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明天,一定查清楚这小子在做什么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陈安费尽心机折腾这么多事,无非是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北元的探子。
而他们呢,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查查陈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贪官。
可直到现在,朱元璋在县城里打探了不少情况,还干了一整天的苦力活,依旧没能摸透陈安。
但眼下可以确定的是,陈安确实是以官员的身份在经商,如今是个实打实的贪官。
但这个贪官又实实在在地为百姓办了不少好事。
至于他贪墨了多少,目前还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实的罪名,暂时就不能算作数。
而已经被证实的经商罪名,凭着陈安为百姓做的那些实事,勉强能算得上是将功折罪。
更让朱元璋感到意外的是,他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那些只会装模作样的清官,还不如能为百姓、为国家干实事的贪官!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个想法!
要知道,他对贪官可是有着杀父杀母般的深仇大恨!
小时候家里穷得只剩下一点粮种,那是全家人来年生存的希望,却被元朝的贪官抢得一干二净!
母亲最终饿死,父亲也选择了自尽。
从那时起,他就立下誓言,将来一定要杀尽天下所有的贪官。
一个背负着这样血海深仇的皇帝,要认可好贪官胜过假清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一次次的亲眼所见,又让他忍不住动摇。
即便现在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个观点,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
等查清楚所有事情,如果能给陈安一个机会,他想和陈安好好聊聊这个话题,看看陈安能不能说服他。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
陈安绝对不能触碰军政大权。
特别是在看到陈安那辆豪华得超出规制的马车后,朱元璋更是把这条底线坚守得如同铜墙铁壁。
只要陈安敢触碰兵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贪官有钱财、有兵权,还深得民心,这已经具备了造反的所有条件!
不过看在他是自己亲儿子的份上,他愿意多给陈安一些机会。
他也明白马皇后的心思,毕竟马皇后心疼儿子。
而马皇后所看到的陈安,和他看到的也完全是两回事。
单说那个流水线作业法,就足以证明陈安在生产制造方面的出众本事。
要是能让陈安把这种方法运用到工部的工坊、兵部的兵器制造局,对大明王朝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里,朱元璋也构思出了一套不怕被人偷听的说法。
他紧紧攥着马皇后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道。
“明天咱们就主动申请去修路,拿出全部力气争取能进入驻军关隘。”
“等顺利进了驻军关隘,咱们调查的时候一定格外用心,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半点都不会含糊!”
马皇后一听这话,立刻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她也认同文官不得触碰军政的原则,但朱元璋愿意仔细调查,不凭着一时的怒气下结论,这已经是在给陈安机会了。
说到底,陈安是靠着流水线作业法,换来了他老爹的耐心。
于马皇后而言,这就足够了。
剩下的,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但不论如何,她都会尽全力护好自己的儿子。
“老爷,咱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办事呢。”
说完,两人便挤在那张仅够两个人躺下的小床上,侧身相对,安静地睡着了。
对面的毛骧偷偷翻了个白眼,也赶紧侧身对着墙壁躺了下来。
他实在不愿再看这对老夫妻秀恩爱了,那腻歪的模样,让他都觉得饱了,连第二天的早饭都没了胃口。
很快,通风窗里就传来了响亮的呼噜声。
朱元璋和毛骧干了一整天的苦力活,打呼噜也是正常的事情。
牢房外,汪江让狱卒轻手轻脚地搬走了人字梯,自己则牵着马,慢悠悠地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街道十分安静,他明明有马却不骑,生怕骑马走得太快,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都是问号。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真是北元的探子吗?可眼下咱们跟王保保的北元大军正打得难解难分,他们要查,最该盯着的难道不是军事情报吗?”
“江浦县富不富裕,随便找个北元商人都能问清楚,犯得着这么费尽心机去查探?”
“还有那个女的,怎么偏偏对工业园区的运作模式那么上心?更怪的是她说话时那股子满意的语气,怎么越想越像……”
想到这里,汪江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突然回想起以前见过的某个场景,那时候听到的语气,和眼前这伙人的反应,竟然莫名地重合在了一起!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江浦县城的街道上,此刻城中除了青楼还亮着朦胧暧昧的灯火,就只剩下十字路口的望楼透出一片通红的光亮。
每一座望楼上都有将士驻守,它们如同守护县城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周遭动静。
这座县城的街道布局横平竖直,规整得如同棋盘一般,繁华的程度堪比盛唐时期的长安城,更难得的是,这里还能做到夜不闭户。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景象,一方面是因为百姓们口袋里有了钱,日子过好了,犯不着靠偷鸡摸狗谋生。
另一方面,全靠这些夜间值守的将士。
每座望楼上配备四名士兵,每人负责监视一个方向,所有望楼的视野相互衔接,将全城的街道严密地笼罩起来,活像一张人工编织的天网。
有这张天网在,小偷小摸的人没了生存的空间,就连采花贼也不敢踏入县城半步。
平日里,这张天网是维护县城治安的得力助手,可一旦爆发战事,它能立刻转变为情报网。
有将士们时刻监视,坐镇指挥的人总能比敌军更快一步掌握战场动向。
“快看!这都半夜了,是谁牵着马要进城?守城的兵士怎么不查问就直接放行了?”
某条街道两端的望楼上,两名弓弩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搭起弓箭,箭头分别对准了汪江的前胸和后背。
旁边的观察手也毫不含糊,唰地抽出单筒望远镜,拉长镜筒仔细观察着下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