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王爷掉马
作品:《穿越之惜玉怜香》 三个人坐晏玖的马车回去的。
宋临墨跟晏玖不对付,冷着脸不说话。
郁山白跟晏玖也不对付,拉着苏樨不让她跟这不男不女的说话。
晏玖身为统治阶级的王爷,上刀山下血海,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将这两平民放在眼里。
苏樨对此很无语。“九王爷你偶尔也接地气一些,你这样高高在上的,搞不准哪天回被人刀了。”
晏玖拧着眉听苏樨一番话,“樨樨,你讲话若不接地气一些,本王现在就想刀了你。”
苏樨摆手,“你这不是听懂了吗!”
马车行进至拐角。苏樨只听马匹一阵嘶鸣,随后车厢倾倒。
苏樨抵抗不过乱七八糟四面八方的外力,一阵天翻地覆后惊叫出声,这次她没有被撞得浑身疼,她稳稳地落在了晏玖的怀里。宋临墨则死死拉住了即将摔出去的郁山白。
马车一下子被控制住,马车夫在外道:“九王爷恕罪,方才有个小孩闯出来,差点轧到了他。您没事吧?”
晏玖看着身上的苏樨,凶狠狠道:“本王没事。若让我家小可爱掉下马,本王要他全家好看!”
“是,王爷!”
苏樨双手抵在晏玖的胸膛,她眯起眼,迟疑道:“九王爷,我斗胆说一句,您的胸肌有点发达。”
手感甚至不错。
晏玖笑嘻嘻地将苏樨抱住了。“笨。”
郁山白稳住身形,叫了一声,“樨樨,你快起来,这王爷不男不女的图谋不轨,别让她碰你!”
苏樨坐起身,按住了郁山白,满脸不可思议,“你是女王爷?”
“小可爱,本王也从未否认过自己是女子呀!你问过么?”晏玖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唰”一下打开了“阴阳怪气”。
这扇子可越来越配九王爷了。
“再想想,我若是男子,对你意图那么明显,你家小哥哥会放心我接近你?”
“但九王爷你既是女子,为何你还能娶我?太后是你母后,她连门不当户不对这件事都不允许,能允许你娶我?”
晏玖用扇子敲了一下苏樨脑袋,“不能。”
“所以你之前纯粹是找茬?”
“本王见你们水到渠成太没意思,给你们添点堵,这才好细水长流嘛!”
“九王爷真是煞费苦心,我要是走在路上摔倒了,一定是被您这颗绊脚石绊倒的。”
郁山白不满道:“樨樨,你别跟她走太近了。”
“小白,你知道她是女的你也不提醒我!”
郁山白瞪她:“谁让你如此迟钝!”
“……”
说到底是她太迟钝了。
不,说到底是因为这民风出乎意料的开放啊!
苏樨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谓真正的美人都是雌雄难辨的,九王爷武功高强,英姿飒爽,美人榜排行第二,爱人已逝,简直美强惨大女主啊!”
晚上用膳时,苏樨就忍不住对着姬玉衡感叹。
姬玉衡幽幽道:“樨樨,那我呢?”
“我这是鉴赏,你是正宫,要大度。”
郁山白向姬玉衡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姬玉衡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看准我收拾不了你?悔过书上次写的什么玩意儿,这次正好一并算账了写两份。”
“?”
珍宝轩传出了苏樨的哀嚎声。
书房内,苏樨拿着大半年前写的悔过书,“哪里不好了!明明情感真挚真诚,字字含情,日月可鉴!”
姬玉衡揣着手似笑非笑。
“难道你真想收情书?看不出来啊,咱玉衡小哥哥如此缺爱,那我苏樨只能奉上满腔的爱意了。”
“再油嘴滑舌,写三份。”
郁山白在一旁拿着她的悔过书扫了一遍,面无表情地还给了苏樨。
“小白你评评理!”
“原来你脑子不是被我毒傻的。”
“……小白,你被他收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樨磨蹭到了三更半夜,她完了第一份改了最后一句“此心日月可鉴”,向姬玉衡交作业。
姬玉衡看着悔过书上的文字,陷入沉默。
苏樨笑道:“说实话,是不是感动坏了?”
姬玉衡的目光落回到她灿烂的笑容上,微微颔首。
“既然这么感动,第二份可否抵消?”
“不可。”
苏樨收拾自己桌面上的纸张,小声嘀咕,“比我们校规还严格。”
松月心在一旁提醒道:“姑娘,您可别说了,公子他听得见。小心再多写一份。”
次日苏樨跟着姬玉衡回到逸云庄,晏玖当然要来凑热闹。
苏樨很是唏嘘。昔日清静幽雅之地已经变成了莺莺燕燕的欢嬉之处。
院子里正在游戏人间的姑娘们见到姬玉衡和晏玖,纷纷跑过来列成两队行礼。“见过九王爷,见过公子。”
他们娇媚的声音刚落下,西苑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是叽里咕噜的话。
苏樨恍然觉得自己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叽里咕噜,但一时间又记不起。
但这声音是柳梦荷无疑。
苏樨听了好久才分辨得出柳梦荷的话来,“你竟如此狠心,如此薄情,你竟要如此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姬玉衡看苏樨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模样,问道:“你想替她求情?”
“我不求情,她下毒害人,意图谋反,死不足惜。只是她这样日夜鬼哭狼嚎,你如何得歇?”
晏玖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他天天在将军府躺着,几天能上这一回?
“樨樨,你少心疼他了,他狡兔三窟,又不上这来。”
“三窟?你还在哪藏娇呢?”
姬玉衡扬眉,“今日我看你俩都想写悔过书。”
晏玖和苏樨齐齐收声了。
三人坐在湖上的亭子里,柳梦荷被两个家丁挟持而来。她披头散发,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自持。
她远远看见苏樨,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她拧着身子想挣脱钳制,又被家丁死死按住,嘴里的声音嘶哑劈裂。
“你竟然……真没死,那药你服用了三月,竟能无恙,不可能……”
柳梦荷死盯着苏樨,眼里尽是扭曲的嫉恨,“不可能,哪怕你不死,服用解药三月之久,也不可能安然无事……”
苏樨皱眉,“梦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毒害我?”
“无冤无仇?”
柳梦荷仰天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姬玉衡身上,“我乃北流长公主,我放弃荣华富贵,潜进将军府当丫鬟,任劳任怨十余年,只为求得他一眼眷顾。”
“而他,却甘愿为你这个蠢笨的丫头放弃将军之位,与你远走高飞隐匿乡野,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你叫我如何不怨你不恨你?!”
将军之位?
苏樨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姬玉衡,这次功劳这么大,从行商晋升到将军了啊!
姬玉衡示意她先处理眼前事。
柳梦荷突然痛苦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你,你蠢笨如猪,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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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连他的身份都不知!”
这人好烦。
柳梦荷叫得没了力气,才颓然道:“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苏樨道:“我不想和你单独谈。”
柳梦荷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自己。“你……事到如今你还怕我对你不利?”
苏樨坦然承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怕你对我不利。再说了,你反正就要死了,这话不说你就带到地府去说吧。”
“你用藏宝图来换得见我一面,只为诉说你如何恨我?”苏樨问道。
柳梦荷似乎终于听进去她一句话,缓缓低下头来,低声问道:“你若是我,你会如何?”
苏樨坦诚:“这世上美男又不是只他一人,换个人睡也很香。”
晏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姬玉衡在桌底下踢了苏樨一脚。
苏樨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脚,“说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柳梦荷突然自嘲大笑,笑声悲凉而落寞,“当年,幽若北流与大晏交好,我在国宴上见到他站在老将军身旁,如此绝世无双,从此沉沦。我不顾父皇反对逃出北流,辗转终于换得了在他身边的机会……”
苏樨安分下来,静静听她诉说。
“一开始,我只为求得他眷顾一眼,我虽没有第一美人的样貌,但也是花容月貌。只是未曾想,他随军出征,这一走便是五年。”
“我父皇驾鹤西去,兄长登基后,野心越来越大。兄长知晓我潜伏于此,令我偷军机布防图给他。一年后,兄长暗地协助我成为黑市掌权人,用北流流传的丹药秘方研制毒药,只要大晏皇室凋零,再有军机图,北流攻入晏京指日可待。而他许诺会放过将军,将他赐于我!”
“原本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可你偏偏出现了,我们在后院密谋嫁祸德亲王一事,不巧被你听见了,你向德亲王高密,计划暴露,这一切不得不提前布置。”
苏樨皱眉,茫然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听见了?我怎么可能会向德亲王告密?”
柳梦荷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扮猪吃老虎?那夜你在后院,后去了德亲王府!”
苏樨恍然大悟,她和晏玖对视一眼,解释道:“那天,九王爷带我去德亲王府听墙角,九王爷和德亲王是死对头,我如何会向德亲王揭发你?”
柳梦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什么?既是如此,德亲王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苏樨原本想说,那也不关我事。
姬玉衡道:“德亲王是因你预谋毒害皇室子弟针,他造反是家事,而你身为外族,又是黑市掌权人,不能为他所用,他自然要收拾你。这一切与苏樨无关。”
姬玉衡对上苏樨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当日庙会原定要抓的人是她。”
柳梦荷跌坐在地,“苏樨,原来是你这个蠢货坏了我的大计!”
“将军查到了黑市,查到了我头上,我方寸大乱,如履薄冰……我得到你被太后赶出晏京的消息,立刻派了杀手。你中毒已深,哪怕我不派杀手你也活不成。我不甘心!我一定要看到你死!”
“是你坏了我的计划,是你夺走了将军!我亲眼看到北流国灭,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至此,苏樨脑中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她有点无语,最后冷淡地说了一句,“好的。”
柳梦荷这下突然被点燃了炸药包一样,疯了一样地一伸手。
苏樨的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东西,她的身体被左边的姬玉衡一揽。
右边的晏玖漫不经心地用扇子一扇,“不知死活!”

