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论写小作文,我是读书人的祖师爷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朱标面露难色,摇头苦笑道。
“你老念叨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咋自个儿忘啦?我也清楚想多收商税就得废路引,学宋朝那样让百姓在大明地界随便走。”
“可你琢磨过没,要是人人都奔着赚钱去从商,谁还愿意种地当兵?士农工商的老规矩能传下来,肯定有它的道理,再说真让百姓随便跑,准保出一堆流民,宋朝就是因为这事造反次数最多,这教训可得记牢了。”
陈安点了点头。
他明白,得先解决失地农民就业,靠工业化提供岗位才行,可这事急不得。
突然,朱标冷不丁道。
“对了,你最近得低调点了。”
陈安一脸茫然。
“我为啥又得低调啊?”
朱标没好气道。
“你啥时候低调过?还又?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不了解的还以为你是个随便让人拿捏的老好人呢!”
他的冷嘲热讽,陈安懒得理会,好奇地问。
“就为弘觉寺那事?那些和尚啥时候这么牛了,我还得低调做人?”
朱标摇了摇头。
“佛门就算恨你入骨也翻不起浪,关键是商税改革动了勋贵世家的利益,他们不敢找朝廷的茬,还不能拿你这个七品小官开刀?”
“谁不知道你是头一个收商税的,让你低调是怕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朝廷想保你都难,懂不?”
陈安听完朱标的话当场石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搞啥啊这是?
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啊!
妥妥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商税改革谁挑的头你们找谁去啊,逮着我这七品芝麻官薅羊毛算啥能耐?
我举双手发誓我是清白的,你们能信不?
陈安抱怨。
“这跟我有啥关系啊,这些人还有没有道理了?”
朱标瞪了他一眼,说。
“咋不关你事?”
“第一个收商税的就是你,把你斗垮斗臭了,他们就能引经据典说你是奸佞小人,奸人提的治国策当然是恶政,肯定得废除,读书人就这套路,先搞人身攻击,再全盘否定。”
看来朱标对读书人的套路门儿清。
读书人玩的就是这套文字游戏,给人扣思想帽子,非黑即白特别极端。
要是觉得一个人思想有问题,那他做啥都是错的,就算以前有功劳也得被踩到底。
但要是合他们的心意,就算做错事也能被他们找出理由来辩解。
就说司马迁吧。
他的确是历史上很牛的史学家,可写《史记》也偏心。
李广打仗总失败,按军功根本不够封侯,他却写成悲情英雄。
卫青战功赫赫,就因为出身低,他就几笔带过。
这还是好的读书人呢,换别人更糟。
他们要是不顺心,连皇帝都得挨黑。
现在陈安要被他们喷了,所以朱标才让陈安最近低调点,要是被抓住了把柄,就算朱元璋和他在朝堂上护着,陈安名声也毁了。
陈安知道读书人有多狠,愤愤地说。
“早知道就不掺和这事了,现在好了,他们不敢惹你和徐辉祖,就拿我开刀。”
朱标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安慰他。
“你也别太担心,有我呢!就算真被抓住把柄,我们也会想办法,肯定不让你受委屈。”
“这还差不多。”
陈安没好气地说。
但话说回来,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陈安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
那些读书人不就是仗着有话语权才敢随便抹黑人吗?
要是把话语权抢过来,他们还敢这么嚣张吗?
论写小作文,陈安觉得自己可是他们的祖师爷。
上辈子他看过多少小作文啊,好几次都被带偏了。
曾有小作文把老艺术家污蔑成施暴者,法院判决无罪后,他还是被贴上了劣迹标签。
又有小作文胡诌某街道强拆民房,其实是合规拆迁,却让政府部门被骂了好几个月。
要说抹黑人的本事,二十一世纪那些键盘侠才是真厉害。
现在是十四世纪的明朝,还没有打拳的人,陈安借用一下这些人的招术,应该没人找他要版权费吧。
陈安眼睛一亮,赶紧问朱标。
“黄兄,我要是弄个民间邸报,朝廷能答应不?”
朱标讶然。
“民间邸报?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
在明清史料里,曹国公李文忠是个矛盾人物。
他是明朝皇亲国戚、开国功臣,也是留名青史的猛将,却因儿子李景隆遭尽非议。
李景隆比纸上谈兵的赵括还离谱。
赵括败于秦赵实力悬殊,主动出击已是无奈之举。
但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攻只有几万守军的燕京城,却被朱棣借朵颜三卫里应外合打得全军覆没,妥妥成了朱棣上位助攻。
这哥们儿不是内奸,就是个金玉其外的草包,活活把老爹李文忠的英名败成了笑柄。
李文忠早知道儿子是个夸夸其谈的主儿,加上两次劝朱元璋被骂得差点掉脑袋,如今被罢官禁足,只能天天借酒消愁。
这天晚上也一样。
刚掌灯时,李文忠披头散发的坐在后花园亭子里,拎着酒壶不停灌酒,天没黑透就喝得半醉。
这时他看见小厮提着灯笼,陪儿子李景隆匆匆穿过走廊。
平时他根本懒得看这儿子,可今晚喝了酒,突然想管管他,就站起来冲远处喊。
“大晚上不读书,又要跑哪儿去?!”
李景隆一听他爹喊,心里直犯怵,但脸上不敢露出来,赶紧跑到亭子外作揖说。
“爹,天不早了,您少喝点酒回屋歇着吧,总这么喝身体哪受得了啊。”
李文忠气笑了。
“我还没开始教训你,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说,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哪儿花天酒地?!”
李景隆脸上腾地冒起火气,忍不住嚷嚷。
“爹您天天喝酒不管事,知道咱家都快败光了吗?我再不出去拉拢关系,李家以后在朝堂上还怎么混?”
李文忠斜眼瞅他,满脸鄙夷。
“就凭你?还想给李家长脸?”
李景隆脸上一阵发烫,语气也带了哭腔。
“我知道您从没瞧得起过我,但我真的在拼命啊!”
“您总说自己刚正不阿,说白了就是死脑筋,上面不会讨好圣上,下面不跟同僚处关系,还三番五次顶撞圣上,这才把李家折腾成这样。”
“现在我想出去跑点门路,您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越说越觉得憋屈,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