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应天府各县比试一场,谁赢听谁的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但有几种官不好当。


    比如辖区有大家族的,权利得被分走一大块。


    再比如和上级衙门同城的,像县衙和知府衙门挤一块,天天被骑在头上。不过最惨的还得是京官。


    那叫一个憋屈。


    地方官的福利没捞着,京官的痛苦全尝了个遍。


    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上早朝,想在京城耍威风?做梦呢!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权贵,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几个当官的,剩下的可能还是哪个大佬的七大姑八大姨。


    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能安安稳稳领俸禄就谢天谢地了,还想当土皇帝?


    好在邓铨虽然是应天府府尹,但却也是有背景的人,即便他胡来,朱元璋也不会轻易拿他开刀。


    不过,通政使司右通政张启明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没背景,全靠自己奋斗到四品,放别的地方能去省城当按察使,跺跺脚当地都得颤三颤。


    但在京城,四品官啥也不是。


    全国大官都扎堆在这儿呢!


    他不仅比不上那些大佬,连手下都管不住,谁让人家后台比他硬呢?


    就说今天吧,应天府突然冒出几百张煽动性大字报,闹得全城人心惶惶。


    锦衣卫已经上报给皇帝和太子了,还有巡城御史弹劾知府衙门。


    张启明一边让人全城搜大字报,一边联合五城兵马司抓人,后来发现这事跟应天府与江宁县有关,不得不把陈安和邓铨这两位大神请来喝茶。


    张启明看着眼前这俩,心里直犯愁。


    自个儿上辈子究竟是刨了谁的祖坟,才摊上了这么个破事啊?


    陈安跟没事人似的,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茶。


    倒是邓铨有点慌,主动搭了话。


    “大人叫我来,是有啥事啊?”


    张启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你就别装了,这事都闹翻天了,谁不知道?”


    邓铨当即开始了表演。


    “大人说的是大字报吧?我也正发愁呢,我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知道这人为啥这么干……”


    张启明闻言挑了挑眉,目光从慢悠悠喝茶的陈安脸上掠过,转头朝邓铨故作疑惑地问道。


    “怪了,这些乱党何故要四处张贴这种煽风点火的告示?”


    邓铨答道。


    “是为了救人!”


    “昨天江宁县的人突然跑到我们应天府来抓人,大概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这才贴了大字报!”


    陈安放下茶杯冷笑道。


    “邓大人真是官场老油条,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邓铨怒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安你别血口喷人!”


    “江宁县到应天府抓人就是欺负人!弘觉寺那事你就仗着圣上的宠信胡来,现在又来我应天府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应天府府尹?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坐的是本官的位置呢!”


    张启明自是也知道这些事的。


    陈安之前没打招呼就查封了弘觉寺,抢了人家千年家底还把佛像给斩首示众了,那弘觉寺可是归应天府管辖的!


    这次越界抓人更是犯了官场大忌,邓铨生气确实有理由。


    但张启明可不敢得罪陈安这个传说中的陛下的亲儿子,于是赶紧打起了圆场。


    “陈安虽然急了点,但发心总归是好的,眼看手下被袭击,他能不管吗?”


    邓铨还想辩解,张启明却打断了他。


    “这事蹊跷,袭击胥吏可不是小事,现在又闹得这么大,你这个应天府要是不牵头办,那就由我来查个清楚。”


    邓铨一听乐了。


    “大人英明!”


    陈安却冷笑道。


    “不用劳烦大人,我十天内就能查清,还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


    “今天敢袭击税吏,明天就敢谋朝篡位,不揪出来就是朝廷的祸害!”


    邓铨吓得一哆嗦,指着陈安想说啥又憋回去了。


    陈安瞥他一眼。


    “我说你了吗?不做亏心事怕啥?”


    张启明赶紧打圆场。


    “就是几个刁民嫌商税高,哪有那么严重?陈大人真不把人交给我?”


    陈安解释道。


    “不是不交,现在大字报闹成这样,江宁县百姓都喊着要给应天府点颜色瞧瞧,我要是放了人,那就是认了怂,百姓们可不会答应啊!”


    张启明表面点头,心里却直吐槽。


    净扯犊子!


    这案子本该由应天府来主办,要不是这邓铨涉了案,也不该由通政使司来掺和。


    他知道陈安就是不想交,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微笑,等着这小祖宗说出真实目的。


    “您二位都跟犟驴似的谁也不让谁,我这也难办啊!”


    张启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可现在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您二位想退让,也没法跟县里的百姓士绅交代不是?”


    这话听着像废话,却也有点道理。


    陈安倒不在乎,江宁县被他治理得铁板一块,百姓都拥护他,掀不起啥风浪。


    可应天府就不一样了,邓铨本来想裹挟民意搅局,现在民意却有点失控,搞不好他得被自己点的火反噬。


    邓铨皱着眉问。


    “那依大人看,这事该咋整?”


    张启明煞有介事地说道。


    “既然僵持不下,那就按老方法办吧?”


    “老方法?”


    邓铨怔愣片刻后,眉头随即便舒展开来,看张启明的眼神也变得亲热了些,跟见了自家人似的。


    陈安好奇地问道。


    “啥老方法?”


    张启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算把这尊佛的话给引出来了。


    他解释道。


    “自开国以来,应天府各县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磕磕碰碰,遇到官府不好判或者调解不了的纠纷,双方就商量着比试一场,输方得答应赢方的要求。”


    陈安蹙眉。


    “我在江宁县当了一年多的县令,咋从没听说过?”


    张启明解释道。


    “连我也就只是听说过而已。”


    “本朝定都应天府,管控严,不像元朝吏治腐败、地方失控,这老方法都十几年没用了,可这次情况特殊,应天府和江宁的百姓都快打起来了,朝廷要是硬介入,又怕适得其反。”


    “所以我今早奏请了用元朝旧例处理此事,圣上和太子都同意了。”


    陈安明白了。


    元朝对地方管控松,各地跟割据似的,官府解决不了纠纷,就冒出了这种老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