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贫僧法号道衍
作品:《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陈安露出狡黠笑意。
“本官想在江宁县办书院,无奈县衙钱粮不足,大师能否解决?”
和尚摊手道。
“贫僧乃出家人,身无分文。”
“既如此,大师请回吧。”
陈安指了指门。
和尚却未离去,反而问道。
“修缮书院需多少钱粮?”
“六千三百贯。”
“期限多久?”
“至多一月。”
“一月后,贫僧定当奉上此款。”
和尚神情自若,仿佛这数千贯钱不值一提。
陈安诧异,莫非这和尚是隐藏的富豪?
于是忙提醒道。
“不可做违法之事,本官可不收脏钱。”
“贫僧以佛祖之名起誓,一定是干净钱财。”
“那便好。”
和尚合十作揖道。
“贫僧告退,一月内必践承诺。”
说罢,便欲离去。
“等等!还未请教大师法号呢!”
陈安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追问道。
和尚转身答道。
“贫僧法号道衍。”
说完,那和尚便跨出了门槛。
陈安顿时如遭雷击!
道衍?!
想不到这疯癫和尚,竟然真是历史上颇具争议的“反贼和尚”道衍!
单提“道衍”或许鲜有人知,但说起他的本名姚广孝,稍微懂些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
他就是那个怂恿朱棣造反,成功后却拒荣华、重新为僧的奇人。
陈安顿时困惑不已。
历史上,姚广孝明明在洪武十五年选中了朱棣,认定其为真命天子,为何如今却缠上了自己?
难道他看走了眼,误以为自己是“真龙”?
开什么玩笑?!
自己不过就是条“咸鱼”,哪是什么真龙天子?
朱棣造反成功,因天下人视其为朱家内部争斗,许多势力作壁上观。
可若换成自己造反,即便是打下了应天府,只怕也很难获得认同。
这便是“正统”的力量。
自朱元璋称帝后,皇位便成了朱家的“私产”。
内部人争斗是“家务事”,外人若是想染指,那便是乱臣贼子。
就连朱棣成功后,也仍有人不服。
陈安回过神来,不管姚广孝为何盯上自己,交集或至此为止。
一月内筹集六千贯钱?
除非他能点石成金,否则绝无可能!
若筹不到钱,以其骄傲的脾性,必定不会再来。
想到这里,陈安顿时心情大好,终于能摆脱这个麻烦了!
他收敛心神,继续批阅文书。
下午两点升堂审案,多是琐碎小事。
下午五点,陈安准时下班。
陈安与韩无双刚返回后院,就听到书房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二人急忙跑去,只见小娥脸色通红的抱着几个大银锭,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大人,不好了!咱家进贼了!”
“进贼?那你抱的是……”
陈安与韩无双面面相觑。
小娥赶忙解释道。
“这些银锭是黄伯伯派人送的,共五锭五十贯,但咱家的香皂、牙刷、军舰模型、书稿啥的,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定……定是遭贼了!”
陈安有些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遭贼了?
就算是遭贼,那遭的也是“家贼”!
这徐妙锦也太狠了,自己不过答应了送她几块香皂而已,她竟然将自己家“洗劫一空”,连点“羊毛”都不留,莫非日后不想相见了?
徐府。
徐妙锦正捧着书稿读得入神,喃喃自语道。
“原以为陈大哥只有治世之才,不想文采竟如此出众,话本写得婉约动人,判词更是绝美。”
她反复品读数千字的书稿,直至夜幕降临,丫鬟拿着蜡烛而入才惊醒。
“小姐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丫鬟翠翠凑近问道,瞥见书稿字迹,皱眉道。
“这字写得好丑……”
徐妙锦忍俊不禁,心道。
以陈大哥的文采,科举本可轻松中第,定是这潦草字迹拖了后腿……
但无论话本还是诗词,都美得让人陶醉。
“陈大哥并非出身豪门,为何能把大族生活写得如此逼真?”
翠翠见她忽而蹙眉忽而微笑,疑惑地伸手在她面前晃动。
“小姐怎么了?”
“死丫头,别闹!”
徐妙锦回过神时,天色已黑,忙问。
“我带回来的东西,你都收好了吗?”
翠翠面露难色……
徐妙锦急切地追问道。
“快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就…就……”
翠翠吞吞吐吐的。
“夫人嫌您带回来的东西太脏,让人全扔了。”
徐妙锦听罢,瞬间火冒三丈!
今日她好不容易才从陈安家里搜罗来这些物件,还被陛下分走了大半,如今这些剩下的,竟然全给丢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盯着翠翠质问道。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扔到哪里去了?里面可有给爹爹治嗓子的药!”
翠翠彻底慌了神,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堆混杂着西瓜皮的破烂儿中,竟然藏着给国公爷的药,连忙解释道。
“是夫人院里的婆子和丫鬟扔的,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徐妙锦不再多言,提起裙摆匆匆跑出了闺房。
夜幕低垂,天气比往日更加阴沉,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四周一片漆黑。
国公府门前,两名仆人正将大红灯笼悬挂在门檐两侧。
随着灯笼亮起,府内走廊与房檐的灯火相继点燃,将偌大的魏国公府照得亮如白昼。
若从高空俯瞰,这座占地广袤的府邸宛如倒扣的星河,璀璨夺目,尽显奢华,令人既羡慕又嫉妒。
国公府后宅的云轩小阁内,徐妙锦双眼哭得红肿,如同两颗熟透的红桃。
她不顾淑女形象,跪坐在地上,双手在一堆破烂儿中翻找。
许久之后,她才用牙签小心翼翼地缝合好破碎的西瓜皮,将其整齐摆放在了一旁。
翠翠想上前帮忙,却被她一把推开。
独自忙碌许久,徐妙锦终于将所有制作西瓜霜的西瓜皮缝合完毕,随后拿起一个帆船模型,发现风帆已经折断,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如断线珠子般滑落。
翠翠见状,赶忙跪坐在旁边哀求。
“小姐,您责罚奴婢吧,别再这样糟蹋自己了……”
徐妙锦没有回应,只是将折断的船紧紧抱在怀中。
“吱呀!”
房门轻响,一位二十三四岁、衣着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翠翠见状,仿佛看到救星,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王妃娘娘,您快劝劝我家小姐吧!她再哭下去,身子都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