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女帝她有白月光

    然而此时长春宫内空无一人。


    在得知苏文澜去了民学后,陆玄珍换了身常服,备轿朝宫外去。


    -


    京城,一间偏僻医馆里。


    一名捂得严严实实的贵公子正坐在里间,身后跟着一个仆从。


    那仆从正是小梁子。


    他上前道:“李郎中,这位是我家大人,上回拿的药大人都服下了,但情况还是不见好,就想着过来叫您亲自瞧瞧。”


    李郎中点点头,示意对方伸出手:“大人,在下先给您把脉。”


    苏文澜挽起袖子,露出小半截手臂。


    看着那白到几乎病态的肤色,李郎中面色一凝,抬手搭了上去。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连一旁小梁子看了都忍不住捏起一把汗。


    等李郎中收回手。


    小梁子忙问:“郎中,可看出我家大人症结所在?”


    李郎中轻叹:“大人瞧着也不是重欲之人,身子怎会亏空得如此严重?可是家中长辈急着让您开枝散叶?”


    苏文澜摇头。


    他只是尽了一个丈夫,不,是尽了一个情夫应尽的职责。


    满足自己的女人,仅此而已。


    “先前开的那些药,不要再用了,这半年您也不要再与令夫人同房,克制一下。”


    李郎中严肃道。


    苏文澜:“……恐怕不行。”


    他还是想和陆玄珍睡觉。


    李郎中气笑了。


    他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不知轻重的病人。


    男人都好面子,他懂,但也不能不要命了吧?


    “不行也得行,子嗣这事急不得,就你现在这身子,就算一下做上百回,那也生不出孩子!”


    苏文澜面露迟疑,沉默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抬眼看着李郎中。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半年不同房。


    别说陆玄珍受不了,他也受不了。


    每次同房,登上极乐的不止陆玄珍一人,他亦是到了。


    只是结束以后反噬上来的疲倦,也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况且他吃药,不是因为他不行。


    只是他早年在苏府时亏了身子,又没有时间慢慢调养,便走了捷径。


    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李郎中痛心疾首道:“大人只管同房,最好早早死在床上,您夫人也好尽早改嫁,再寻一年轻力壮的新郎君去!”


    “早知今日,先前就不该给您开那些药,迟早砸了在下这块招牌!”


    苏文澜脸色沉了沉。


    再寻一年轻力壮的新郎君?


    “李郎中,不同房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莫非令夫人还能把刀架在您脖子上,逼着您脱掉裤子?”


    “不会,但我必须要让我夫人满意。”苏文澜认真道。


    李郎中不解:“要是不满意她能把您休了?”


    苏文澜想了想围场庆宴上的承诺,道:“……也不会。”


    “那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李郎中语重心长道:“大人您还年轻,若是好好调养,将来还能有个亲生骨肉。至于房事,您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吧。”


    苏文澜瞥了眼身后。


    小梁子立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李郎中,你再想想办法。我很爱我的夫人,她还年轻,总得有人满足她。若是我不能,那就会有别人替我满足她。”


    李郎中惊愕又同情地看了他眼,余光同时瞥见那袋沉甸甸的银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郎中请讲。”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您都愿意吗?”


    苏文澜不假思索:“是。”


    “即便是不能有子嗣也愿意?”李郎中问。


    他稍作犹豫:“……嗯。”


    “您可得想好了。”李郎中再次确认。


    “想好了。”苏文澜坚定道。


    李郎中斟酌开口:“在下有一祖传秘法,可让男子重振雄风且不伤身,只是有两点不好……”


    “一,种下动情蛊的男子几乎不会再有子嗣;二,每半个月至少要同房一次,否则会遭到反噬。”


    “这个会对我夫人有影响吗?”这也是苏文澜唯一的问题


    李郎中眼神有点奇怪:“没有。”


    “好,那开始吧。”


    至此,苏文澜再无顾虑。


    -


    民学学府位于皇宫附近。


    陆玄珍刚出宫没多远就到了。


    因是私服,无人认出她真实身份。


    有学子认出她是开学时来过的那位陆大人,纷纷围上来同她问好。


    她一一回应,目光扫视了一圈,没停在任何人身上。


    陆玄珍顿了顿,问:“苏大人呢?”


    “您要找苏大人吗?他现在不在这边,出去有一会了。”有学子如是说。


    她皱起眉:“知道去哪了吗?”


    “这个我们不清楚。”学子们答。


    “好,你们先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出去看看,也许苏大人是回宫了。”


    话虽如此,陆玄珍却心知肚明。


    若苏文澜回宫,他们二人定会碰上。


    她转身朝学府外走去。


    面容平静如水,未露出半分喜怒好恶,只是垂下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指骨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浮现。


    走到一处不起眼巷子中后。


    陆玄珍低唤了声“青川”,随即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女子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她身前。


    “苏文澜现在在哪?”


    自苏文澜承宠后,他一旦出宫,便会有暗卫记录他的行踪,何时到过何地,至于见了何人,又说了什么,这些不在暗卫的记录范围内。


    这些最后都会汇报给陆玄珍。


    半炷香未到,一只鸽子缓缓落在了青川手臂上,她取下鸽脚上的纸条。


    “在城西益元堂。”青川道。


    陆玄珍微微颔首。


    随后疾步朝西边奔去,身后暗卫悄然隐去。


    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加之她用了轻功,很快便到达城西益元堂。


    是一间医馆。


    见大门开着,陆玄珍直接进去了。


    浓厚的药香扑面而来,她不由吸了下鼻子,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药童见有人,忙从柜台后面出来。


    “姑娘,请问您是来找李郎中的吗?李郎中在里面休息,您先在这坐一会,我去喊他。”


    “好。”陆玄珍随意选了把木椅坐下,漫不经心打量起医馆里面的陈设。


    过了会,李郎中出来了。


    陆玄珍开门见山:“李郎中,刚刚是不是有一个年轻男子来过?”


    “是。”李郎中镇定自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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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做什么?”


    “拿了点补药。”


    “他是怎么找到你这里的?”


    放着宫里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不用,跑出来找这乡野郎中。


    陆玄珍心中顿时疑惑丛生。


    “朋友介绍。”李郎中对答如流。


    想来眼前这位就是刚刚那位大人的夫人,应对这种场面,他很有经验。


    陆玄珍盯着郎中看了会,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他走了多久了?”


    “不到一炷香,朝着东边走的。”


    按照李郎中多年经验,这个时候得让夫妻二人尽快相见,才能消除怀疑。


    至于其他,他自认为是天衣无缝。


    “多谢。”陆玄珍转身离去。


    -


    陆玄珍找到苏文澜时。


    他身旁除了那个小太监,还有一女子,三人在路上有说有笑。


    她突然觉得有些刺眼,脸色兀得阴下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身后。


    “苏文澜。”


    苏文澜缓缓转过身,见是她,脸上原本灿烂笑容瞬间黯淡不少。


    “您怎么来了?”


    陆玄珍一听这话就火大。


    她怎么来了?她怎么就不能来?要是她不来,他还要和旁人在外面说笑多久?


    她强压下怒意:“你出来做什么?还有你旁边这个是……容黛?你怎么也在这里?”


    容黛主动上前解释。


    “今日苏大人接我去民学,路上我听苏大人说他近来身体不适,便自作主张推荐了一家医馆,先去拿了些药。”


    陆玄珍脸色稍霁,眼神落在苏文澜手中提着的药包上。


    “原来是这样啊。”


    她顿了顿,和颜悦色道:“容黛,你自行去民学吧,里面有人会帮你办好手续,苏大人现在有其他事。”


    容黛很有眼色,立马应下来。


    陆玄珍带着人往皇宫走,一路上苏文澜垂首跟着她身后,一言不发。


    直到两人上了城楼。


    城楼上面风很大,站在这里往下看,几乎可以将整个京城尽收眼底,有时陆玄珍会来这里观景。


    不过今日她并无心情。


    北风凛冽,寒意刺骨。


    苏文澜的脸很快就被冻红了,若是往日,陆玄珍早就心疼了。


    但现在她生不起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她只想——


    让他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陆玄珍粗鲁扣住他后颈,狠狠咬了上去,苏文澜身体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手指一抖,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闭了闭眼,将她的气息悉数吞进唇齿,体内刚种下的动情蛊已然蠢蠢欲动。


    “陛下……”


    话未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苏文澜被迫回应着这个生硬的吻,和她往日温柔的风格截然不同。


    直到他眼神涣散,陆玄珍才松手。


    她站在对面,冷冷看着他。


    “为什么出宫找郎中?是不信任太医院的太医?还是……不信任朕?”


    苏文澜背靠在城墙上,双目失神望着前方,咽了咽喉咙:“臣没不信您。”


    “既然相信朕,为何还要出宫?”陆玄珍语气稍缓。


    他说:“臣信不过……沈太医。”


    沈锐?


    陆玄珍眼底闪过一丝惊愕,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