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平局,解决秦淮河堵船问题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朱棣解释道。


    “这是老五鼓捣出来的新玩意,看着小,威力可不小,二十丈内指哪儿打哪儿,中一枪就得交代!”


    再看那壮汉,冷汗都下来了。


    他虽说是沙场老将,可火铳压根没摸过啊!


    要知道,火铳虽说发明了一两百年,从两宋的突火枪一路改良过来,但在洪武年间根本算不上主流武器。


    火铳射程短、精度差,还容易炸膛,士兵们都觉得跟鸡肋似的,也就少数将领瞧得上它训练周期短的优点。


    培养个弓箭手得好几年,训个火枪手个把月就成,更适合咱农耕文明。


    因此,燕王朱棣还琢磨出了个排枪战术。


    把火枪手分三排,一排打枪一排装弹,循环射击能弥补精度差的毛病。


    可这战术也有短板。


    火枪手得顶在最前面,见着骑兵冲过来容易吓破胆,要是有人提前开枪,全队就得乱套。


    所以这法子看着好,朝廷却没大规模推广,也就沐英在云南打象兵时试过一次,靠火铳齐射把大象吓得溃逃,可对付骑兵管不管用还两说呢。


    这边应天府的张县丞急得直跳脚。


    “这简直是耍无赖啊!”


    “火铳射程就一二十丈,让咱们派来的人用火铳打靶,这不是成心刁难吗?”


    可江宁县的王典吏却叉着腰反驳道。


    “君子六艺出自周礼,哪条写着射就非得是射箭?咱用火铳咋就不行了?”


    围观百姓们也跟着起哄。


    “做不到就认输,别磨磨蹭蹭的!”


    就在两边吵吵嚷嚷时,一个瘦高男子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朝朱雄英拱手。


    “小公子,这题,俺来答。”


    朱雄英递过木盒,嘴上还念叨道。


    “这可是我师父送的宝贝,要是炸膛了看我不收拾你!”


    瘦高男子接过火铳,眼神瞬间亮了。


    这工艺也太精致了!


    他熟练地倒火药、装弹丸、捅压实,掏出火折子点燃引线。


    “嘭!”


    一声枪响过后,二十丈外的靶心直接被打穿个大窟窿!


    就……就中了?!


    现场瞬间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人群里突然炸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来。


    邓铨这帮人乐疯了。


    原本是死马当活马医,从军营里随便薅了个玩鸟铳还行的小兵来试试水,哪想到撞上了个高手!


    张县丞斜睨着王典吏,笑得一脸得意。


    “王老弟,眼下扯平了,咋说?”


    王典吏冷笑道。


    “知道是平局就好,瞧您这眉飞色舞的样,下官还当应天府已经赢了整场比试呢!”


    俩人唇枪舌剑时,周围早就炸了锅。


    虽说今天围观的,大多是站在江宁县这边儿的百姓,但刚才那瘦高男子的一手神枪,确实让所有人看直了眼。


    就连酒楼二楼的陈安,也对这汉子多了几分好奇。


    可这瘦高男子没说啥豪言壮语,只是双手捧着短柄火铳,恭恭敬敬地递还给了朱雄英。


    朱雄英却从他眼里瞅见了藏不住的喜欢。


    “给小爷干啥?”


    朱雄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玩意儿是我师父送的,但小爷对杀人的东西没兴趣,你既然玩得这么溜,就送你了。”


    瘦高男子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小公子,您是认真的?”


    可话刚出口,他立马又冷静了下来,连连摆手道。


    “这太贵重了,小人没功劳不敢收。”


    “让你拿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朱雄英脸一沉。


    “但说好了,用它杀敌人、办正事都行,你要敢拿来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小爷我绝不客气。”


    汉子噗通一声跪下,嗓门亮得像敲锣。


    “谢小公子赏赐!小人记牢您的话了!”


    “滚吧,看着心烦。”


    朱雄英嘟囔着。


    “本来以为这一题稳赢的,哪知道冒出这么个程咬金……”


    汉子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揣着火铳走了。


    不远处,朱元璋摸着胡子点头。


    大孙子这手赠枪,分明是在收买人心呐!


    虽说手段嫩了点,但七岁孩子能有这心思,比别家玩泥巴的强多了。


    朱标也挺满意,倒不是觉得儿子在收买人心,而是这小子懂得物尽其用。


    火铳在他手里是摆设,但到了能打的人手里,说不定就能定乾坤。


    这胸襟,将来若是当了皇帝,指定错不了。


    只有陈安心里门清,这小混球哪是收买人心?


    纯粹是见人家比自己厉害,七岁娃最崇拜强者,又拉不下脸明说,才把师父送的礼物当顺水人情。


    哼!


    拿师父的东西做人情,回头再收拾你。


    陈安暗自磨牙。


    他哪料到,朱雄英这随手一送,竟为他笼络了个猛将。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既然第一题平了,张赞公赶紧出第二题吧。”


    王典吏催道。


    张县丞往前一站,扯着嗓子喊。


    “应天第二题。”


    “大伙都知道秦淮河通长江,按理长江大船能逆流进应天府,可为啥秦淮河上只有画舫渔船,从没见过大船?”


    王典吏立马皱起了眉。


    “下游拐弯处有棵大树堵着,大船过了准撞!您这是啥意思?”


    “这就是第二题。”


    张县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秦淮河本是长江支流,从应天府北边山里流出来,穿城汇入长江。


    水量不小,换别的地方早成交通要道了,可江南河网密集,长江又就在城外,反倒让秦淮河成了风花雪月的地界。


    但它不是没价值,最大的坎儿就是下游拐弯处那棵老树。


    围观的百姓心里门清。


    这题出得好啊,真能解决也是两地的福分。


    可又觉得应天府太损,这分明是道无解的题。


    那树长在急流里,谁能刨得动?


    王典吏急了。


    “张赞公,你们也太狠了!”


    “狠啥?”


    张县丞假惺惺地笑。


    “这题在贵县地界,真能解决了,可是两地的大好事,咋,王老弟要认怂?”


    “认怂?江宁县没这俩字!”


    朱雄英抢在王典吏前头开口,小胸脯挺得老高。


    张县丞赶紧拍马。


    “小公子霸气!”


    朱雄英懒得理他,朝远处喊。


    “弄艘船来!都没见过那树啥样,咋除?”


    皇长孙发话,办事就是快。


    没多久,画舫就摇了过来,朱雄英、王典吏、张县丞一帮人全上了船,岸上百姓要么挤上船,要么跟着岸边跑,都想看看这题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