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咱们可以阳奉阴违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河岸上果然有不少人中暑。


    比赛中途就有人撑不住了,可为了看热闹,硬挺着没走。


    看来不管啥时候,凑热闹都是人的天性。


    陈安出门时,正好撞见两个小吏慌慌张张跑进来。


    “慌啥?”


    小吏“噗通”跪下。


    “大人……河岸边好多人中暑,人太多,咱们的人快忙不过来了!”


    陈安皱眉。


    “中暑?”


    中暑顶多头疼头晕,只要不在太阳下暴晒,应该不严重。


    “中暑情况严重的人多吗?”


    他看小吏慌成这样,隐约觉得不对劲。


    “不少……”


    小吏战战兢兢的道。


    “听说有人已经晒晕了,剩下的也都慌得很。”


    陈安怒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送了酸梅汤和解暑药吗?”


    那小吏低着头。


    “人实在是太多了,恐怕得让城里更多郎中去才行。”


    陈安来不及细想。


    “赶紧传令,把城里所有郎中都叫来,务必把百姓们治好!”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提前准备,连眼下这些都是别人安排的,看来这方面真得好好学学。


    “遵命!”


    那小吏赶紧跑开了。


    没多久,城里的郎中都往城外赶去。


    到了河边,只见到处都是哼哼唧唧的人。


    “中暑伤身子,快把病人抬到阴凉地,用湿抹布擦额头!”


    众人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等陈安再到河边时,百姓们总算稳住了。


    这场比试,也算是彻底落下了幕。


    想起白天的事,陈安叹了口气。


    “百姓们可真爱凑热闹。”


    这时,旁边突然冒出个小脑袋,是朱雄英。


    “凑热闹?是有啥好吃的吗?”


    这朱雄英,满脑子都是吃的。


    陈安忍不住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今儿做得不错,尤其是最后一局,为师没白教你。”


    朱雄英嘿嘿笑道。


    “那是,我要是关键时候掉了链子,哪配当您徒弟啊?”


    说到这,他忽然凑近。


    “对了,咱赢了,是不是该……”


    陈安看他眼里闪着光,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学别的不行,这套学得倒是快得很。”


    朱雄英不乐意了。


    “那还不是师父您教的!”


    俩人走到门口时,马车已经有人套好了。


    “大人!”


    马夫恭敬行礼。


    “马车备好了,您要去哪儿?”


    朱雄英一愣。


    “咱要去哪?难不成去找输家算账?”


    陈安摇头。


    “上车再说。”


    马车动起来后,朱雄英又凑过来问。


    “师父,您快说啊!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


    陈安推开他。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外面时不时能看到从河边回来的人,见有人虚弱地捂着肚子,朱雄英撇嘴道。


    “听说城外中暑的不少,他们咋这么笨?要中暑了不会走吗?”


    陈安没说话,心里也挺无语。


    没多久,马车停在了道衍大师门口。


    朱雄英更纳闷了。


    “咱是来找道衍大师的?谢他让工房、礼房备酸梅汤?”


    陈安没吭声,下车后冲他摇了摇手。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没等朱雄英反应,陈安已经没影了。


    朱雄英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直跺脚。


    “平时啥事都不瞒我,今天咋神神秘秘的?难道是我刚才比试表现差了?”


    陈安径直走进道衍的书房。


    “县令大人?”


    道衍一见他,赶紧搁下了笔。


    “您有啥吩咐?”


    陈安笑了笑,旁边的小丫头端上来两杯茶。


    他品了口茶,慢悠悠提起酸梅汤的事。


    “多亏有大师善后,谢了。”


    “不敢不敢!”


    道衍吓得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大人说笑了,百姓们站了半天,肯定累坏了……属下不过是做了该做的。”


    陈安看他紧张的样,点头道。


    “是你们细心,这事换我来办,估计得让百姓骂娘。”


    他话锋一转,眼神沉了沉。


    “不过赢都赢了,总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吧?”


    道衍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


    “您是说……要对他们动手了?”


    陈安眯起眼。


    “不然呢?之前说好的,输赢分明,总得让他们履行承诺。”


    道衍低头琢磨片刻,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是属下要泼您冷水……”


    “这几位狡猾得很,又关乎切身利益,怕是不会轻易认账。”


    陈安嗤笑一声。


    “他们不认账,咱就不能让他们认?”


    这话噎得道衍半天说不出话来。


    ……


    另一边,邓铨一行人也回府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邓铨在马车上就差点掀了顶棚,手下们大气不敢喘,只有侍从哆哆嗦嗦地递上了茶水。


    议事厅里就那么几号人,邓铨瞪着他们,恨得牙痒痒。


    “不是说你们出的题准能难住他们?咋输得这么惨?”


    三局全败!


    最窝火的是,这一下不光让陈安露了脸,还赚足了百姓的尊敬,以后谁提秦淮河那棵老树,都得念陈安的好。


    这种能传成美谈的功劳,就这么飞了!


    “谁能想到他们这么鬼啊!”


    张县丞唉声叹气的道。


    “别说最后一题,就那第二题的大铁疙瘩,咱们哪挪得动?”


    “废物!”


    邓铨拍着桌子。


    “长孙殿下说得对,你们全是酒囊饭袋!之前拍胸脯保证得好好的,眼下说这些有屁用?”


    “大人息怒啊!”


    张县丞耷拉着脑袋,活像只挨了训的鹌鹑。


    “虽说咱们输了这阵仗,但未必就得乖乖按他们说的办呀!”


    情急之下,他眼珠一转,看向邓铨。


    “大人您想,他们这次动的可是大伙的利益,要是能把兄弟们拧成一股绳,就算那陈安亲自登门,怕是也啃不动咱们这块硬骨头吧?”


    邓铨瞅着张县丞那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啃不动咱们?”


    他像是听见了年度最佳笑话,嘴角撇得能挂油壶。


    “两城的老百姓哪个没瞧见当时的光景?你眼下跟我说这话?咋地,你是觉得本官的脸面就不值钱?”


    见邓铨吹胡子瞪眼,张县丞反倒往前凑了凑。


    “大人呐……”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叹气。


    “脸面这东西,哪有实在利益金贵?”


    “更何况……咱们可以表面上应承下来,暗地里该咋折腾还咋折腾呗!”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招,张县丞可是从小看到大的。


    “你这话啥意思?”


    邓铨本还火冒三丈,一听这话,火气竟莫名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