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去江宁县找爹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徐增寿看看面色凝重的兄长,又看看泰然自若的朱标,疑惑道:


    “如此利国利民之事,大哥为何犹豫?”


    “父亲常教导我等勿忘根本,徐家本是寒门出身,即便富贵也不能忘记百姓疾苦,若此事于国于民有益,便该放手去做!”


    “若怕得罪人,那陈县令连勋贵、锦衣卫都敢得罪,整个应天府的权贵更是几乎得罪了个遍,他又为何这般拼命?”


    这番话如当头棒喝,徐辉祖神色数变。


    是啊,陈安不过七品县令,尚能不计得失推行新政。


    徐家深受国恩,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若父亲知晓此事,也定会支持。


    于是,徐辉祖朝朱标郑重行礼。


    “承蒙殿下信任,此事微臣愿全力承担。”


    朱标大喜,亲自为徐辉祖斟茶,朗声道。


    “我就知道允恭兄定不会让我失望!”


    随后又看向徐增寿笑道。


    “守正虽性格跳脱,但品性学识俱佳,今日不过无心之失,允恭兄便饶他这一次吧。”


    徐辉祖望向幼弟,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嘴上却仍严厉道。


    “今日看在殿下面上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记住了吗?”


    徐增寿喜出望外,没想到随口一说竟得了赦免,连忙向二人作揖致谢。


    “多谢二位兄长!小弟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胡言乱语。”


    徐辉祖看着这个顽劣的弟弟,无奈摇头苦笑。


    “殿下,微臣还有一事相禀。”


    徐辉祖随后又道。


    朱标边热情地为徐辉祖斟茶,边笑着说。


    “允恭兄但说无妨。”


    “微臣身为武将,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由我主导此事,恐怕名不正言不顺。”


    “这有何难,明日我便下旨,将你从五军都督府调至户部,先任户部主事,暂领户部侍郎衔,待时机成熟再正式升任侍郎,如此你主持此事便名正言顺了。”


    徐辉祖苦笑道。


    “尚未建功便获升迁,只怕清流官员又要非议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年我算看明白了,朝中清流虽能监督朝政,但真要他们办实事却难如登天。”


    “些许非议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处置,况且让你主抓此事是父皇的意思,他说过商税改革非你不可。”


    稍作停顿,朱标继续道。


    “商税改革只是系列改革的开端,比如日前颁布的《考成法》,以及‘内阁大学士’制度,均是改革的组成部分。”


    “我已有段时日没去江宁县与陈安交谈了,此人胸有丘壑、才具非凡,我怀疑商税改革和《考成法》不过是冰山一角,他应当有一套完整的治国方略,只是性格太过谨慎,说话总是留有余地……”


    朱标的话尚未说完,徐辉祖已满脸震惊地看向他。


    见徐辉祖这般惊诧,朱标不禁好奇问道。


    “允恭兄为何这般神色?”


    “殿下是说,近来令朝中大臣谈之色变的《考成法》,竟是陈县令提出的?”


    徐辉祖惊讶道。


    《考成法》虽颁布不久,却已初见成效。


    目前虽未引发全国官员恐慌,却让京中大臣人人自危。


    毕竟推行时间尚短,不过十余日而已。


    但官场中人皆非庸碌之辈,自然看得出《考成法》犹如悬在官员头顶的利刃。


    若再像从前那般敷衍公务,只怕难逃严惩。


    朱元璋绝非仁慈之主,言出必行,说一不二。


    正因朱元璋积威甚重,官员们即便深知《考成法》针对自己,也不敢反抗。


    除了默默承受,别无他法。


    徐辉祖并非官场新人,而是在五军都督府历练多年的老臣,对同僚的德行一清二楚。


    听闻推行《考成法》,他内心颇为赞同。


    身为魏国公嫡长子,徐辉祖与大明江山休戚与共,自是希望国祚绵长。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如此老辣的计策竟出自陈安之手,此前他还以为是圣上对官场乱象忍无可忍,才出手整治的呢!


    此刻,徐辉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陈县令愈发好奇。


    深吸一口气后,他喃喃道。


    “陈县令果然大才,若不能一见,当真是人生憾事啊!”


    朱标笑道。


    “这有何难,改日你若得空,我陪你去江宁县走一趟就是。”


    “越快越好,我对商税改革仍有诸多疑问,正想向陈县令请教细节。”


    正说着话,一名小宫女匆匆进入了偏殿。


    在朱标耳边低语几句后,朱标神色略显古怪,对宫女说。


    “回去告诉太子妃,让徐夫人先行回府,就说我已知圣上和魏国公去向,这便去请他们回宫。”


    徐辉祖好奇问道。


    “圣上和家父不在皇宫?”


    “爹和魏国公一定是听说陈安今日破了一桩入室玷污案,按捺不住又去江宁县了。”


    朱标笑道。


    “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允恭兄不是想见见这位胆大包天的陈县令吗?咱们今晚便去拜会如何?”


    徐辉祖犹豫道。


    “今日虽无他事,但天色已晚……”


    转念一想,又觉自己过于谨慎,一拍大腿道。


    “罢了,既然殿下有此雅兴,微臣奉陪就是!”


    说罢转头吩咐徐增寿。


    “四弟先陪母亲和妹妹回府,我去找父亲回宫。”


    徐增寿撇嘴,说是找父亲,分明是自己想去凑热闹。


    但他不敢违抗兄长,只得垂头拱手应下。


    朱标和徐辉祖即刻带侍卫出宫。


    虽说皇城入夜便紧锁城门,应天府亦实行夜禁,寻常人不得上街游荡,但朱标身为太子,权势煊赫,夜禁对他形同虚设。


    二人畅通无阻出了皇宫和应天府,策马驰向江宁县。


    江宁县隶属应天府,经济富庶,且陈安到任后重视交通建设,境内官道皆铺青石板,四通八达。


    即便夜色已深,他们也仅用两炷香工夫便抵达了江宁县。


    徐增寿虽也想见见这位被百姓称颂却遭同辈贬斥的“陈青天”,却不敢违背兄长,只能垂头丧气随宫女返回御花园。


    马皇后等人见只有徐增寿归来,纷纷疑惑询问。


    “为何只有你一人?太子和你兄长呢?”


    徐增寿支吾片刻,拱手道。


    “回娘娘……”


    马皇后打断道。


    “说了多少次,喊我婶婶。”


    “是,婶婶,太子殿下和兄长刚刚出宫去了。”


    “出宫?”


    凉亭中众人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