你……愿意?”陆玄珍怀疑看他。


    “中宫自然要有容人之量,陛下愿将皇夫之位给我,我心里已是感激不尽。”他说得十分自然。


    这个提议在陆玄珍心里转了一圈,最终伴着一声轻叹落了地:“这样也好。”


    在她未注意到的角度,沈锐眼底杀意一闪而过,他很快又扬起脸冲她温柔笑:“嗯。”


    “能有表兄,实乃朕之幸。”


    陆玄珍回握住沈锐的手,嘴角也扬起一个笑,这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同时还带着几分释怀。


    -


    接下来小半月,沈锐、沈统交替着侍寝。


    一人轮一日,出奇和谐。


    对于皇夫变皇侧夫一事,沈统倒是接受良好,甚至心里更舒坦了。


    如此正好能让他忠义两全了。


    这晚正好轮到沈锐侍寝。


    待他沐浴完去到寝殿中,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空荡的大床。


    “青歌,陛下呢?”沈锐忙问。


    “陛下刚出去,好像往天牢那边去了。”青歌回答。


    “……多谢。”沈锐匆匆走了几步,忽然停在门外。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肩上,他抬头凝视月亮。


    漫漫长夜,何能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